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麻了。”

“……”溫長榮冷著臉沒說話，隻鬆了喬幸的手腕，改拉著喬幸的小臂走。

流通，喬幸的手掌頓時一陣發麻，麻得他忍不住腳心都跟著蜷了蜷，很想罵罵咧咧。

當然，看看金主兇狠的側臉，喬幸隻能在心裏罵一下。

兩人一直走到了遊樂場外的轉角，圍牆聳立樹蔭層層庇護，路過的行人寥寥無幾。

溫長榮作一點也不溫地將喬幸搡到牆角一隅，要不是喬幸早有準備穩了下`子，剛才那一下肩頭不狠狠撞牆上不可。

溫長榮冷著臉問他：“你打算怎麽跟我解釋？”

“……”喬幸暫時沒回答，隻舉目了一下，見雖然路過的人不多，但馬路對麵有一所兒園，兒園場有老師在帶著孩子玩耍，隻要一抬頭就可以清楚看到這邊的場景，而一直跟著他們的祁達大概是因為放心不下，竟然還拿出了手機在拍攝，大概是準備況不對就直接發布到網上。

看完這些，喬幸才晃晃悠悠地抬起頭來，回答：“什麽解釋？我不太懂。”

“剛才那是怎麽回事？！”溫長榮冷眼看著他，“你別給我裝，喬幸。”

“我不是裝，我是真的不懂。”喬幸說：“剛才您不是都看到了嗎？祁達以為我們是開放式婚姻，所以想找我約一炮，就這樣，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男人手指狠狠了一下，似乎是強忍著才沒發火，“你當我是白癡嗎？他那模樣誰都看得出來是你們串通好的。”

“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喬幸抬起頭來看著男人的眼睛，回答：“不信您可以查我的手機，我這段時間從沒聯係過祁達，怎麽查都行，我可以把份證給您。”

“……行，就算不是你們串通好的。”溫長榮又問他：“那你答應的那個好是怎麽回事？”

“……”

“你最好仔細想清楚了再說。”

“……就，好唄。”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而後表瞬間變得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喬幸下意識往後退，直到腳跟抵住了牆壁才被迫停止。

兩人距離極近，高型上的差距予人一種無形的迫，喬幸此刻已經算是被至牆角，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見層層疊疊的樹蔭遮蓋住大部分線，而他被溫長榮完全蔭藏在的影裏，對麵的老師應該完全看不到他了，祁達能不能拍到他也是個問題。

喬幸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呼吸不暢，莫名的抑讓他皮有種奇怪的麻木，他張口稍微了兩下，才把氣緩過來，而後說。

“……靈分離，不是您自己說的嗎？”

“……”

“我想我也可以……”

“你有病嗎喬幸？”溫長榮看著他：“還是你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吃醋，來證明我你？”

“我沒有那麽想。”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協議是怎麽簽的，你忘了？”

“……那份包養協議嗎？”

“嗯。”

“這倒是，包養協議上寫了我不許和任何人有染，並且不能幹涉您的自由。”喬幸抬起眼來看著麵前的男人：“所以……您認為我們還是包養關係嗎？”

“……？”

“如果是這個道理的話，我把上個月的錢退給您吧，這個月開始您也不用給我了，怎麽樣？”

……

溫長榮最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把喬幸的手機拿走，將祁達的電話給拉到了黑名單，並且警告他不許放回來。

兩人的遊樂園之旅不歡而散，還沒開始玩就又上了車，喬幸懶洋洋地靠在車窗的玻璃上打瞌睡，倒不覺得可惜，甚至還有些高興能早點回去補眠。

……

車子回到溫家停在白小樓前方，司機停穩車子，喬幸拉開車門，溫長榮坐在另一端，側臉是冷的弧度，直到喬幸下了車男人的頭都沒轉一下。

此時溫長則正在花園給花澆水，見兩人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頗有些詫異。

短暫的詫異後，溫長則的目很快落到了喬幸的手腕上。

喬幸的皮很白，稍微有點什麽就很顯眼，故而那手腕上的一圈淤青隔了老遠就人看得一清二楚，分外目驚心。

“爺。”走進小院，喬幸習慣地微微笑起，衝溫長則打了個招呼。

“嗯。”溫長則點點頭，把手中的水壺放下：“來這一下。”

“？”喬幸晃晃悠悠地走到椅那邊，人剛站穩，溫長則就握住他的手將袖袖口掀開，立馬出手腕的大片的青紫指痕來。

溫長則頓了頓，問：“怎麽弄的？”

“……先生了一下。”喬幸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腕，其實他也有些意外竟然看起來那麽嚴重，先前他都沒注意到，跟被捆了大半天似的。

“沒事，不嚴重。”喬幸把袖子拉下遮住傷口，不甚在意地將手從溫長則手中出來，還手刻意在青紫了。“我皮比較容易出痕跡，看起來可怕，實際上不疼的。”

“……”溫長則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們吵架了？”

“嗯，算是吧。”

“長榮他……”溫長則的目從他手腕上挪開，落到他尚未痊愈的角上：“經常對你使用暴力嗎？”

“……這倒沒有。”喬幸停頓了兩秒，然後搖頭：“算不上是經常，就是他犯病的時候……”

