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洱看著季芷妗突然間問。
季芷妗就像是被人中了心事,一時之間有些心慌,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我……”季芷妗拂了下自己耳際的發,輕聲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云洱,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喜歡庭川的。不過我和他之間什麼事也沒有,你現在回來了,就回到他邊吧。”
宋云洱嫣然一笑,“我沒這麼想過。”
“云洱!”季芷妗的聲音有些加重,還有些尖刺,“你不能這麼對他的。當年,他差一點一無所有,公司差一點被厲埕致奪去。厲埕致,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想要從庭川手里搶走公司。那一次,對于庭川來說,是多大的撞擊。他花了很多時間和力,才把主權重新握到手里。”
宋云洱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季芷妗。
“當年,對于庭川來說,真是一波三折。”季芷妗一臉心痛的樣子,“你跟別的男人走了,公司差一點又落到厲埕致手里。還有……”
似是想到了什麼很痛苦的事,重重的咬著自己的下,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在你離開后的半個月,阿姨過世了。”
“你說什麼!”宋云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終于的臉上有了別的表,“阿姨怎麼會過世的?不是好好的嗎?當初……”
說到這里,卻又一個急剎車,將到的話給止住了。
“當初什麼?”季芷妗問。
“當初沒聽說阿姨有什麼病痛,怎麼會這麼突然?”宋云洱問。
季芷妗看著,似是在探究著什麼,就好似有些不相信宋云洱剛剛是要說這話的。
但,從宋云洱的眼里,并看不到別的。
“車禍。”季芷妗痛苦的閉了下眼睛,“對方疲勞駕駛,連環撞車,六死十五傷。阿姨……本來不及送醫,就……沒了。”
說到這里,季芷妗痛苦的輕輕泣起來。
宋云洱呆呆的坐著,腦袋一片空白,想像著當初那車禍的現場畫面,想像著厲庭川母親出事的畫面。
“接二連三的事發生,饒是庭川是鐵做的,也撐不住,他倒下了。”季芷妗繼續輕泣著,“那次,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如果不是程淄他們幾個人一直守在庭川邊,替他理著所有事務,庭川也許就真的撐不過去了。”
宋云洱只覺得心揪痛的厲害,一片一片的被剮下來那般。
從季芷妗的里聽到這一切,比厲庭川告訴還要剮心誅心。
腦子里全都是厲庭川躺在床上的畫面,蒼白的臉,消瘦到連都不認識,了無生機。
痛的整個人都有一種痙攣的覺,卻偏偏又不能在季芷妗面前表出來。
厲庭川,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
那個時候的厲庭川,得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恨。
怪不得現在,他每每看到,都是那種恨不得弄死的眼神。
還有楊阿姨,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說沒有就沒有了。
痛,每一個細胞都像是針扎蟲咬般的痛。
“那時候,如果你在庭川邊,他一定不會倒下。”季芷妗看著宋云洱,眼眸里有著替厲庭川的不甘。
“他現在也好的。”宋云洱強撐著,不讓自己在季芷妗面前出一點弱出來,“有程淄他們陪著,他不會有事的。”
“云洱,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季芷妗看著問,“你當初離開庭川,是不是有苦衷?如果有苦衷,你告訴我,我幫你去庭川說,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那看著宋云洱的眼眸,滿滿的都是期待,還有心甘愿的幫忙。
去跟厲庭川幫忙說?讓他原諒自己?
宋云洱有一種是外人的覺。
也是,確實現在對于厲庭川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而季芷妗才是他的自己人。
“沒有。”宋云洱搖頭,“我沒有苦衷。還有,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麼多。”
說著從椅子上站起,想要離開。
子微微一晃,差點倒下去。
“你怎麼了?”季芷妗問。
“沒事。”宋云洱搖頭,扶著椅子坐下。
“云洱,你別看現在庭川手握一切,重新坐回了厲氏集團決策者的集團。但是你知道嗎?葛儀和厲埕致母子倆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要從庭川手里奪走公司的決定。”
季芷妗很是無助的看著宋云洱,滿滿的全都是替厲庭川擔心的樣子,“這些年來,他們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甚至還有過暗殺庭川的事。那次,如果不是因為糖豆把庭川拖住了。庭川坐的車子炸了。”
炸?!
宋云洱簡直無法想像這樣的事。
那母子倆,到底有多麼的喪心病狂?
竟是連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
“好在這些年來,庭川邊并沒有什麼讓他放不下的人出現。”季芷妗繼續說,“我真是怕他們會把手到庭川在意的人上。他們無法從庭川上突破,他們便會從庭川在意的人上下手,拿來威脅庭川。”
宋云洱的子猛的僵直,就連呼吸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驟停。
拿厲庭川在意的人威脅厲庭川?
“那你和糖豆小心點。”宋云洱看著季芷妗用著關心的語氣說道,“你和糖豆現在是他最在意的人,別讓他們有機會得逞。我看厲庭川很疼糖豆這個兒。”
“云洱,糖豆……并不是庭川的兒。”季芷妗有些尷尬又苦的看著宋云洱,“只是我的兒而已,并不是庭川的。庭川只是心疼,很寵而已。云洱,你千萬別誤會。糖豆真不是庭川的兒。”
“怎麼會?”宋云洱有些不信的問。
季芷妗臉上的苦更重了,甚至于眼眶都溢出了眼淚,“真的。五年前,還是那段時間,我想著能為庭川做點事,不至于讓他那般腹背敵。然后……有一天晚上,我……被人……強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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