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三途,踏上了奈何橋。
這奈何橋很破舊,搖搖晃晃的,除了黑乎乎的外,就如同一座鄉村小橋。
不過當我踏上去那一刻,我到了一詭異的氣息。
就仿佛從腳板底升起了一寒氣一樣,直往后腦勺竄。
當然,我是不慌的,只覺得有點寒。
但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有東西讓我覺得寒,那說明很不凡了。
“李十一,小心點,這橋很怪,好像真是奈何橋,我們正在走地府。”三途張兮兮道。
我不語,一步步走著,從橋頭走到了橋尾。
下面就是奔流不息的冥河,同樣黑乎乎的,不見任何東西。
據傳說,很多人死后是無法走奈何橋的,因為沒有資格投胎,只能永世在冥河里沉淪,或者下十八層地獄去遭懲罰。
不過現在看來,冥河里很“干凈”,沒有亡魂在沉淪。
“我記得當初我死的時候,是走奈何橋的,但太多鬼了,把我下了冥河,都沒有差來救我,就一個腐爛的差跟我一起飄著,可嚇死我了。”三途回憶以前的事。
我若有所思,看來那個時候,地府已經套了。
什麼奈何橋、冥河都糟糟的,沒有人管理的。
思索著,我已經走到了橋尾,要上岸了。
前方是枯萎的彼岸花,一直延到了很遠的地方,而更遠黑乎乎一片,仿佛一片赤野一樣,人看不真切。
我并不停留,邁上了岸。
幾乎瞬間,前面就出現了一道鬼影。
一個佝僂的鬼影,正端著一個破舊的空碗,直勾勾地盯著我。
“啊!”三途嚇得尖,我也皺眉,這是什麼東西?
仔細看,能發現是個人,準確來說是個老婦人。
穿著黑的服,跟喪服一樣,全都是腐爛的,雙目無神、爛掉了,全上下沒有一點生氣—對于鬼來說,沒有生氣正常,但我覺得連鬼都不是了。
似乎“死”了。
鬼死了,但沒有化作魙,反而站在橋尾,端著個空碗看人。
“是孟婆嗎?”三途穩住神,驚訝無比。
我心里一,這是傳說中的孟婆?
是要我喝孟婆湯嗎?喝了就能忘記生前的一切了,就可以去投胎了。
但那碗空空的,里面什麼都沒有。
我沒有妄,站了好一會兒。
孟婆就一直雙眼無神地看著我,我甚至懷疑是投影。
“繞過去試試。”三途提議,想要避開孟婆。
我就繞了一下,但孟婆跟影一下,總能擋在我面前。
我覺一掌能拍碎,但三途說要尊重地府,我也不想無緣無故拍碎孟婆。
這畢竟是地府的重要人,而地府是回的關鍵所在。
我想了想,看向三途:“你端的碗,假裝喝一口試試。”
“不敢不敢,你自己端。”三途一口拒絕。
“我特麼是個活人,怎麼端?”我撇,我都沒法孟婆的,更別提的碗了。
三途一想也對,就小心翼翼地手,去抓孟婆的碗。
結果還真接住了。
孟婆也有了點靜,“慈祥”一笑。
肯定是慈祥一笑的,只是由于全腐爛,五怪異,所以笑得跟魔鬼一樣,嚇人的。
三途穩穩神,假裝喝了一口,然后遞回去給孟婆。
孟婆僵地接著,緩緩消失了。
“真的可以耶,這就過關了?”三途松了口氣。
我心想孟婆還是善良啊,不會為難亡魂的。
我就繼續前進,這下沒有目的了。
地府很大,應該也有很多建筑的,但我找了半天,只能看到無不在的枯萎的彼岸花。
三途一直到觀,分析道:“這里怎麼跟個工地似的?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地府還在修建,但了爛尾樓。”
三途這個比喻很形象。
我一想也是,這里除了冥河和奈何橋還算完善之外,其余地方都是“工地”。
估計是修建到了一半,然后被毀了。
那基本可以確定了,這里是假的地府。
誰修建一個假的地府?還百分百仿真,連孟婆都有。
正思索,三途忽地驚:“東北角,有寒氣,那恐怖的存在似乎發現我們了!”
我凝視東北角,發現那里也是一片漆黑的,彼岸花在黑暗中延。
但我不慌,大步走向東北角就是了。
三途則很慌,我越走近東北角就越慌。
終于,我們走出了大片的彼岸花草地,前方出現了冷。
那是暗淡的冷,是一座巍峨的大殿散發出來的。
三途又驚呼:“哇,好大的宮殿,那是閻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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