……

午夜，黑賓利由外駛溫家莊園，最後停在了大宅門口。

車門打開，一名漂亮的年坐在溫長榮旁的位置，車酒氣隨著車門的打開飄了出來，原本想上前去攙扶的門頓時止了步子，小聲地問旁邊的同事：“喬先生了嗎？”

“沒，沒有，先前沒說溫先生出去喝酒……”

如此這般，門便沒貿然去扶溫長榮，而是先問了一句：“先生喝醉了嗎？”

“沒有。”溫長榮自己出了聲。

“啊，boss。”門趕忙把車門拉開了些，但男人沒等他手便自己從車上下來了。

坐在車上的漂亮年見溫長榮腳步穩妥確實不像喝醉，便趕忙擺出了笑意，探出半個子來看著溫長榮：“我要上樓嗎先生？”

“……”溫長榮沒說話，目隻落到年那雙漂亮的褐瞳上。

那雙褐瞳裏當然是寫滿了期待，風月場中凡是做了的人都知道，溫先生如果喝醉了，那是一百個不要接近，因為很大可能會傷，但隻要沒喝醉，如果能上一次床，那得到的都是一筆不菲的收。

“不用了，”溫長榮說：“回去吧。”

說完這話，溫長榮也沒管年人失的表，隻轉頭就往大宅門口那邊走去。

這會兒已經淩晨一點，秋天的午夜很是冰涼，淺淡的酒氣也隨著冷風吹散，溫長榮看著打開的大宅門，卻沒覺得先前煩躁的心因為晚上那一通酒有什麽變化，煩悶依舊是煩悶。

剛走了兩步，男人口袋裏的手機又嗡嗡震了兩下，從昨天……應該是前天，他給沈欽瀾發去分手短信後，手機就一直沒消停過。

溫長榮本不想看的，但又想到白天喬幸倦怠的臉，便又一次拿起手機來看了看。

很可惜，短信顯示不是喬幸，而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還有悉的長篇大論。

溫長榮掃了一眼便利落地點了刪除，順手又拉黑了一個號碼。

“先生，回來了。”吳伯上前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溫長榮應了一聲，抬眼便看到陳伯從一樓客廳裏走了出來。

陳伯見到溫長榮客氣地鞠了一躬：“溫先生，您好。”

“陳伯帶了一疊資料找您，晚上您不在，我就讓他先到客廳裏等了。”吳伯解釋。

“嗯。”溫長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問陳伯：“什麽事？”

……

陳伯拿來了一個文件夾，放在最上麵的是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是某頁書的容，上麵寫有焦慮初期癥狀。

“溫先生，喬先生時常半夜驚醒，很長時間沒能好好睡覺，這些爺前段時間應該和您說過。”

“嗯。”

“除此之外，喬先生今天回來的時候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跡，”陳伯說得很委婉：“這種傷您應該知道的，既然青紫了，那肯定是會疼的，但喬先生就在青紫的地方狠狠地了一把，像是沒有痛覺。”

“……”

“喬先生似乎有些輕度焦慮癥。”陳伯將一張寫著清秀字跡的診斷書遞了過來，這份診斷書顯然出於溫長則之手，上麵詳細寫了喬幸的況和焦慮癥初期表現的相對應。“雖然說是輕度的，但您也知道這種病輕度一樣很難，並且……喬先生的況一直都在惡化。”

“……”

“溫先生，您也是得過心理疾病的人，一定能了解到這其中的痛苦。”陳伯說：“如果您想繼續維持這份，或許……需要適度轉變一下。”

說完這些，陳伯將文件夾留下便走了。

文件夾裏的資料很足，除了書本的證明外還有一個u盤，u盤裏是兩小段錄像，一段是在溫長則的房間裏拍的，一段是在喬幸房間門外拍的，日期分別是前天和今天，錄像裏沒出現喬幸的臉，但可以清楚地聽到喬幸午夜驚醒時驚慌失措的聲。

溫長榮隻看了一段便覺得口很悶，手按下了關閉。

……

喬幸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點，昨晚他又噩夢失眠，然後又是被溫長則念書哄睡著的。

他深自己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變兒園的小朋友，然後以老人起床的速度慢吞吞地起了床。

洗漱好，喬幸下樓見溫長則難得地不在家裏，聽傭說是出門看花圃去了，今天周一，溫長榮想必也不在家，喬幸便吃了午飯，按照原計劃準備去工作室搬磚。

他手腕上的痕跡今天變得更發深，看起來更是可怕，不過好在喬幸平時就是個‘男’，弄個遮小臂的指長手套戴上，在這種天氣完全不違和，還帥。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喬幸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給角的傷口上了點遮瑕，戴個口罩出發。

坐在車裏，喬幸拿著手機認真糾結了一下要不要把祁達從黑名單裏放出來，這個問題他從昨天回來就開始思考，但一直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溫長榮那個老瘋子，如果真去查他的通話記錄，那指不定會怎樣呢。

他這麽想著，車子就到了目的地，喬幸剛下車就看到穿著明黃衛的祁達撅著個屁在和前臺的陳啟說著什麽。

“你幫我打個電話……”

那邊兩人說到一半，喬幸走進來：“幹嘛呢？”

“老板！”陳啟鬆了口氣，“你終於來了，這個祁小先生要找你！”

“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