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貓歸真很想有骨氣的表示：能不能給個痛快！

又怕這瘋子真的給它個“痛快”，一劍捅了它，或是一口氣把它剃無貓。

“是創世神要求的！”

趁著帝青璃削掉它一層頭后，稍微冷靜一點了，歸真趕解釋：“不知道你去過暴靈之地，當初所有進試煉境的強者，只有你一個人過不了關，我作為三顧茅廬請來的世外高人，為你們制定暴靈之地之行特別訓練的總設計師，總不能讓失吧！”

“我過不了關？”

帝青璃眼底再次浮現出一危險。

斬妄劍更是蠢蠢。

歸真強頂著力，著頭皮吐槽道：“你那算哪門子的過關，你本是一路砍過去的啊！那些可帥氣腹黑單純溫冷峻深弱強大的男主角，你砍的時候愣是眼都沒眨一下！”

“只要能走到終點，便算是過關。”

帝青璃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病。

歸真愣是被這話堵得失了聲。

主要是它不敢對著帝青璃罵臟話：你那是走到終點嗎？你是怎麼通關的你心里沒點數？你踏馬把境都砍渣渣了，還不是你說哪兒是終點，哪兒就是終點！

“方才你說，你與我同源？”

見歸真不再說話，帝青璃不疾不徐的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或許是心里憋著一口氣，歸真語氣有些懨懨：“你覺不出來嗎？虛妄與現實，就像是一幅畫的兩個面，一面在，一面在，相輔相，同生共死。虛妄之境孕育了我這個掌權者，現實那一面必然也會有一個相對的掌權者。”

“起初我遇到創世神，以為是現實那一面的掌權者，但很快我就發現我搞錯了。”

“后來我在現實那邊尋找許久，也沒找到掌權者的下落，直到遇見你，九域之中無人知道你的壽數，也無人知曉你的來歷，他們都以為你的真是九幽琉璃，但我看得出來，那塊九幽琉璃是你用來鎮自惡念的鴻蒙神。”

“后來我又聽說你曾自斬己，我便猜測你很可能就是現實那面的掌權者。”

“說實話，猜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很驚訝，后來在試煉境里，我調整個虛妄之境的力量鎮你，除了因為創世神要求，也是于一種試探，那啥，呵呵呵……我沒想到你真的徹底放棄了自己掌權者的能力，走上另外一條路。”

“如今看來，這條路你走得也順利，不愧是掌權者，好的，呵呵，好的。”

歸真也知道自己當初干的事不地道，說完趕干笑著奉承了兩句。

帝青璃睨著它好一陣，才收斂了眼底的涼意，追問道：“當初你不守在虛妄之境，跑去現實那邊做什麼？”

歸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貓爪拍了拍腳下漆黑如墨的地面：“這個地方是我家，也是我誕生的地方，但你知道這個地方最初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的嗎？”

“嗯。”

帝青璃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略有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