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水的說話之下，邱維持著沉默。

這里原本就十分的安靜，而現在則是一下子變得針落可聞般——至于那些小妖崽，似乎是因為那一道青金霧氣的原因，并沒有到驚。

直到黑水放下了手來，那一激的神漸漸褪去，邱才開口道：“已經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黑水吁了口氣，卻忽然苦笑道：“看你沉默，我就知道這種東西我買不來……如果只是用我的一切就能夠換來妖族的未來，我是把自己看的比起整個妖族都要重要。”

不曾想到俱樂部的老板此時卻道：“客人您希的東西可以從我們的手中買到。”

“什麼？”黑水了，一臉的不可思議，“真的……真的可以買到？”

邱淡然道：“客人的要求是讓我們站在妖族這一邊的話，完全沒有問題。您所出的價是您的所有，是嗎？”

黑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邱目無表道：“那樣的話，足夠我們站在妖族這一邊，大約十秒鐘的時間。”

“十秒？”黑水皺了皺眉頭。

突然有一種被戲弄般的覺。十秒到底有多長？不過區區幾下呼吸的時間！這個人站在這里，興許只是發呆一會兒，就已經過去！

如此短暫的十秒鐘，到底能夠做到什麼？所謂的站邊……站的十秒鐘的邊，代價則是自己的所有，從生命到靈魂？開什麼玩笑？

“果然啊，傳說你們那是比深淵還深，比黑暗還要暗黑的地方。”黑水冷笑了一聲，“這種易，我不做也罷！”

邱輕聲道：“您是客人，主權自然在您手上，我們不會強求……”

說著，邱的手上凝聚出來了一種沒有印記的黑卡，緩緩地飄到了黑水的面前，“……有需要的話，客人可以通過它，來到我們的面前。”

黑水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這種黑卡收好了起來。看著邱，咬了咬牙道：“我要恢復我的傷勢，如果用壽命易的話，需要多長的壽命？”

邱很快回答道：“如果只是恢復到傷之前的話，十年。”

黑水皺了皺眉頭道：“我如果自己恢復的話，五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你們居然開價十年！”

“客人五年后或許可以自己痊愈……”邱微笑道：“但借助我們，馬上就能好。差的五年，就在這里。”

黑水咬牙道：“那就易吧！”

不到不做這一單易。如今拖著重傷的，不說五年自己痊愈，可能短時間就會被那臭道士羊泰子找上。

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讓俱樂部除掉羊泰子的這個方案，只是想來這個代價定然更大一些——然后這甚至是最劃不來的易。

要是痊愈了，要應付羊泰子自然輕松，也犯不著用更大的代價換來一些自己能夠實現的事。

伴隨著打開的羊皮卷軸，黑水上那巨大的傷口所帶來的痛楚也在快速地消失。的皮甚至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

只是與此同時，也覺到自己的元氣銳減了不……那些維持著生命的重要東西。

也就是的壽命，就這樣輕易地被扣除。

但黑水半點謝意也沒有，而是不冷不熱地諷刺道：“那臭道士花了代價讓你重傷了我，我也用自己的壽命讓到的傷痊愈……結果我和那臭道士之間的問題并沒有解決，而你們卻輕松地做了兩單的生意。果然是站在客人的一邊啊！”

“嗯，有時候我也會吐

槽自己的這家店。”老板淡然道：“不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接下來，你是打算出去和羊泰子繼續未了的仇怨？”

黑水冷笑道：“那臭道士本的功夫不怎樣，可是逃跑的本事還有。十年前他重傷還能從我手上走掉，十年后難保不。他走掉，再一次找你對付我，這樣一來恐怕買的就不僅僅只是重傷我這麼簡單！你居然我還會去找他嗎？我會離開這里，從那臭道士面前消失，他找不到我，自然也不會冒著巨大的損失找你們。而且，就算他現在取回了這道觀，也不一定會好過。畢竟過了十年……你讓他自己好自為之，小心夜里多了些不速之客吧！另外，更加重要的是，我現在就不想你們有生意做！”

果然人都比較記仇的吧……嗯，雌？

邱沒有說話，而是在黑水面前點了點頭，原路離開了這個。

……

……

原路返回到道觀之前，邱看見羊泰子還是躺在地上不愿意醒來的模樣，便蹲了下來。

羊泰子的徒弟展兒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邱卻淡然道：“道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把易金收取了。當然，你當作沒有醒來的話，也不礙事。”

羊泰子的眼皮忽然了，隨后緩緩地睜開。老道士的估計不修道的話，是可以為影帝級別的人了。

“嗯……老板，我昏迷多久了？”羊泰子著自己的額頭坐了起來，“見笑，見笑。展兒……那蛇妖逃掉了，你快快進去觀里，看看有沒有被弄壞了什麼東西！”

展兒連忙點點頭，想著師傅擔心的事確實也是，便急忙忙地跑了道觀之中。

羊泰子此時看著邱，帶著點敬畏道：“老板，但求輕手一些。”

邱也不打算拆穿，只是忽然手按在了老道士的膛上，像是抓取什麼般的作，一下子拉出。

羊泰子臉微變，一瞬間頭發盡數變得蒼白如雪，而臉上更是多出了大量的皺紋。

五十年的壽命啊！

羊泰子的心在滴著，卻也只能夠強歡笑道：“這次，實在是謝貴鋪的相助。”

明明是虧本虧到了姥姥家去了，卻還能夠笑臉迎人，邱不由得有些佩服羊泰子的沉得住氣。

所以老板也頗為虛偽地回應道：“道長客氣了。”

“本觀地方雖然偏僻，不過也算是清靜的地方，老板不妨小住幾天？”羊泰子接著說道。

邱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優夜，仆小姐很乖巧地走到了他的邊。與此同時，邱默念了一聲回歸，二人便從羊泰子的眼前消失不見。

羊泰子默默地等了片刻，直到確信人真的離開了之后，才忽然一下子地跳了起來，抖著一頭白發如瘋子般，馬上就向著那道觀之中就大聲地嚷道：“展兒！快快去為師房間的坑下找找看，為師藏著的那千年人參還在不在！沒有人參吃，為師要死啦！！”

五十年啊！元氣大傷，簡直不要太兇殘！快補補！！

……

……

優夜端來了一杯清水，這已經是在俱樂部之了。

放下了水杯的仆小姐此時抱著手中的托盤，輕聲道：“真是可惜，黑水沒有選擇購買那十秒的時間。”

這已經是回來之后的談話了。

仆小姐淡然道：“本不知道，這十秒代表的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