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當然是要錄的。
導演組急停,放話威脅:“誰再搗就直接出去!你們不愿意在這里配合錄制,多的是人愿意!不要在這里給你們的偶像招黑!”
因為這場鬧劇,原本計劃五小時錄完的節目,是花了七個半小時。
這一場公演,阮吉詩的表現比上一場更差。
鄧俊熙心不好,沒有了往日溫和的假象,極其毒舌,將好幾個藝人練習生都懟哭。
原本整件事都是針對盛晚棠的攻擊,然而發展到后面,盛晚棠不僅全而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多話、沒有出多力!
戰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盛晚棠為了贏家!
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節目組工作人員,只有一個覺:盛晚棠真的惹不起!總有辦法讓你難看!
節目錄制結束。
盛晚棠到后臺的時候,陸宸禮已經在頓的懷里睡著,那年過四十的西方男人滿臉慈祥的看著懷里的寶貝,眼珠子都不轉了。
小貝覺自己的工作都被人搶了。
“走吧,可以回家了。”盛晚棠說。
話音剛落,鄧俊熙大步走過來。
“等等!你等等!”
盛晚棠和頓非常有默契,誰也沒搭理鄧俊熙,直接往外走。
直到被鄧俊熙給攔住去路,目看著頓,說:“我想和你談談。”
頓不語,反而看向盛晚棠。
這個小白臉多半是來和他談rich投資公司的事,盛晚棠是他老板,他自然什麼都聽盛晚棠的。
盛晚棠面無表地看著鄧俊熙:“鄧老師,看來你的父母真的沒有教會你禮貌,連稱呼人都不會。”
“盛晚……盛小姐,我想和這位先生談一談。”經過剛才幾個小時的冷靜,鄧俊熙已經知道了事的嚴重,“這位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請不要牽連我的父母。”
頓輕笑了聲,“鄧先生,你們國家有一句老話‘子不教,父之過’,此時此刻,我非常贊同,更何況——你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你覺得,你有資格請求我原諒你和你的父母?”
剛才在后臺,盛晚棠是過頓的名字的。
鄧俊熙一直沒有把頓看在眼里,這才沒有記住頓的名字。
甚至,鄧俊熙現在依然于高人一等的狀態,所以才會有求于人的時候還沒有想過向其他人詢問頓的名字。
有求于人還這態度?
滾吧你!
鄧俊熙還想攔著,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幾個保鏢,將鄧俊熙給擋住。
“鄧老師,如果被人誤會你糾纏我,你的星途恐怕有不好的影響。”盛晚棠頓了頓,微微一笑,“如果被我丈夫誤會的話,你的星途應該就斷送在這里了。”
鄧俊熙臉大變,仿佛躲避瘟疫一樣遠離了盛晚棠幾步。
盛晚棠諷刺一笑,帶著頓和小貝離開。
就這膽,還敢來攔?
-
忙了整整兩天,初宜終于整理好了有關論文造假的證明材料和澄清說明,前往學校教務。
剛走到綜合辦公大樓下,就看到兩道悉的影。
一老一。
老人頭發花白,神矍鑠,右手杵著一酸枝木拐杖。
那拐杖是虞意安送的。
也送過一拐杖,用的是黃花梨木。
可是,外公從來沒有使用過。
明明黃花梨木更輕便,耐腐耐磨,更適合老人做拐杖。可外公還是喜歡酸枝木拐杖——就因為那是虞意安送的。
虞意安知道送了拐杖后,特地也送一拐杖去和打擂臺!
而站在虞老爺子旁的,正是虞意安!
他們怎麼會在這里?
初宜心中疑的同時,有不好的預。
但虞老爺子是自己的外公,初宜還是揚起笑容走過去。
“外公,您怎麼來——”
初宜話還沒說完,手中里資料就被虞老爺子給奪躲了過去。
虞老爺子有些老花眼,將白紙黑字的材料拿遠了看。
看清容之后,然大怒!
“初宜!你竟然為了你自己,要賠上意安的前程!誰教育你這麼對待手足姊妹的?啊?”
虞老爺子年過古稀,不過很好,說話中氣十足,他這一吼,引來了幾個出綜合大樓的學生的駐足。
大家疑而好奇的看過來。
隨即,‘撕拉——’一聲!
證明材料被老人撕了好幾瓣,狠狠的丟在地上。
初宜著一地殘破的紙張,怔愣了幾秒才消化了眼前的這一幕。
看向扶著老爺子的虞意安,在后者的眼中看到了得意。
虞意安為了全而退,竟然去江南把老爺子請來給施!
初宜的笑容在臉上徹底消失,抱著僅存的希,問:“外公,你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嗎?”
“不就是你的論文出了點問題?現在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你何必要把意安給拉扯進去?初宜,意安是你姐姐,別人家都是手足互幫互助,你是看不得姐姐好嗎?你也是科研人員,你應當知道,有些污點是不能和科研人員扯上關系的!”
初宜咬著牙不說話。
是,有些污點不能和科研人員扯上關系。
那就能和扯上關系?
“爺爺,您別太生氣,小宜一定會聽您話的!”虞意安在旁邊安完,轉頭看向初宜,“小宜,爺爺好不容易來一次帝都,一會兒你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我和實驗室的同學有約。”
都說是‘我們’了,就不摻和了。
虞意安聽初宜要回宿舍,放下了心。
轉頭對虞老爺子說:“爺爺,小宜沒空陪您吃飯,我陪您!我帶您去吃一家特別正宗的百年老字號!”
初宜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諷刺的笑了。
“果然,您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反正您都會站在虞意安那一邊。”
最后幾個字散落在風里。
初宜毫不猶豫的走進綜合辦大樓。
材料可以再打印,撕了就撕了。
原本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看在家族和長輩的面子上,饒過虞意安一次,在剛才那份材料里并沒有提到出問題的儀是出自虞意安之手。
現在看來,不該心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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