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早些聽取你的意見，古鋒。”

一位金發四翼天使看著廣場上飽痛苦，強忍折磨的數萬族人，有些茫然的低語一句，染著的漂亮金眸里充滿悔恨和自責。

其他四翼天使臉上的神也大都如此，心中滿是悲涼和絕。

他們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后悔，后悔對未來還抱有希，后悔對人類還心懷仁慈，后悔沒有早點拉這個世界跟他們一起下地獄！

如果早作抉擇……

如果早作抉擇，以他們積蓄的力量，許下咒之后，至還能護住一部分族人。

可如今，他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一劫。

古鋒便是為首那個栗短發的四翼天使，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扶著斷臂的四翼天使到一旁坐下：“優里，辛苦你了。”

“我無法隨你們征戰，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事。”

優里輕輕搖頭，聽得出他的嗓子經過不可逆的傷害，聲音十分噶，且極度虛弱，可他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溫到讓人不由自主的到放松。

“我們不會辜負你的付出。”

低聲說罷，古鋒起看向廣場上的數萬族人，清朗的聲音無比沉重的說道：“從古至今，千萬年來，我們天使一族對人類多有庇佑，從未主傷害過他們，哪怕時至今日，甚至就在剛才，我們依然對他們懷著一份善意，不愿用非常手段，即使……”

“即使我們邊許多族人都慘死在了人類手中。”

說到這，古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悲慟，清朗的聲音都有些微：“可我們的忍讓和仁慈，換來的不是和平，而是人類的得寸進尺的迫害，是他們更加泯滅人的貪！”

“多可笑，多荒唐！”

“而今人類為了一己之私，竟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不給我們任何生路，既然善意換不來和平，既然人類把我們當獵，既然他們想要不死不休，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倘若覆滅是我族的宿命，倘若死亡是我族的終點，那就讓人類的尸骨來堆砌我族的墓碑吧！”

“所有天使聽令！神力四階及以下者留守廣場，準備祭儀式，神力五階及以上者……隨我一起出戰萬提斯城！不論今日是生是死，是是敗，一定要讓人類付出的代價！！”

廣場上數萬轉生天使的眼睛更紅了。

一前所未有的恨意充斥著他們的腔，仇恨的火焰仿佛將這個世界燒地獄！

因為所有天使都明白，古鋒那句未盡之言意味著什麼。

天使的仁慈善良，已經刻他們的靈魂，特別是當他們覺醒之后，與生俱來的仁之心本無法容忍他們傷害旁人，明明心里恨到極致，然而面對傷害他們的人類，依然無法完全狠下心殺死對方。

更何況他們這次要去制造殺戮。

為了不讓自己手，為了替族人報仇雪恨，他們必須將自獻祭給黑暗，釋放殺戮，而這樣做雖然可以讓他們擺天的桎梏，甚至大幅度提升實力，但卻要從此永墜煉獄，陷永無止境的掙扎與折磨之中。

那種折磨不是心靈的折磨，是靈魂上的煎熬，是真真正正對墮天使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