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注意過的。”冥北涼的確是真的不知道。
拓跋紫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椒耿的尸在哪里?”
“在王府。”冥北涼道。
“我讓你把尸埋了,你帶回府里干什麼?”拓跋紫質問。
“查證據。”冥北涼道。
拓跋紫冷笑,“是毀滅證據吧!”
冥北涼沒有再解釋,而是再次握住的手,“你跟我來,我會證明給你看,人不是我殺的。”
拓跋紫甩開他的手,“你這雙手,剛剛過別的人,不要我!”
“紫兒!”冥北涼怒了,語氣低沉,很用力,“你可以不信我沒有殺你的人,但你不能不信我對你的真心!”
“我是想相信,但我剛剛才親眼見到你和楚兩人抱在一起!”拓跋紫也沉聲怒道。
“那是我想試探,不只今夜,前夜我也因要試探,去過一次的關……”
啪!
冥北涼話未說完,拓跋紫揚起一掌,甩在他臉上。
頓時,臉頰火辣辣地疼。
他可以躲開的,但他沒躲。
紫兒是因為吃醋,氣糊涂了,才會一再地誤會他。
“打過了,氣該消了。”冥北涼深邃的眼眸,沉沉地著。
見他不生氣,拓跋紫氣本沒有消,轉就要走。
手臂突然被冥北涼握住,他一用力,拓跋紫子被他拽了回去,撲進他懷里。
還在驚愕中,他驟然向前傾,狠狠吻住了的。
拓跋紫氣得又揚起一掌想打他,可他一吻之后,立即,一把握住的手掌。
“放手!”拓跋紫火大地吼。
冥北涼一邊臉頰還有些紅,卻一點也不難堪,勾邪魅地笑,“紫兒,打一下,是你的男人你,心甘心愿被你打,打兩下,你的男人就要沒面子了。”
“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男人!”拓跋紫怒道。
“從未有人敢打本王,只有你。”他目沉沉地看著,“你是本王允許的,因為你在本王心目中,與他人不同。”
“放手!”拓跋紫更加火大。
這種甜言語,聽起來真讓人反。
可是拓跋紫并不知道,冥北涼本不是一個會講甜言語的人,剛剛那些話,都是發自他的肺腑真心,若不是發自肺腑真心,他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冥北涼又在臉頰上啄了一口,這才滿意地放開。
拓跋紫拼命用袖子著臉頰。
冥北涼臉一沉,說了那麼多肺腑真言都沒有用……他徹底怒了,一把扛起,掠過院墻,往風無域的住飛去。
于是,全府暗藏在的影衛,都看到自家王爺發怒地扛著拓跋家的大小姐在王府上空飛墻走壁。
拓跋紫氣死了,豎起三銀針,就要往冥北涼的后背扎進去。
可是還沒扎進他背里,他突然拍了一下的翹,整個人便彈不得了。
“乖點,否則在屋頂上,將你就地正法。”冥北涼威脅。
拓跋紫冷笑,“樹上和假山后正藏著兩名影衛,王殿下份尊貴,不介意屋頂表演活春宮給屬下看,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你不辦,那你就是慫!”
冥北涼一聽,臉徹底黑了。
他是男人,而是人,一個人,居然說這種不撿點的話。
雖然知道是氣話,可冥北涼就是莫名地吃醋,袖子一揮,樹上和假山后面的兩名影衛當場暈了過去,一個從樹上栽了下去,一個差點摔進湖里。
拓跋紫額頭上黑線狂冒,這兩個影衛真的……好無辜!
眨眼間,到了風無域的住。
冥北涼一腳踢開門,將拓跋紫扛了進去,丟在榻上。
風無域睡眼惺忪地出來,衫還沒穿好,意見特別大,“拜托,你弄個死人來我院子也就罷了,能不能別半夜闖我的院子,你去鬼府時,我也沒這樣‘優’待你。”
拓跋紫要坐直子……
冥北涼見風無域衫不整,一把捂住的眼睛,沉聲命令,“把裳給本王穿整齊了!”
風無域邊整理裳,邊翻著白眼,“我又不知道你要來,爺我現在要是剛好在沐浴,豈不是要虧死!”
拓跋紫一聽,來了興致,“那你改天什麼時候沐浴告訴我,我假裝不知道闖進來!”
風無域一聽,也來了興致,配合道:“一般戌時三刻,你來時通知我,我擺個比較帥的姿勢。”
說完,特地看了一眼某位爺。
某位爺此時臉墨黑,見風無域已經整理好衫,他松開拓跋紫的眼睛,沉聲命令,“再次攫取椒耿臨死前的記憶。”
“你不是看過了嗎?”風無域道。
冥北涼聲音更冷,“紫兒沒看。”
風無域特別不滿,哼了聲,“半夜三更,居然還要讓我去看尸。”
攫取椒耿臨死前的記憶?
拓跋紫不解地看向風無域。
風無域邊向外走,邊解釋,“鬼府每任鬼尊都有一門專門攫取死者最后記憶的法,重現死者死前看到的一幕,可以通過這種法,知道死者臨死前看到了什麼。”
拓跋紫腳已經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廂房里,椒耿躺在沒有帳頂的床上,臉著死人的灰敗,早已僵。
風無域有潔癖,本不愿太靠近椒耿,離著一丈的距離,便運起暗黑之力。
拓跋紫驚訝,風無域的暗黑之力明顯比之前強了許多。
暗黑之力在空中漸漸地形一個鏡子,對著椒耿的腦袋。
片刻之后,原本平靜的鏡面便出現了一副活生生的畫面……
而這個畫面,便是還原了椒耿和拓跋沐到冥北涼,被冥北涼殺死的全部過程。
不但能看到畫面,還能聽到聲音,冥北涼當時對拓跋沐威脅的話,字字句句都落了拓跋紫耳中。
“沒錯,和我弟弟跟我說的一樣。”待風無域收起暗黑之力,鏡子消失之后,拓跋紫道。
冥北涼看著。
拓跋紫也轉看著他,“冥北涼,你還有何話可說?”
“畫面中人,并不是本王。”冥北涼淡淡開口。
“明明就是你!”拓跋紫怒道。
“說話的語氣,神態,作,皆不是本王。”冥北涼覺得,單憑這些,紫兒肯定就能辨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