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劉嫚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都是真的,但是他們扭曲了事實,我也是前天才知道唐圖和沈墨臻分手的事......他說喜歡我,我沒有理會,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劉嫚直截了當的打開微信,給李小茹看和唐圖所有的微信聊天記錄。
坦坦,毫無一曖昧。
“怎麼會這樣,”李小茹忿忿不平,“這絕對是惡意陷害,故意截取敏字眼,曲解你的意思,你們的聊天只不過是唐圖單方面在表白,他們憑什麼冤枉你勾引唐圖,你什麼都沒做好嗎,太可惡,太可惡,太可惡了。”
劉嫚也覺得這個章大強的博主是在含噴人,可是現在上網解釋,這些激憤怒的網名會相信嗎?只怕會越描越黑吧。
劉嫚想起,那次好心收養月卻被誣蔑作秀賺錢,當時的們是如何冷酷的對待的。
而這些正在網絡上囂的網民,甚至不是的,對一無了解,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攻擊,毫無心理負擔。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琴房的門,敲門聲很重。
劉嫚和李小茹對視一眼,知道們倆在琴房里的人,只有聞芳菲。
李小茹打開了門,
看到聞芳菲面無表的站在外面。
李小茹心里一驚,聞芳菲總是笑盈盈的樣子,對們對其他人都很友好,從來沒有聞芳菲板過臉,發過脾氣。
聞芳菲沒有對李小茹說一句話,徑直走進房,用異常陌生冷漠的目看向劉嫚,
“微博上,關于你和唐圖學長那些事,是真的嗎?”一句廢話不多講,直接當面質問劉嫚。
劉嫚著這一雙已經不相信的眼睛,輕聲問,“我說不是,你相信我嗎?”
聞芳菲沒有回答。
而這亦是回答,無論劉嫚說什麼,都不再相信了。
“我之前聽說過許多關于你的事,們告訴我,你是一個拜金,你的人品有問題,你和唐圖學長糾纏不清,們讓我不要幫你們的忙,我覺得那些話都是流言蜚語,都是編造出來的,我就不信邪,們說我是傻子,會后悔的,”聞芳菲眼里滿是失,“現在,事實告訴我,我真的是一個傻子。”
的聲音有一抖,仿佛要哭了。
聞芳菲是真心的把劉嫚當了朋友啊,以為劉嫚和是志趣相投的同一類人,用自己的一片真誠對待劉嫚,此時此刻回報的卻是當頭一棒。
有一種被人戲耍侮辱的憤。
劉嫚心里酸,不想失去聞芳菲這個朋友,于是試圖解釋,“我發誓,我沒有勾引過唐圖,他和沈墨臻的分手與我無關。”
劉嫚再次拿出手機,想給聞芳菲看自己和唐圖的聊天記錄。
聞芳菲卻諷刺看著,仿佛在看在一個小丑,如何用拙劣的謊言,掩飾自己的丑惡,
“墨臻師姐是我喜并敬的人,于我亦姊亦友,我沒有辦法與傷害的人做朋友,今天下午的演出,我不可能參加了。”
李小茹驚道,“你突然退出,我們怎麼辦?這是重奏音樂會,必須由三人以上的團隊共同表演,你這樣做,會讓我和嫚嫚考核不及格的。”
“就算我以現在的狀態和你們一起站在舞臺上,你們的考試依然會不及格,看見......”聞芳菲指向劉嫚,“我沒有心,沒有狀態,彈不好琴,也不想彈琴,難道你要讓我在舞臺上,當一木樁嗎?”
個沖的李小茹來了氣,“我們排練了這麼長的時間,互相的默契與配合難道都是假的?難道你自己心里對嫚嫚的為人,沒有一點知嗎?卻偏要相信網上的東西,你這麼做,何嘗不是不仁不義?你要讓我們的努力都付之于東流嗎?”
聞芳菲也惱了,“早知如此,我本不會答應幫你們演出,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我已經決定退出,現在過來只是告知你們一聲。”
“你太過分了......”
李小茹還要理論,被劉嫚拉住,“算了算了,不愿意就算了,我們再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距離演出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上哪兒再找一個人和我們同臺,就算強行拉到一個,沒有配合過,如何表演?不如直接棄演。”
沒想到聞芳菲冷冷道,“對,你們最好棄演,免得丟人現眼。”
說完轉就走,絕冷漠,毫不留。
卻沒看到后的劉嫚,滿眼悲傷,滿眼失。
原來們并不算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怎麼會不信任呢?
琴房里安靜下來,李小茹六神無主坐回椅子上,嘆了口氣,“我等會兒去跟祝老師說一聲,我們不演了,如果他計我們這門課不及格,大不了下學期補考或者重修。”
劉嫚站在原地一不,像一座雕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和唐圖的緋聞,是當事人,也有責任,可以不及格,可是李小茹不應該被牽連,李小茹是績優異的學生,每門課都是優秀,年級排名15,如果繼續按照這個績到畢業,應該能穩穩的保研或者進一個中型以上的樂團,絕對可以有一個錦繡好的前程。
但如果李小茹因為自己而掛科,那麼保研想都不用再想,而且連小樂團都不會招一個掛過科的鋼琴演奏者。
絕不能害了李小茹。
“我們必須上臺演出,”劉嫚斬釘截鐵道。
“我們只有兩個人怎麼演?”
李小茹已經不指了,卻聽到劉嫚說,
“誰說三重奏不能兩個人表演?”
李小茹怔住了,看見劉嫚居然在笑,和平時一樣,自信從容的笑容。
劉嫚確被網絡暴力和聞芳菲的無所擊倒,但跌倒了就爬起來啊,一蹶不振是懦夫,越是可怕的打擊和挫折,越要迎難而上。
在如地獄般的冷宮呆了二十四年,什麼魑魅魍魎沒見過,還會懼怕這個世界的流言蜚語?
李小茹看見劉嫚眼里迸發出異樣的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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