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腦袋轉了過來。

“可能是距離產生……”大概是男人很說出這種與相關的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憋了半天，溫長榮又才接著說：“又或者是……得不到的永遠在？”

“……”

“沈欽瀾回來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覺得自己很他，可是之後……”溫長榮說，“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竊聽那件事？”

“嗯。”

“這其中的利害不用我說你都清楚，如果換做是你……不，哪怕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哦……原來你嫌棄二沒腦子啊？”

“不，”溫長榮合了合眼，說，“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是不可思議，隨即而來的便是控製不住的惱怒，甚至希這個人永遠不要再出現在眼前。”

“……”

“我漸漸意識到，這種惱怒不僅僅是因為沈欽瀾做了這種事，而是因為……我覺得這和我想象的沈欽瀾相差太遠了，就好像……夢被徹底破壞了一樣。”

“……”

“在這之前，那些觀念不和的種種，我也和你說……”

“哦，這個我記得。”喬幸說，“解釋完之後你答應我不出軌，然後……”

“……”溫長榮被噎了一下，梗在原地半晌，臉上浮現出某種懊惱的表，才又接著說，“我很抱歉，我當時……算了，說再多也沒用，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喬幸撇了撇，聳肩：“就別擺出這種大徹大悟的浪子回頭表了，其實我無所謂。”

溫長榮看了看他，略微張合，最終沒說什麽，隻接著剛才的話題說，“總之，我也是很久之後才意識到……問題早就存在，隻是因為得不到和分離導致我多年來一直在化自己的回憶，我的隻是我的想象。”

“……”聞言，喬幸頓了頓，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你在暗示我什麽？”

溫長榮亦是看了看他，而後搖頭。“沒有暗示你。”

“哦。”

“……我是你的，喬幸。”大概是從未認真地說出過如此麻的字句，男人的每個吐字都顯得有些別扭，但過後視鏡看他的眼神卻很堅定。

“……哦。”

“你陪在我邊太久了，你也是唯一一個……各方麵都很懂我，也都做的很好的人。”

“謝謝誇獎，畢竟要從後宮佳麗三千中不容易。”

“……人大概都有個病，就是會忽視邊的人，習慣了，也就當作理所應當，四年……不，七年間，我確實是沒有那樣的覺得‘我你’過。”溫長榮的聲音有些發，“直到你提出離婚，我才開始察覺到這其中什麽地方……不太對。”

“不不不……”喬幸聲音突然大了些，搖頭說道：“溫先生，您誤會了。”

“？”

“應該是本能，就像你對沈……你多年前對沈欽瀾那樣。”

“……”

“我要走後你才察覺到對我的不對勁，與其說是，不如說是人本賤罷了？這就好像一個人每天給你一顆蛋，突然有一天不給了，你就會生氣一樣。”

“……”

“我陪伴在你邊那麽多年，現在突然說要走，你當然也會到不悅，因為我多年來一直沒反抗過，然後也會到不舍，就和養寵一樣，平時不聞不問，死了總要覺得難過的，這些……都和沒關係。”

“……不是這樣的，喬幸。”

溫長榮抬起眼來，過後視鏡看他：“……難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生下來就知道是什麽樣的嗎？”

“……”

“一開始我真的隻是沒意識到而已。”

“……”

說了那麽多，溫長榮像也有些累了，男人低下頭來了眉心，說：“這段時間發生那麽多事，我也進行了好幾次心理輔導，我和諮詢師聊過。”

“我最討厭被算計，但我們的第一次其實源於的就是你的算計，可我後來還是包養了你，並且一過就是那麽多年。我最討厭奉違，可你想想，你奉違幾次了？每次我都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聯係不上你我不眠不休也要趕回來，我記得你的喜好和口味，也記得你的太多小習慣……”

“可你也記得沈欽瀾的啊。”喬幸說，“談離婚那天那一桌子淡出鳥的……”

“那是因為你有胃病。”

“……”

溫長榮又看了看他，才接著說：“沈欽瀾之後和他前友有過接，我知道，但說實話，我沒太大覺。”

“……”

“可你不一樣，”溫長榮說，“看到你和別人……我就一點都無法接。”

“這種不接不隻是單純的到憤怒，我無法說出當時的覺……就好像口被什麽東西住了一樣，覺得不過氣來，接著整個人都燒著了。”

“我知道我過去做錯了太多，可……喬幸，我床伴是很多，但談不卻真的是第一……”

“行了別說了。”喬幸打斷他，“現在說什麽也沒用。”

“……”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覺得溫長則隻是我的想象，他是真的很好。”

“……”

“你說的對，人的確不是生下來就知道是什麽樣，可……”喬幸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說：“我不是聖母瑪利亞轉世，哪怕你我，我也沒有義務在你大徹大悟之後原諒你，不是嗎？”

“……”

當然是。

喬幸說的一點都沒錯。

溫長榮霎時連呼吸都輕了，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目早已不在後視鏡，而是毫無意義地落在前方碩大的石柱上。

