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和地板被刷黑的漆黑房間里，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蒙眼孩，孩雙手被鎖在金屬扶手上，頭頂上方懸掛著一盞橘黃小燈，小燈亮著微弱的，正好可以照清孩的面容和表。

兩米之外的黑暗里，一個穿大白褂的人影坐在那里，他手里把玩著一塊反的懷表，沒有發出毫聲響，似乎是在耐心的觀察孩。

“99，這人已經目不轉睛盯著大佬看了快兩個小時了，他是不是有病？”

房間里唯一一張金屬桌子上，跟星極并排著盤坐在上面的云小天小聲開口，他十分懷疑眼前這個醫生不像醫生、研究員不像研究員的家伙，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古怪癖好。

星極撇了他一眼，拿出天衍冊翻開遞到他面前：【說話，多看書。】

云小天迅速閉上眼睛：“不看，你今天休想再把我騙進棺材里！”

看著云小天那一臉抗拒的表，星極翠綠的眸子閃了閃，忽然抬頭看向面前的大白褂：【嗯？他想做什麼？】

“怎麼了？”

云小天下意識睜開眼，不曾想眼前就是翻開的天衍冊，再想閉眼已經晚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辦法主掙天衍冊中溢出的規則之力的束縛，淺紫的眸子里，迅速被無數世界的衍化法則填滿，他只能被承，竭盡所能的去吸收消化。

甚至分不出力去罵星極一句卑鄙。

十秒后，云小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看著昏迷在桌子上的云小天，星極眼里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前在車頂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自從云小天從頓悟引發的沉睡中醒來后，他對天衍冊的抵抗力似乎有了質的提升，明明離開貧民區時，云小天還只能堅持一兩秒，現在已經可以堅持接近十秒。

還有先前在車上，云小天好像只昏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在此之前，云小天每次看完天衍冊，至會昏睡四個小時。

是因為在頓悟中進階了？

星極有些不確定，它并沒有覺到從頓悟中醒來的云小天有什麼變化，打開系統資料庫查詢關于心魔靈一族的相關資料，也沒有找到靠譜的答案，思來想去，只能跟帝青璃請教：【大佬，心魔靈進化前后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帝青不不慢的反問道，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聲音平靜自然，全然沒有為階下囚的自覺。

星極看了旁的云小天一眼，冷冽淡定的嗓音微微有些別扭：【我覺他應該是進化了，但我不是很肯定。】

帝青璃想了想，道：“越是強大的心魔，越是不易被人察覺，心魔靈同樣如此，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心魔靈，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會下意識忽略他。”

【站在我面前，我也會忽略他？】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星極的語氣變得有些異樣。帝青璃雖然看不見它的表，但也能從它的語氣中察覺出一些問題，不有些好笑的調侃道：“這就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