時間已近中午，程韻芝看了下郵箱。

　然后起來到外面。

　助理的座位空空如也，程韻芝擰眉，“小劉人呢呢？”

　一旁的男同事忙說話，“劉姐接電話去了。”

　“去多久了？”

　許是看臉不對，那人有點支吾，“剛走、沒多久。”

　程韻芝轉回辦公室。

　過了12點，拿起手機撥通助理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手指焦慮的敲著桌面，程韻芝的耐心已經幾乎被磨。

　……

　樓道里，小劉正在跟男朋友膩歪，突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忙說道，“先不說了，掛了。”

　掛斷電話，往旁邊走兩步，果然看到低一層，程韻芝站在安全門那。

　臉驟變，“程總。”

　程韻芝看著，致的五蘊藏怒氣，“小劉，我讓你中午之前把盡調結果發我，你是忘記了還是沒有做？”

　“不好意思程總，家里有重要的事找我，我現在就發你。”

　程韻芝巋然不，“你打了多久的電話？”

　“沒多久，就十幾分鐘。”

　“我11點20分到你的工位，你當時不在，現在12點，中途我給你打了三次電話，一直顯示你在通話中。”程韻芝瞇桃花眼，“我讓你把盡調結果發我，是為了從里面找出值得投資的項目，然后下午安排客戶見面，但你現在把我的計劃全打了！”

　“程總，對不起……”

　“你明白我的做事風格，我這人不喜歡輸，我的東西被搶走了只想要努力再把它拿回來。”

　“我知道，程總，我現在馬上去發。”

　程韻芝深吸口氣，“這個階段大家都很辛苦，但你跟了我五年，應該知道辛苦都是暫時的。”

　小劉點頭，“程總，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

　“去工作吧。”

　“好的程總。”

　**

　下午兩點，程韻芝帶著助理匆匆走出公司。

　電梯門口正好遇到黃總。

　“喲，程總要出去見客戶啊？”

　程韻芝微笑，“黃總這是剛吃完午餐？”

　“沒辦法，范總的酒量實在是太好了，你看看，我這臉都紅了……”

　“辛苦。”

　“都是為了案子嘛。”黃總意有所指，“像程總這樣漂亮的總監都能陪男客戶喝酒，我們這些男人當然得加油了，不能喝也得著頭皮上啊。”

　“喝酒這事兒是練出來的。”程韻芝說，“以前我酒量還不如黃總你呢，但接的案子多了，總歸能練出來的，黃總加油哦。”

　黃總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程韻芝，你這是在諷刺我能力不如你？”

　“我可沒這麼說，黃總，我們快來不及了，麻煩借過一下。”

　黃總咬牙往旁邊讓開位置。

　等兩人進電梯離開，他冷笑一聲，“還不是靠陪男人喝酒上床才拿到的案子！得意什麼？”

　……

　電梯里，小劉同樣在吐槽，“黃總他在得意什麼？進公司這麼多年都沒能升上總監，要不是孫大銘罩著早就被開除了，再說東易這案子也不是他拉來的，他倒在這里炫耀起來了……”

　程韻芝不說話。

　“對了程總，你跟范總到底因為什麼談崩的呀？”小劉小心翼翼的問。

　程韻芝反問，“你說呢？”

　小劉看著，“程總，那你沒吃虧吧？”

　“那倒沒有。”程韻芝笑了笑，“不過這個案子去了隔壁，我們力又大了些，今天這個客戶好好談，爭取功拿下。”

　“好的程總。”

　**

　江搖窈晚上回到家，鐘遇已經做好了晚餐。

　“小姨父，其實不用每天都這麼盛的……”

　看著滿滿一桌的菜，江搖窈有點不好意思。

　懷疑等回帝都，起碼能胖三斤！

　鐘遇將最后一道湯端上餐桌，“你先吃，我給韻芝打電話。”

　“好。”

　……

　沒多久，鐘遇就鎩羽而歸，“韻芝今晚有應酬，說要很晚回來。”

　江搖窈點頭，“有應酬是這樣的。”

　鐘遇問，“窈窈，你小姨一直都這麼忙嗎？”

　“沒辦法，這一行是這樣的，小姨拼了這麼多年，本來今年要升副總的，結果因為過年回家和外公生病的事，公司人事發生變……總之，力大的。”

　鐘遇若有所思。

　江搖窈忙安他，“小姨父你放心，小姨酒量很好的，而且練過道和拳擊，不會有事的。”

　鐘遇挑眉，“做你們這一行的，都需要這麼強的自保能力嗎？”

　江搖窈一愣，“你別誤會啊，小姨不是那種人，都是憑借自己工作能力當上總監的……”

　“你誤會了。”鐘遇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好。”江搖窈嚇一跳，“其實我在海城三年多，小姨從來沒有談過。”

　“追的人應該不吧？”

　“那肯定多呀，但小姨對他們都沒興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小姨的第一個男朋友。”

　“真的？”

　“真的，我沒聽小姨說過以前有男朋友。”

　鐘遇緩緩點頭，然后角也緩緩翹了起來。

　……

　已經是晚上9點。

　江搖窈看了看時間，“小姨父，那我先回屋了。”

　“好，你休息吧，我等韻芝。”

　江搖窈起。

　走了幾步，又轉看著他，“小姨父，小姨回來沒個定點的，你可以先休息的……”

　“我知道，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江搖窈只能點頭。

　回到房間，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給打男朋友視頻。

　薄錦闌開頭劈臉一句，“今天怎麼這麼晚？”

　“小姨出去談生意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就陪小姨父在外面等了會。”

　“打電話了嗎？”

　“打了，說還在喝酒。”

　“不用擔心，小姨酒量好的。”

　江搖窈點頭，“你呢？在忙什麼？”

