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嗎?”
“懂了,奴婢這就去。”
李嬤嬤連忙點頭,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生怕耽擱。
李嬤嬤一路小跑到攝政王府,將太后的令牌直接給門口的守衛展示,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攝政王現在在何?”
守衛來不及跪下,就被李嬤嬤一把拉住。
“現在應該在書房理宮文。”
守衛抬頭看了看天,皺著眉說道,還沒有說下一句,就見李嬤嬤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
隨便抓了一個年輕的婢子,讓帶路。
婢子看著李嬤嬤兇狠的模樣,抖了抖,一雙狐貍眼里滿是害怕的神,腳步都不快了幾分。
“嬤嬤,這就是書房了。”
說完生怕嬤嬤找事,一溜煙便不見了。
“噔噔噔”門被敲響,攝政王眉頭皺,緩緩放下筆,有些不悅,聲音也多了幾分嚴厲的神。
“進。”
他最不喜自己辦公時被人打擾,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奴婢給攝政王請安。”
李嬤嬤也是個人,自然聽出了攝政王不悅,打開門,便跪倒在地上。
“你是?李嬤嬤?”
攝政王瞧了半天,問道。
“回王爺,正是老奴。”
“你來有何事?”
攝政王看著李嬤嬤,倒有些好奇,心里直犯嘀咕,難道是太后出了什麼事,但是他剛離開不長時間,應該不可能。
李嬤嬤緩緩起,探出頭,環顧四周,將門重新關上,再次重新的跪在地上,連忙說道。“奴婢是來替太后給攝政王傳話的。”
“過來說。”攝政王道。
李嬤嬤走近了幾分,靠近攝政王書案又重新跪下。
“太后將東俊王在宮里統領的職位撤掉了,太后說這也算為您解決了一點阻礙,讓奴婢將這個消息告訴您。”
“糊涂!”
攝政王聽到后,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怒意更加旺盛。
“攝政王息怒。”
李嬤嬤臉上有些慌張,這好像和太后于講的場景大有不同。
“他就乖乖的將職位讓出來了?沒有說什麼?”
攝政王深吸一口氣,毒蛇一般的眼睛充滿了質疑,直直的盯著李嬤嬤。
李嬤嬤就是經歷過很多的事,被攝政王這麼一直看著,也出了一冷汗,聲音有些抖,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他直視。
“是的,東俊王說這是他應得的懲罰,所以沒有反抗。”
李嬤嬤逐字逐句,將太后的意思,一一說給了攝政王。
攝政王嗤笑一聲,將面前的宮文統統掃到了地上,怒拍桌子,站起來,走到李嬤嬤的面前。
他警告過太后,不要輕舉妄,否則會打草驚蛇,沒想到剛說完就給了這麼一個驚喜,不僅阻礙了自己的事,也讓東俊王有所察覺。
蠢貨。
攝政王對太后心里滿是厭惡與煩躁的神。
“你回去告訴太后,東俊王是何等人也,你以為他會這麼聽話?后面不知道憋著什麼招式。”
隨后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罷了,你同太后說,此事全權給我,讓放心吧,切記以后不可如此沖了。”
“東俊王現在離開有多長時間了?”
“約有半個時辰了,奴婢是用太后的令牌從側門的小路跑過來的,應該現在東俊王還沒有出正門。”
李嬤嬤算了算,連忙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
攝政王重新坐下,了眉心,心里開始盤算接下應該如何。
李嬤嬤行了個禮,便匆匆離開。
事有蹊蹺,他準備派人前去瞧瞧。
“流年,流年?”攝政王冷的聲音響起。
“王爺,有何吩咐。”
只見一個鬼魅一樣的男子不知道從哪里進來,出現在攝政王的面前,臉上戴著一個斗笠,讓人看不清他的表。
“你去宮門口蹲東俊王,將他之后的行程匯報給我,切記行事低調。”
攝政王又重新拿起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在宮文上寫下自己的批注。
“是。”
流年說完,便又像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此時戰北霆悠然自得的向宮外走去,他未曾想過,離這個職位竟然是如此的輕而易舉,本來這個份對于他來說起了阻礙的作用,他還愁自己無法擺。
這可真是個好機會,不知道他是該謝謝太后,還是該嘲笑太后太蠢。
清冷的雙眼多了一譏諷的神,很快又消失不見,太照在上,暖洋洋的,戰北霆心都好了不。
出了宮門,便向小路走去,一路上總覺后有人,停住腳步,扭頭看去空無一人,瞇了瞇眼睛,角微微勾起,走到岔路口,特意繞到人多的地方。
看到前方有賣銅鏡的地方,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便拿起一柄做工致的鏡子,打量了一番。
“這位公子好眼啊,是要送小娘子吧,這可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
老板娘看到這麼俊俏的男人,笑了一朵花,手里的手絹,一邊推銷,一邊嘆小娘子運氣可真好。
“那我倒要仔細瞧瞧。”
戰北霆裝作自己照鏡子,慢慢舉起銅鏡,銅鏡瞬間倒影出后帶著斗笠的男人,戰北霆角微微勾起,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就這個吧,給我包起來。”
說完便重新將鏡子遞給老板娘,然后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到老板娘的手里。
“呦呦呦,公子,您放心,我定將這銅鏡給您包的好看。”
“不必太好看,有位故友托我給他家小娘子買東西,我只是到想起而已,隨便包包就好了。”
戰北霆心里有了打算,便不準備浪費時間多停留了。
“好好好。”
老板娘一口答應,手里的作越發的麻利起來,很快將銅鏡包的格外致,還不忘在上面做了一點妝飾。
戰北霆拿著銅鏡,不留痕跡的走到屬于自己的暗樁,寬大的袖遮擋著手,讓后面的人看不到他在比劃什麼。
只見小街小巷的人看到戰北霆的手勢,都匆匆不見。
戰北霆特意拖延時間,留于個小攤位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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