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雖然大病初愈,但是脾氣好像更壞了,連平日里吃起來最開心的那些滋補之被端進殿中,都不見臉上顯出任何笑意。
周檀兒心里頭有些忐忑,越是看太后那臉上的神,就越是心虛,不敢去問太后是否還記得那日發病過后的所有事,因為那樣可能就相當于不打自招,說不定太后本來不記得自己對表現出來的嫌棄,被一提醒,反倒是回想起來了。
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姑母,您最喜歡的補品來了,再不趁熱吃就涼了。”
太后了一眼鏡中自己那張出憔悴的臉,又是著急,又是生氣,這一氣,自然是更加地沒有胃口。
“哀家沒有胃口,先放那兒吧。”
有點消沉地說著。
周檀兒見只是緒消沉了一些,并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惱怒,心里稍稍安心,想了想,道:“姑母,您天生麗質,等休養好了,還是和從前一樣得不可方。”
太后看向自己這個甜的親侄,神稍微緩了緩,但是還是忍不住地到憂愁,嘆道:“哀家知道你是在說好聽的話哄人,哀家如今都這般年紀了,就是再年輕,又能年輕到哪里去,這一病,的虧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到底能不能補回來。”
說著,又忍不住去端詳鏡中的自己那張臉。
雖然涂著,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的臉還是很蒼白,臉頰凹陷下去一些,就連眼尾的皺紋好像都忽然之間全部冒出來。
真是越看越焦躁。
“檀兒啊,你過來幫姑母看看,姑母臉上這皺紋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太后憂愁地向自己的親侄尋求幫助。
周檀兒連忙上前去,裝作仔細地觀察的臉,然后說道:“姑母您這是想多啦,您剛被中過那些的兇險的毒,這才剛痊愈不久,就算是十幾歲的小丫頭生了病瞧起來也是會比平日里要虛弱些的,檀兒都說了,讓姑母您安心靜養,等過個幾日,保準恢復得比先前還要艷四呢。”
太后聽說著,眼神里又染上兇狠,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怪那個慕容卿!要不是,哀家何至于遭到這樣的折辱,讓哀家在全皇宮奴才們的眼前丟進了面!”
周檀兒連忙安道:“姑母放心好了,攝政王殿下都幫姑母出過氣,懲治過那些看說話的下人了,現在誰還敢說您一句不是。”
低了聲音,提醒著太后攝政王做的那些事。
即便沒有明說,太后也早就知道了攝政王為洗過禧宮及勤政殿的事。
眼中閃過狠厲,緩緩地說道:“攝政王做得對,幸虧有攝政王幫哀家解決那些人,否則哀家不知要被多人看笑話。”
臉上沒有表出一對于攝政王如此行徑的不滿,反倒是恨不得想要拍手稱快,若不是還有其他人在殿伺候著,大概是要笑出聲的。
周檀兒湊到跟前小聲說道:“姑母,那慕容卿呢,您真覺得此事都因慕容卿而起?”
周檀兒很聰明地選擇引著太后來對慕容卿做出判斷,而并不像先前那樣明說慕容卿的不是,沒有證據,靠一張本不了慕容卿,只能眼睜睜看著慕容卿被戰北霆帶走。
太后聽提起這個,表變得嚴肅起來,朝守在殿中的宮人們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
宮人們得到命令,恭敬地從殿退出去。
周檀兒看著太后如此表現,就知道太后八也是和自己有著一樣的看法。
太后等人都走了,恨恨地說道:“那個慕容卿,哀家定是要不得好死!”
這樣狠毒的話從太后里說出來,并且還是在說一個王妃,親生兒子的正妻,當然是不能被更多雙耳朵聽見,否則不知道要生出多事端,讓多人背后議論當朝太后的品德。
周檀兒角翹起,心中很是得意,面上卻還是做出很謹慎的樣子,勸道:“姑母,可是我們都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就是慕容卿下的手,就連攝政王把丟進慎刑司也沒有讓服,還被功逃回了東俊王府,就憑我們只怕……”
“憑哀家難道還不了區區一個東俊王妃?!”
太后有些惱怒。
周檀兒明白這惱怒其實大半是對著慕容卿來的,并不擔心,接著說道:“姑母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當然比那個慕容卿要厲害,可是檀兒是怕北霆哥哥他不肯。”
“霆兒是哀家的親生兒子,難不還敢忤逆哀家這個母后的意思,哀家想要讓慕容卿死,為的可不就是讓東俊王邊可以一個禍患,而且慕容卿一除,這東俊王妃哀家最屬意于誰,檀兒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說著,太后充滿深意地看向周檀兒。
周家是太后母族,讓周檀兒這個疼的親侄為自己兒子的王妃,簡直就是太后心中認為最完的安排。
周檀兒同樣也是聽著這樣的話喜不自,恨不得快些讓太后手,慕容卿早日被除掉,自己也好早日為心的北霆哥哥的妻子,與他雙宿雙飛。
“姑母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呢,檀兒可不敢奢能夠嫁給北霆哥哥為正妻,他是東夏國最勇武英俊的男子,多子對他仰慕不已。”
“你是哀家的親侄,除了你還有誰配嫁給哀家的兒子。”
太后看著,搖搖頭,似乎有些恨鐵不鋼的意思。
周檀兒心里得意,低著頭裝作害。
太后想著眼前難題還沒有解決,眼神又變得嚴厲起來,道:“你傳信給攝政王,讓他來禧宮見哀家,哀家有要事想與他詳談。”
周檀兒知道這要事大約就是解決慕容卿的事,聲音很是清脆地應下:“知道了姑母。”
出去之后很快就差人將太后要見攝政王的消息送去攝政王府,得到消息的攝政王角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