　薄錦闌抬手拉了下領口，“穿著睡，你說呢？當然是在等你的電話。”

　江搖窈：“……”

　“窈窈，什麼時候回來？”果然下一句就開始催了。

　江搖窈說，“這周六答辯，如果沒問題的話，周日就可以回去。”

　“那還要六天。”

　江搖窈忍不住笑，“時間很快的呀，看把你給急的。”

　“你當然不急，在海城和小姐妹吃香喝辣，我就不一樣了，孤單寂寞冷。”

　江搖窈這幾天經常發朋友圈，都是和大學舍友聚餐的照片。

　“你也可以找朋友聚啊，不過不能多喝酒，尤其是不要跟那個徐渣男喝酒！”

　薄錦闌笑出了聲，“楓來最近忙著陪神，沒時間找我。”

　“容姐姐回去了？”

　“回來好幾天了，聽說是專程回來見家長的。”

　……

　掛了電話后，江搖窈立刻給好友發消息：【裊裊，你還住在霏霏家嗎？】

　宋裊裊：【是啊，怎麼了？】

　江搖窈：【我聽說容姐姐這幾天回帝都了？還去徐家見家長了？】

　宋裊裊：【你人在海城，帝都的消息還靈通。】

　突然外面傳來靜，江搖窈丟下手機，披了件外套。

　打開房門，就聽到程韻芝的聲音，“我沒醉！沒醉……”

　鐘遇正扶著從外面進來，手將房門關上。

　江搖窈忙把子回來，再關上房門。

　……

　程韻芝整個人都跌倒在男人的懷里，雙腳瞪著高跟鞋，“、給我拖鞋……”

　鐘遇摟著的腰，彎腰將放在玄關凳子上坐好，再將的高跟鞋了下來。

　天氣轉暖，程韻芝穿著一干練的職業裝，黑的西裝垂墜，襯托的那雙腳愈加清瘦白皙。

　鐘遇看了好一會，才將眼睛收回來，“韻芝，你喝了多？”

　“嗯？”聽到聲音，程韻芝睜開眼睛看著他，有點迷迷瞪瞪的，“你、你怎麼在我家？”

　果然醉了。

　鐘遇說，“我昨天搬過來的，忘了？”

　“哦。”程韻芝點頭。

　“不會忘了我是你男朋友吧？”鐘遇突然問道。

　程韻芝瞪他一眼，“男朋友有什麼用？男朋友……只會耽誤我……賺錢的速度！”

　鐘遇：“……”

　很是無語了一下。

　他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好。”程韻芝撐著凳子要起來，卻被男人拉住，“先穿拖鞋。”

　他將那雙紫的棉拖鞋拿過來，放在程韻芝的腳前，再握著的腳踝，將兩只腳都穿進去，“好了。”

　夜里，房屋寂靜。

　他一抬頭，就看到程韻芝正看著他，一雙描繪致的桃花眼眨呀眨的，“你聲音真好聽，你會唱歌嗎？”

　鐘遇說，“唱什麼？”

　“晚上在ktv，那個許總讓我跟他一起唱《夫妻雙雙把家還》，你會嗎？”

　鐘遇立刻皺眉，“你唱了？”

　“唱了呀！”程韻芝說完就笑了起來，“我不但唱歌，我還陪他劃拳，喝酒，玩游戲……嗝，結果他媽的還不同意跟我簽約……”

　說著說著，就開始嚎了起來，“都他媽的畜生！畜生！”

　鐘遇長嘆口氣，手指扶著的后腦，慢慢的了，“以后別這麼辛苦，喝點酒，容易傷胃……”

　“你懂什麼？”程韻芝使勁將他推開，“我不喝酒，能接到案子嘛？小劉又不能喝，只能我自己上……你們這些男人本不懂，一個人在商場上打拼有多難……”

　“好了好了。”鐘遇打斷，“你頭疼不疼？我去給你煮個醒酒茶，你先去床上躺著休息會。”

　程韻芝低著頭，沒有回話。

　鐘遇看著，干脆彎腰將抱了起來。

　程韻芝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突然又笑了起來，“你力氣好大呀，是不是經常健？”

　鐘遇直接抱著往臥室走。

　“你怎麼不說話？”程韻芝手指往下，落在他的胳膊上，“這麼結實，在床上一定很勇猛吧？”

　鐘遇剎那腳步頓住。

　程韻芝笑著他的胳膊，“你能做多個俯臥撐？”

　鐘遇低頭看著，“你剛才說什麼？”

　“俯臥撐，你能做多個嗝……”

　“前面。”

　“什麼？”

　鐘遇：“……”

　果然是喝醉了無意識說的話。

　他膝蓋抬起，將虛掩的臥室房門推開，按下燈開關。

　臥室剎那明亮如晝。

　一張鋪著淡綠床單的大床，純實木的柜和化妝臺，遮簾拉開一半，布置的很溫馨。

　鐘遇草草看了一眼便來到床邊，將程韻芝放了上去。

　幾乎一到的床鋪，便翻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后抱著枕頭喟嘆的了口氣，再蹭一蹭。

　孩子氣的作讓鐘遇有些忍俊不，他勾著角，拉開旁邊的被子往上蓋。

　程韻芝一，將腳從被子里了出來。

　鐘遇目往下。

　忍不住過去，握住的腳。

　質膩，手冰涼，讓他的心里起了異樣的覺，竟一時失控，非但沒有把的腳塞進被子，反而手指在腳心緩緩挲著……

　直到程韻芝因為太舒服，嚶嚀一聲，“嗯……”

　鐘遇眼神一，忙收斂心神，將那只腳塞進被窩。

　－－－－－－題外話－－－－－－

　**

　小伙子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