七年時間。

整整七年。

喬幸當然是懂溫長榮的，溫長榮自認為也懂喬幸，很多事都是不需要刻意去記的，就像是彼此的喜好口味一樣，都是不知不覺間融進意識和骨子裏的。

這麽多年來，溫長榮一直確信喬幸是他的，哪怕山崩地裂，哪怕日月墜落，他都一直相信他是他的，因為他曾經對他那樣的迷，對他也那樣百依百順。

醫生曾經說過喬幸的心病很有可能就是因他而起，溫長榮覺得，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當初對他的求而不得。

他年輕時候是糟蹋過他的心，他真的太傻了，什麽都不懂，可如今他回頭了，也意識到自己當年做的都是混賬事，他知道錯了，他也真的有在改。

喬幸錢，他給錢，喬幸需要，他如今也給了。

他以為喬幸會回頭……或者，起碼不要是現在這樣。

喬幸拒絕的時候他有認真地過後視鏡仔細去看喬幸的神，可喬幸沒有毫破綻，沒有猶豫不舍，更沒有痛苦惋惜。

他回答的是那樣理所應當，平靜得就像是在陳訴今天的天氣。

“喂……”喬幸看溫長榮臉不對，心裏頓時有些慌張。

開玩笑，他還在車上，萬一溫長榮被他拒絕了突然玻璃心要拉著他同歸於盡咋辦！

“溫長榮？溫先生？”喬幸小心翼翼地看他，“你沒事吧？”

“……”溫長榮沒回答。

不是不想回答，是說不出話來。

“……你把鑰匙給我。”看著溫長榮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喬幸慫的手。

溫長榮麵無表地把鑰匙放在他手心。

喬幸飛快將鑰匙收到手裏，按了車門解鎖，將車門打開之後，才說。$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那啥……溫先生啊，我其實已經委托律師給我提離婚訴訟了……我現在還在生病，我想您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威脅我了。”

“……”

“過幾天我就要搬出溫家了。”看溫長榮這副氣到說不出話的樣子，喬幸決定不說自己是要搬出去和溫長則住，他頓了頓，說：“謝謝您這段時間幫我照顧我弟弟，也謝謝您……從沒用他來威脅過我。”

“……嗯。”溫長榮終於從剛才的不適中緩過神來，了口氣，回答，“我知道你弟弟是你的底線。”

“那我……”

“你溫長則什麽？”

“……”

“回答我吧。”溫長榮說，“我還是覺得……因為什麽驚鴻一麵就上，太可笑了，輸也要讓我輸個明白，不是嗎？”

“……您沒有經曆過，所以不會明白的。”喬幸說，“失去雙親，空的病房……我無法說出我當時的絕，但總之……是他拯救了我。”

“怎麽個拯救法？”

“……”喬幸看著溫長榮，無端覺得溫長榮這問題，和這神態，跟研究什麽東西似的。

他為難地扣著車門左思右想，把溫長則的每一個‘神’時刻想了一遍，最終回答：“……我不知道怎麽表達。”

“我猜測無非就是痛苦時候的安吧，那是難忘的。”溫長榮說，“可那也隻是安而已，如果他對你的安是拯救，那我多年來為你的事業和你……”

“……啊？”溫長榮說的太小聲了，喬幸沒聽清。

“算了，”溫長榮轉而問：“還記得你當年住的哪所醫院嗎？”

“啊？記得……”喬幸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當時的醫院和病房號。

聞言，溫長榮默念了一遍醫院的名字，而後輕輕皺了皺眉。

第71章變豬食

喬幸那天之後一直切關注著自己的離婚訴訟況，生怕溫長榮又使什麽手段給他半路截取了，不過好在如同他想的那樣，他的病赫然變為了能與溫長榮抗衡的利，這段時間雖然溫長榮多次提出讓他不要離婚，但都沒做出什麽強製的幹涉。

很快，律師那邊也傳來法院已經理，隻需要等待開庭的消息。

溫長榮大概從哪聽說了這件事，整個人眼可見的焦慮起來，隔三差五……哦不，應該說是每天晚上，男人都花樣找借口和喬幸聊天，最後總要說到希他不要離婚這事上麵。

他看著他下班後滿臉疲憊依舊挖空了心思與他談天，他看他一向俊的眉微微蹙下仿佛變個可憐兮兮的八字，他看他每次被拒絕後深深底下的頭顱，宛如戰敗的。

一而再再而三……這覺很微妙。

就像什麽呢？就像多年來喬幸一直在走鋼，腳下是溫長榮那隻隨時可能張開盆大口將他吞噬的猛，他看似自由，其實一直小心翼翼，期間還被野咬了好幾次。

然後忽然有一天，野的獠牙還在，也一如既往的想把他吞掉。

但他手中有了一把無利不往的金剛鞭，野依舊用無比的眼神看著他，偶爾急了還會對他齜牙，可隻需要他稍稍揮手裏的鞭子，那野就會一邊不服氣一邊又很聽話地將碩大的頭顱俯到厚的利爪上去，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這覺……真是爽啊。

不得不說，征服真是人類的天，更何況還有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