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極雖然在，卻并沒有發出實質的聲音，而是在通過神力跟帝青璃進行通，顯然是有意避著云小天。

察覺到星極的刻意回避，坐在角落柴堆上豎著耳朵聽的云小天心里一陣失。

帝青璃看了眼柴堆上垂頭喪氣的云小天，又轉回目看了眼星極，倒也沒有拆穿他的意思，同樣以神力的方式正問道：“確定想好了？那條路，一萬人走上去，能有一人走下來，就是奇跡。”

【唯有相信奇跡，才能創造奇跡。】

星極堅定的點頭說道，清凌深邃的眸子里著篤定，清越的聲音平靜而認真，并未因為帝青璃的提醒而到退。

“相信奇跡，才能創造奇跡……”

帝青璃眉梢微揚，清冷的聲音意味不明的重復了一遍這句話，語氣中，著一令人捉不的深意：“你是第二個對本尊說這句話的人。”

星極楞了一下，問：【那第一個……他現在怎麼樣了？】

“第一個……”

帝青璃抬眸看向破了隙的窗外，向遙遠天際之外的不知名遠方，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久遠的回憶道：“至今還被困在某個地方，不知死活，不過大概應該還留有一口氣，沒死。”

星極：【……】

所以那人到底是功了，還是失敗了？

紅塵路十死無生。

以此為例的話，那麼像這種留著一口氣沒死的結果，應該勉強算是功了吧？

星極沉默了片刻，隨即深吸一口氣道：【能活著就夠了。】

帝青璃追問道：“倘若活不了呢？”

星極頓了頓，道：【那也總要試試。我們總有一天會離開，而放眼整個虛妄之境，也只有那些荒蕪之地能容得下他，無論是誰，長久而孤獨的生存在一個荒涼的地方，都是會瘋的吧。】

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但帝青璃并未就此放過他，而是繼續追問道：“那麼，倘若你會因此變得如之前一樣愚蠢，甚至比那更蠢，也不后悔？”

星極：【……】

總覺得青璃大人這話是在調侃他。

但如果這是真的……

星極咬咬牙道：【那我也認了。】

帝青璃這才點頭，抬手招出天衍冊，“紅塵路常年漂流于時空錯之地，極顯現，你們這段時間先修習天衍冊，什麼時候它顯現了，我再告訴你。”

看到天衍冊，星極就想起自己之前無數次犯蠢的經歷，臉上一陣發燙。

可是想想云小天，他還是手把這本比他大了好幾倍的書捧了過來，本以為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沒事就得把這本書扛出來看看，誰知書一到他的手指，竟迅速幻化小了適合他的大小。

星極愣了愣，目看向帝青璃。

帝青璃道：“此書先借你一段時間，他日紅塵路現，本尊自會將其收回。”

星極恍然明白過來，當即朝帝青璃行了一禮：【多謝……大佬惠賜。】

“嗯。”

帝青璃微微頷首，而后起踢開地上那雙又臟又破，不知是從哪個垃圾桶里撿回來的大號運鞋，赤腳朝門口走去，“本尊外出片刻，天亮前回來，你們先在此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