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走出一樓客廳時,那群人中走在最前的幾個剛走到客廳門外的大理石臺階下。
瞧見顧曦綰,他們停下腳步,走在最前排的其中一人仔細瞧了瞧顧曦綰,橫眉豎眼的道,
“哼!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把我們的偶像打得滾下樓梯、害得失去孩子的那個惡毒人,我們是來給我們的偶像報仇的,你認不認罪啊?!”
顧曦綰門前的平臺上,比這群人高出三級臺階的高度,居高臨下,看看剛剛說話的這人——
這是個年齡在十三到十五歲之間的男孩兒,材高瘦、一張清瘦的臉上尚帶稚氣。
再看看其他那些人,這二百多人中絕大多數都是與男孩兒年齡相似的未年人,只有寥寥幾個年人摻雜其中。
看到這些人,顧曦綰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個年齡段的未年人是最容易沖、也是最容易被洗腦和利用的人,他們自發聚集在一起的可能幾乎為零,一定是有人煽他們,把他們聚集在一起找顧曦綰的麻煩來了……
“賤人,我問你話呢,你聾了嗎?!”
男孩兒一臉兇相,氣焰囂張。
顧曦綰毫不畏懼,微揚起小臉,雙眉倒豎,傲然道,
“你的聲這麼大,我聽不到才怪呢,不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被我打過的人可不在數呢,他們大都是因為自己犯賤在先讓我忍無可忍才會被我打,你們的偶像是哪個啊?你連話都不說清楚,我怎麼回答你?”
“你!”男孩兒憋得一張臉漲豬肝,一時間說不出話。
這時,就聽人群中有一孩兒“呸”的吐了口口水,罵道,
“神經病,就是在裝傻,大家不要聽花言巧語,傷害我們偶像的人就是,我們打爛的肚子給我們的偶像出氣。”
說著話就率下大步上臺階,快速竄到顧曦綰面前,張牙舞爪的想抓顧曦綰的頭發。
然而,孩兒的手指剛及顧曦綰的發梢,顧曦綰手里的銀針就準的扎在了左耳下的某位上,孩兒輕哼了一聲,即刻直的躺在顧曦綰腳邊,像一死尸似的一不了。
“啊!”
人群中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聲。
畢竟是怕事的小孩子,見此變故,最前排的那幾個男同時向后退了一步,顧曦綰出手蔽而迅速,而此時天剛蒙蒙亮,他們看不到顧曦綰指間夾著的銀針,他們完全不知道顧曦綰是怎麼令那個孩兒昏死了過去。
這時,人群中一名中年人道,
“大家別怕,只是個孤立無援的弱人,前排那幾個男生,你們不是要為你們的神張正義嗎?一個人就把你們嚇得不敢了?”
這些人都是盛欣怡的死忠兒,他們本就因為盛欣怡的事對顧曦綰恨得咬牙切齒,經人如此一煽,前排的幾個男生骨子里的“男子漢氣概”登時被激起,他們哪還顧得上害怕,立刻就有四個大男兒而邁上臺階,朝顧曦綰襲來。
這幾個男孩兒雖然都比顧曦綰小六七歲,但畢竟是男,他們的高都已超過顧曦綰,他們各個面狠戾,八只大手同時朝顧曦綰抓來。
顧曦綰凌然不懼,先是向后退出一步,閃開這八只手,隨后,準的將銀針扎進了距離最近的一個男孩兒的腰間。
“啊,什麼東西咬了我一下,我的腰……哎呀!”
伴著這驚聲,男孩兒“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因為腰部以下都已麻木不堪,在地上掙扎、扭、痛著站不起來了。
余下那三個男孩兒稍稍怔愣,接著,又一起朝顧曦綰襲來。
顧曦綰毫不退。
正準備繼續迎戰,這時,一道震耳聾的轟鳴聲卻擾了的注意力,與此同時,一道悉的聲音在遠傳來,
“你麼誰敢我老婆一手指頭,我讓他十指盡斷、生不如死。”
這聲音如此的富有穿力,竟然在那陣刺耳的轟鳴聲的擾下也無比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而這聲音落下的一刻,一輛黑托車像一陣黑煙般駛院子,它繞過人群、開上臺階,爾后伴著一個急剎車,這托車如神龍擺尾一般劃過一道完的弧線將那三個試圖襲擊顧曦綰的男孩兒撞翻在地,隨后確的停在了顧曦綰面前。
托上的男子隨即下了車,并摘下頭盔丟在地上,這樣一來,他的臉即刻映了顧曦綰的視野。
是夜子冥!
其實,聽到夜子冥的聲音的那一瞬間,顧曦綰就認出來了。
這一刻,看著他這張完如雕琢的臉,看著他那雙如、熠熠生輝的藍眼睛,顧曦綰更加確定——
夜子冥!
的師父來救了!
之前,顧曦綰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卻為了尊嚴決定戰斗到底;
此刻,知道即使夜子冥來了、即使夜子冥再厲害,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二百多人。
只是,有夜子冥在,顧曦綰的心里忽然變得無比踏實,就像以前幾次險境時一樣,夜子冥一旦出現,就再也不害怕了……
“師父……”
顧曦綰驚喜加,喚出這個稱呼后卻再也說不出更多的言語,先前的即使境那麼兇險也堅強的保持著高傲、冷漠,這一刻,眼淚卻不控制的注滿的雙眼。
“你不用說了,我全都知道。”夜子冥用的指肚輕抹去顧曦綰眼下的淚水,他的眸里不知因何也亮晶晶的,仿佛有兩滴淚水若若現。
輕抿了抿薄,聲道,
“別怕,有我在,任何人也不能傷害你。”
話音落下,他才不舍的在顧曦綰臉上移開視線,回看向院子里那群人,冷聲道,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十秒鐘離開這個院子,不然,我讓你們后悔。”
他明明孤一人,他的氣場竟仿佛比院子里那黑的一大群人加起來還要強大,仿佛一個蒞臨天下的王者,令那一群烏合之眾黯然失、不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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