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打招呼之后,發布會進了正題。
今天的主題就是舒心丸。
這在之前就是唐門醫館的方,功效異常強大。
雖然大多數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但還是有人記得,這藥方是本來就存在的,只是因為特殊原因,隨著唐氏制藥一起沒落下去。
等介紹結束,自由提問時間的時候,有記者犀利問道,“請問唐小姐,據說舒心丸是早就存在的,現在視為新藥,重新宣布發售,是何用意呢?唐家已經沒落到靠這種消息嘩眾取寵了嗎?”
前面的話問的沒問題,大家都很好奇。
后面那句話,就純屬挑釁了。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唐夕穎上,寫滿了期待。
想看怎麼應對……
鐘景期眸微沉,冷冷的到了那記者一眼,也看向唐夕穎。
這人今天讓他刮目相看。
在專業上,格外自信,很多晦難懂的專業語,信手拈來,侃侃而談。周似乎在散著芒,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模樣。
不同于結婚時的小心翼翼,乖巧溫順,也不同于對他冷嘲熱諷時的尖銳。
是平和的,自信的,讓人移不開眼的。
緩緩勾,眸淡定,“舒心丸確實早就存在,但在之前,這種珍貴的藥很有人能用。不是大眾意義上的貴,而是本無法批量生產。現在藥方經過改良,比之前的藥效更好,制藥方式也更簡單便捷。這在醫學上,是一種突破,既然是突破,當然值得分。”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視線平靜的落在那位記者臉上,“我從不覺得唐家沒落,因為如果沒落,各位今天也不會來這里。”
“……”
全場雀無聲。
這話有點夸大其詞,但又無法反駁。.七
時隔這麼多年,銷聲匿跡的唐家突然宣布要發布新藥,所有人都翹首以盼。
從消息出來的那一刻,就在等。
有期待的,又好奇的,也有看戲的,就是有覺得能拿出東西的。
記者多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拿到一手消息,將這個想崛起的毒醫世家,徹底踩進塵埃里。
但讓他們失了。
唐夕穎這番話,還準又委婉的揭穿他們丑惡的心理。
毫不留。
那記者頓了片刻,臉有點發燙,隨即高聲追問,“那唐小姐的意思是,現在這藥可以批量生產。”
唐夕穎自信回答,“既然投市場,當然可以。”
那記者不屑,“這麼多年都沒解決的問題,到你這里就解決了?這麼自信嗎?”
唐夕穎好笑,“留的問題,本來就是有待解決,只是需要時間。我當然自信,也有能力自信。不過我更好奇,你問出這種問題,來之前做過功課了嗎?”
那記者噎了一下,“……”
沒等唐夕穎懟,旁邊已經有重新問道。
“謠傳您就是毒醫圣手南希,而且還接到了帝都大學的邀約,擔任特聘教授,請問這是真的嗎?”
“哦,這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
唐夕穎聲音淡淡,在眾人八卦又期待的眼神里,一字一句,“這并不是謠言。”
那記者笑了一下,緩和氣氛,“沒想到唐小姐這麼幽默。”
相比于剛剛的記者,這人溫和多了。
也正常多了。
他拋出毒醫圣手這個稱號,也是為了跟那記者劃清界限,表示他是做過準備過來的,并沒有抱著什麼惡意。
那記者臉更難看了。
幾個問題問過后,他又突然問道,“我個人比較好奇,為什麼要用南希這個名字呢?對您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唐夕穎想了想,看向南黎川。
南黎川攤了攤手,回答道,“并沒有,只是我的私心,想要閨跟我姓。”
唐夕穎,“……”
眾人,“……”
這個回答,也明確的告訴了大家,唐門醫館跟唐家的關系有多好。
更確切的來說,是南黎川跟唐夕穎的關系,同父。
雖然這老爸過于年輕。
領導位置上,唐家人一臉欣和驕傲。
唯有鐘景期,滿臉黑線。
他知道南黎川對唐夕穎好,但從來不知道,好到這種程度,把當親閨一樣?
但是,真的沒有占便宜的嫌疑嗎?
這他還真沒猜錯。
南黎川從小到大都護著唐夕穎,口口聲聲說把人當閨,但從長大之后,便很提起這茬了。
畢竟是同齡人,他老是以長輩自居也不好。
但今天,在鐘景期面前。
突如其來的翻仗,讓他很這種優越。
如果鐘景期要繼續追唐夕穎,那就必須把他當長輩,還要給他當婿,想想就很爽,角都咧到了耳子后面。
從發布會結束出來,南黎川就一直笑得很詭異。
唐夕穎嫌棄的看著他,滿臉無語,“你能不能正常點,怪嚇人的。”
南黎川突然停住,轉頭看著,聲音好奇,“你剛剛為什麼沒反駁我啊?小時候我想當你爸爸,你都要追著我打的!”
唐夕穎睨了他一眼,滿臉無所謂,“反駁有用嗎?你說的不是實話嗎?”
南黎川,“……”
還真是實話。
南希這個名字是南黎川隨手取的,說要跟他姓。
然后一次偶然,在論壇上發言,唐夕穎用了南希這個名字。
之后為了避免麻煩,不管是學論文,社賬號,還是出診,都用南希這麼名字自居。
當時很隨意,是因為本沒想到,這個名字有一天能在中醫界這麼出名……
他還想說什麼,后腳步聲響了起來。
鐘景期很自然的站在二人中間,將南黎川到了一邊,低眸看著唐夕穎,冷冰冰的開口,“我沒吃午飯。”
唐夕穎,“???”
看看南黎川,又看著這男人,一時莫名其妙。
他沒吃午飯關什麼事?
“我千里迢迢從帝都過來,這就是你們唐氏的待客之道?”他繼續,眼神譴責。
唐夕穎反應過來了,金主爸爸是需要招待來著,“為慶祝發布會圓滿功,今晚公司有慶功宴,鐘總要是不嫌棄的話……”
“嫌棄。”
簡單的兩個字,態度堅定。
唐夕穎眼角了,忍住往那張討厭的臉上招呼的沖,耐心詢問,“那您想怎麼樣?”
鐘景期似乎沒聽出的咬牙切齒,眼里還閃過幾‘孺子可教也’的欣。
“你和蘇大小姐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請你們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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