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騎著大雁往回飛,遠遠地,就看到風無域跟鬼尊正在激斗。
提著煉獄劍飛就要上去幫忙。
但,人影一閃,冥北涼不知從何冒了出來,將給攔下。
“為何不讓我幫忙?”拓跋紫問。
“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自己去清算。”冥北涼說完,上下打量著,“有沒有傷?”
拓跋紫搖頭,將一塊神隕石碎塊從丹田里拿了出來,給冥北涼看。
冥北涼也從丹田里拿出一塊神隕石碎塊,兩塊神隕石碎塊各自躺在他們手中,散發著焰紅的芒。
這時,風無域被鬼尊打中一掌,落在地上之后,后退了數十步,吐出了一口。
拓跋紫和冥北涼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下頭,分別將手中的神隕石碎塊向風無域送了過去。
“風無域,接住神隕石,打敗他!”拓跋紫大聲道。
風無域頭一揚,接住兩塊神隕石碎塊進丹田之中,一強大的力量瞬間貫徹到四肢百骸。
“域兒,你心里若有怨恨,需殺一人解氣,殺我便好,與他無關。”風天站出來護在鬼尊面前。
他知道,兒子得到四分之三的神隕石,鬼尊定不是他的對手。
見他如此,風無域臉上發出殺氣,“無關嗎?我娘是怎麼死的,只有你們最清楚!”
“你母親是我殺的!”風天無奈,準備道出當年的真相。
然而此時,鬼尊將他往一旁推去,“夫人,不關你的事!”
“既然你們如此相護,那便一起為我娘償命吧!”風無域早已怒火燒心,將神隕石之力全部調了出來,打向鬼尊。
強勁的力道,毀天滅地。
風天知道,鬼尊接下此招,必定重傷,于是猛撲了過去,擋在鬼尊面前。
“夫人……”鬼尊大喊一聲。
但已來不及,只見大紅袖一揮,風天已經了那強勁的力道,撞在他上,兩人又一起往后飛了數米,才跌在地面。
“唔……”風天吐出了一口。
“你居然護著他!”風無域落在他們面前,眼里殺氣更盛。
“域兒,他是你父親!”鬼尊吼道。
“閉!”風無域也吼道,“你除了等著死,這里沒你說話的資格!”
“老鬼,你不要說話。”風天掙扎著坐起,依然攔在鬼尊面前,面臨死亡,他勾淺笑,毫不慌害怕,“當年的冤孽是我種下,自當由我來結束。”
“的確是你種下的冤孽!”風無域冷笑,“但他,是罪魁禍首!”
“不!”風天搖頭,“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但風無域本不聽,扇子一揮,又一強勁的力道向鬼尊打了過去。
鬼尊正想將風天推開,但風天率先轉將他摟住,“唔”地一聲,后背承住風無域的一掌,又噴出了一口。
“夫人……”鬼尊大喊,虎目圓睜,手臂青筋起。
風天趕握住他的手,對他搖頭,“不要……”
鬼尊這才放棄與風無域拼命的念頭,運起暗黑之力,就要替他療傷。
但風天仍握著他的手,另一只手舉起,著他的臉,氣虛微弱地笑,“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們父子二人的照顧……”
“夫人……”鬼尊只覺得心痛。
風天轉頭看著兒子,想解釋,但已經無力再將往事解釋清楚,角翕許久,最終也沒能將整句話說完,“你娘……真……與他無……關……”
手,緩緩垂下,最終閉上了眼睛。
“夫人!夫人!”鬼尊無法接地握住風天的手,拼命搖著他,可最終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瘋一般仰天長吼,“啊……”
耳一疼,拓跋紫皺眉,差點被鬼尊的吼聲震得七竅流。
冥北涼趕捂住的雙耳,帶著往后飛退,落到安全的位置。
而大雁直接被鬼尊的音波震得彈了出去,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連帶騎在它背上的拓跋澄也一起飛了出去,最后才跌落在地。
耳朵和鼻子傳來一陣熱,手一,全是。
拓跋澄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只有風無域用神隕石之力擋住了鬼尊的音波,但還來不及還擊,鬼尊突然一掌擊向地面……
強勁的力道頓時以眼可見的形態,以他落掌之地為中心點,像四周沖擊而去……
力道所過之,地層發出斷裂之聲。
拓跋紫甚至可以看到,無數條裂痕向四面八方快速延,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有一條裂痕延到了自己腳下。
“快走!”冥北涼帶著連連后退。
可是,后退的速度本沒有裂痕延的速度快。
“主人,快到我背上來!”此時,雁妖已經駝著拓跋澄飛到了空中。
兩人對視一眼,拓跋紫和冥北涼一起縱一躍,上了雁妖的背上。
“轟”地一聲巨響,腳下之地剛好坍塌沉陷……
頃刻之間,他們剛剛所之位,已經形一個巨,鬼尊和風天跟著坍塌的泥土,一起陷進了巨之中。
風無域飛過去,想抓住風天,但抓不住,也跟著往下陷了進去。
“風無域……”拓跋紫大喊。
接著,一強大的吸力襲來,大雁沒有任何防備,合著背上三人,一起墜了下去。
電火石之間,本來不及做任何思考,一顆巨石飛來,拓跋紫只覺得腦門“咣”地一下,便失去了知覺。
等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躺在冥北涼懷里,眼神及之,皆是冰。
“這是哪兒?”拓跋紫問。
冥北涼見無事,也就放心了,淡聲道:“我們來到冰原之下的地界了。”
拓跋紫驚訝,正想問為何會來到此時,突然看到空氣里飄滿了一只只黑之,這黑之若有似無,像是縹緲的魂靈之類的東西。
但卻是極其兇悍的,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想過來攻擊他們,卻又似乎在害怕什麼。
“它們怕冥王劍?”拓跋紫問。
冥王劍被冥北涼在冰里,豎在他們旁,劍上散發著一淡淡的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