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雙舒走下馬車,站在宮門前有些恍惚,沉默地隨著宮人踏進那道宮門。
一門之隔,但是的人生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玉瑞宮早已經收拾妥當,隨著宮人走了進去,深吸口氣,才沒讓自己變。
“付姑娘,你住在東配殿,請跟奴婢來。”
付雙舒對住在哪里并沒有關注,沉默地跟著人走進去,沒想到在里頭看到了一個人。
康華!
倆人四目相對,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竟是一瞬間都愣在那里。
宮人彎腰退下后,康華首先開口,“雙舒,你也來了?”
付雙舒點點頭,“我也沒想到你也在。”
康華苦笑一聲,“坐吧,這配殿只住兩個人,看來就是咱倆了。”
付雙舒在康華對面坐下,看著言又止,定定神還是說道:“不是之前說你已經在議親了,怎麼……”
“沒辦法,我爹是兵部尚書,為了讓陛下安心才讓我進宮。”康華無奈地搖搖頭,“我娘因此哭了好幾天,但是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吧。”
付雙舒眼睛都瞪大了,“你也是這樣?”
也?
康華看著付雙舒,“你也是?”
付雙舒說到這個就來氣,“可不是,你說我爹一個驃騎大將軍,當初著明贊升了,說是要謝皇恩我就得進宮,我不想來,但是不能不來。”
康華微微皺眉,看著付雙舒說道:“你說這里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不對勁?”
“你進宮前家里人有沒有叮囑你什麼?”
“說了,你也說了?”
“說的什麼?”
倆人看著對方,半晌齊齊地看向玉照宮的方向。
二人:……
齊齊沉默。
進宮之前,家里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跟貴妃結仇,萬事以玉照宮為先,不求圣寵,只求平安。
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不懂嗎?
們進宮不為爭寵,等于是變相的人質,這以后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付雙舒自然是不樂意,但是不能任拖著整個家族因為的緣故到底滅頂之災。
看來,康華也是這樣的。
付雙舒眼睛一轉,看著康華說道:“你說,這麼多秀,有幾個是咱們這樣的?”
康華定定神,低聲說道:“小點聲,你還想有幾個?我估著可能就咱倆,頂多再多一個或者兩個。”
付雙舒重重地嘆口氣,“你說這什麼事?”
康華小心翼翼地站起走到門口看了看,然后把門關上,這才回來說道:“家里人說,最多等個三四年,到時候會想法子讓我出宮。如今陛下與世家斗得正厲害,咱們兩家這是站隊了,我估著咱倆進宮就跟質差不多。”
“三四年?真的啊?”
“你家里人沒說?”
付雙舒搖搖頭,康華就道:“咱倆況差不多,應該沒多大區別。只要咱們在宮里別惹事,別鬧事,老老實實的呆上這幾年就能安安生生出宮了。”
“你想的倒是簡單,出宮咱們也不能頂著這個份了,那以后還有什麼前程?”付雙舒臉都黑了,“若是以后只能不見的活著,還不如留在宮里呢。”
“家里人肯定不會委屈咱們的,等著吧。”康華也沒別的辦法,既是安付雙舒,何嘗不是安自己。
付雙舒就道:“想當初見容貴妃在宮里與云時妝對上時,那時咱倆就曾私下說容貴妃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是啊,那時候容貴妃還是齊王妃呢,現在都貴妃了,又生下了陛下的長子,這人啊,誰知道以后會如何。”康華的神很是復雜。
當年容落歌被鎮國公府一直放在莊子上養著,那時候多京城的閨秀都忘了這號人,是后來了齊王妃大家才記起。
跟著又是容落歌堅持與齊王和離,多人背后笑傻,但是沒多久人家就進了東宮,后來跟著太子進了后宮,封了貴妃,又生了皇長子……
現在們被家里安排進宮,一再叮囑的就是不能惹貴妃,要敬著,要捧著,萬萬不能得罪。
這……
就很生氣,很惱火,但是也沒辦法。
兩人愁眉不展,不能爭寵還得供著貴妃,這以后的日子想想就覺得太憋屈了。
“家里人這麼安排肯定有他們的想法,再說咱們早晚都要出去的,爭寵對咱們沒用,不就是捧著貴妃嗎?咬咬牙咱們也能做到。”康華說道。
付雙舒蔫蔫地點點頭,“那貴妃會不會為難咱們?”
康華也不知道啊,畢竟們家世出眾容貌姣好,怎麼看也是貴妃的勁敵。
這就……有點麻煩了。
隨著玉瑞宮越來越熱鬧,們躲在東殿看到不面孔,倆人越來越沉默,等看到蘇瑛進來后直接去了東側殿后,倆人的神更難看了。
東側殿住進的是蘇瑛,們還不算是意外,但是西側殿住進去的是阮時華,這就令人很意外了。
阮時華的父親是禮部侍郎,憑什麼住進西側殿?
隨后們還看到了住進西配殿的勾婧,還有其他悉的面孔,知道這次選秀人很多,前來參選的都是有地位的人家,但是真的看到了還是沖擊。
“這可真是虎豹豺狼全都齊了。”付雙舒長長地嘆口氣說道。
康華……
你說這話是真的嗎?就沒想到你自己也在其中嗎?
等到一群秀全都安置下來已經是中午了,容落歌正在玉照宮與寒星瀾用膳,倆人邊吃邊聊已經了習慣,食不語的規矩在倆人獨時就被拋之腦后。
實在是他們相的時間很,難得有用膳的時間還要裝啞嗎?
“太后晚上設宴,你還要去個面嗎?”容落歌看著寒星瀾問道。
寒星瀾抬頭看著容落歌,“福寧宮那邊給你遞話了?”
若不是福寧宮那邊傳話過來,怎麼會這麼問?
寒星瀾的神就沉了下來,他總是希自己的母后能分清楚外與輕重,不愿意母子間真的反目,但是看來自己的讓步倒是讓母后越發的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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