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

星極忽然折返回去，眼神冷漠的從系統空間取出一瓶藥劑，拿著針筒，給了實驗室里那幾個孩子一個痛快。

帝青璃沒有阻止，只是平靜的等著它。

星極返回時，翠綠的眼瞳明顯更紅了一些。

帝青璃沒有問為什麼，轉走在前面，星極默默收好藥劑和針筒，低垂著目跟在帝青璃邊，臨進電梯之前，才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們本不是人。】

“嗯，我知道。”

【我看到一個孩子，渾上下只剩骨頭、大腦、神經、臟和管，還活著，意識清晰，的牢籠外，寫著神力韌度測試樣本。】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非人的凌和折磨，它在鴻蒙九域時聽都沒聽過。

“善與惡是這世間一切生靈的本質，相生相克，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善惡之中的某一面完全抹除，正因如此，判斷一個小世界是否功進化至高級的必要條件，不是實力，而是完整的因果循環系。”

而因果循環系，本質就是平衡善惡的工。

一人一統談話間，電梯已經來到他們面前。

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人敢乘坐電梯，害怕電梯里安裝的電子系統也被病毒篡改，誓要踐行機人守則第一條。

星極思考著帝青璃的話，陷了沉思。

一人一統進電梯，帝青璃隨手按下一個數字，電子屏上的樓層數字快速變化，大約一分鐘，就從42上升到了53。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和四十二樓一樣，除了急促的警報聲，外面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也不知道那些清潔機人，把人都追去了什麼地方。

和四十二樓的建造格局不同，電梯門一打開，目就是一個仿若藝品展覽中心的大廳，而這展廳里最令人無法忽視的展品，是一個被固定在大廳最深那面巨大墻壁上的四翼天使。

低垂著好似一顆球的頭顱，上餐纏滿黑鎖鏈，鮮順著的幾乎只剩白骨的腳踝一滴一滴往下淌，背后的兩對巨大的羽翼被強行撐開，用上百鋼釘固定在墻壁上，滿地都是染飄落的殘破羽。

還有微弱的呼吸，是被人活生生做了一件展品。

星極還沒從四十二樓那些孩子的慘狀中緩過來，又看到這樣一幕，忽然覺得這個小世界就此崩毀了也好。

帝青璃走到四翼天使面前，抬手輕的羽翼，明顯到在輕輕抖。

還醒著，只是恨了所科研基地里的所有人類，不想給對方投去任何一點關注。

“蒼穹之星就是天使權杖的核心，對嗎？”

帝青璃沒有去安，這個時候，安已經毫無意義，目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四翼天使，直奔主題：“蜂后計劃將提前到三日后啟，蒼穹之星是不是跟蜂后在一起？”

聽到這些問題，四翼天使似是意識到什麼，微微了，勉強抬頭看向帝青璃。

臉上幾乎看不出五，一只眼珠被人剜去，僅剩的眼珠也布滿了，舌頭早已被人割去，張開，也只能發出微弱而嘶啞的呼吸聲。

即使如此，還是忍著疼痛，努力轉過頭，用僅剩的眼珠，朝左邊某個方向去。

帝青璃順著的目去，看到了一條布滿了紅外探測的通道，微微點頭，而后收回目重新看向面前的四翼天使，直視著的眼睛道：“噩夢結束那天，就是你們回家的日子。”

回家……

四翼天使紅的眼睛里忽然落下一滴淚。

這個詞，已經好久沒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