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說讓我幫你打個電話,你就幫我賠五十萬,是真的嗎?”
“嗯。”溫長榮點頭,“還有一條,把你老婆放在家裏的舊手機都給我。”
“可以。”張三出缺了兩手指的手掌,“給誰打?”
溫長榮把李小姐的電話號碼給了過去。
溫長榮在車外,喬幸卻坐在車裏,並且司機特意把車門都鎖了,車窗高高搖起,防備著什麽的模樣。
喬幸過玻璃看到除了張三這裏,橋頭還分別蹲著幾堆人,每堆大概有五人左右,這些人目都若有似無地看著溫長榮這邊,且穿的都是寬鬆的子,腰間可以看到別有短小的匕首。
那麽寬鬆的子,在這個年代早就過時了,喬幸瞬間就想到初中時候那些混混們最喜歡的把戲——往寬鬆的子裏藏管製刀。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地方的醃臢人是什麽模樣喬幸再清楚不過,他一下就想到了什麽,急忙司機:“開門,外麵那些人……”
“沒事。”司機似乎早有意料,指了指橋頭的另一端,“溫先生的人在那邊。”
喬幸依言看過去,見橋的另一端站著數個著便服的男子,這些人顯然比蹲在橋頭的那堆健壯了不,並且一側服高高起,出了腰間的槍托。
“正規保鏢,帶配槍的,這麽做是起個威懾作用。”司機說,“我們的人也帶了其他裝備,他們真做什麽也討不到便宜,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開槍。”
“……”原來溫長榮早就想到了。
喬幸鬆了口氣,目落在男人高大的背影上——你說這人奇不奇怪,隻要和沾邊的事都是一堆糊塗賬,但這種事上,卻考慮的周全得不得了。
喬幸這邊在車上等待,張三那邊已經聽懂溫長榮的意思,男人將錄屏的儀上手機,按下錄音鍵,張三撥通了電話。
溫長榮這通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詐一詐那位李小姐,以防萬一,男人還給張三了一張寫好‘臺詞’的紙。
“喂,”電話接通,張三無師自通地演起來,“李師是吧?”
“你是?”張三這聲音聽著就討嫌,李小姐那邊顯然也很是忌憚的模樣。
“小徐的前夫,你知道的,”張三說,“你和我婆娘搞的那些破事,有人找到我這來了……”
“……”李小姐沒說話,不過聽著那急促的呼吸,顯然是張了。
“這件事你們勒索了多錢我就不說了,人家老板這次也是下了本,到在找那件事的證據,”張三說,“證據你知道的吧?我那婆娘的東西我想拿什麽隨便拿。”
“……”
“要我幫你瞞這件事的話……”張三說,“給我三十萬。”
“……”
“不說話?行,到時候那大老板把你們弄到敗名裂可別怪我……”說著,張三把電話拿遠了些,一副要掛電話的樣子。
“你老婆的事你都……?!”李小姐那邊終於出聲了。
“我就問你一句話,給不給?”
“……我這邊都還沒拿到錢,怎麽可能給你?!”
“嗬嗬……”
“你幫我想辦法,”李小姐說,“我這邊試著發了好幾次照片,但都發不出去,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看看怎麽回事!”
“我和你說,姓喬的那個小孩現在是明星了,賊有錢,你幫我,到時候拿多錢都行!”
錄到這句話,溫長榮點頭示意可以,張三那邊立馬敷衍地:“好嘞。”一聲,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溫長榮把手機和儀一起拿到車裏,司機打開筆記本拷貝資料,男人那邊遞出早已開好的支票。
“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你把手機給我,我匯款給你。”
“行。”張三接下支票轉手就給邊的‘打手大哥’,又說,“我現在去給你拿手機。”
“嗯。”
溫長榮應下,回上車。
黑賓利落鎖,駛離原地,橋頭和橋中的兩幫人漸漸散去,那張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了打手大哥:“你們怎麽就想和他合作?我聽那人的意思,勒索姓喬的應該不止這麽點。”
“如果真那麽好勒索,那姓李的還勒索了那麽多年?”打手大哥輕蔑地瞟了眼張三,“何況那照片怎麽拍的你還不清楚?你自己說的,就那姓李的往前湊了一下,抓拍的,這種照片,哪怕曝出去,也有太多細節可以挖,有多人信是個問題。”
“況且這次那溫老板是特意帶著喬家小孩兒回來的,人家查的恐怕不止這件事,大概率是看不慣咱們這的一部分人一直吸那小孩兒的,回來敲打一下。”打手大哥一掌糊張三後腦勺,“去,手機去。”
……
大概一個小時,張三就把幾部舊手機送了過來,因為年代久遠,這些手機都打不開了,隻能帶回A市去檢修。
事算是差不多理完,後麵的事是怎麽安排打算的喬幸也懶得去問——反正溫長榮總會理好的。
“再在A縣待幾天還是回去?”溫長榮問。
“……”喬幸猶豫了一下,目落在窗外窄舊道路,“回去吧。”
“嗯,那最後去千尋塔看看吧?”
“你還知道千尋塔?”喬幸驚訝,“我記得我當初沒帶你去過……”
“我媽原來是A縣的人。”溫長榮說。
“……哈?”
“不過出去好多年了,我也沒在A縣生活過。”溫長榮說,“七年前我到這兒來,也是第一次回我母親的老家。”
“哦……”
“我雖然知道你親戚對你不怎麽樣……但並不知道到這種地步。”溫長榮看著他,又說了一次,“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
收拾好行李,一行人準備往千尋塔去。
出發之前喬幸起晚了些,此刻便在洗漱間裏匆忙洗漱,溫長榮站在門口等他,胖助理趁此機會到男人耳邊,悄咪咪說。
“溫先生,您是不是勁兒使錯地方了?”
“什麽?”
“您看,這一路上喬先生好像對他父親的事都不上心啊,都是您在跑……”
喬幸往外走的腳步暫時停住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溫長榮說。
“您做這些事不都是為了追到喬先生嘛,但要是喬先生不在乎,那這不是做白工嘛?”
“……我沒有這個意思。”
“呃???”
“我也說不上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想做。”溫長榮了額心,“這些不重要,不用深究了……”
“您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您這個……唉我和您說,追妻這件事啊,得有計劃有策略……”
胖助理絮絮叨叨,喬幸站在洗漱間門口輕輕了臉。
胖助理說他不在乎他父親的事,當然並非如此。
他之所以看起來那樣漫不經心,不過是因為一種慣——他知道溫長榮是認真的,所以也就相信溫長榮會幫他解決。
相識七年,溫長榮在事業、人際等方麵給他理過不類似的問題,他相信溫長榮能做好,也就覺得自己沒必要瞎心,以免浪費力。
“喬幸,”溫長榮他,“你還沒好嗎?”
“……來了!”
******
兩人一起去逛了千尋塔,買了兩個歲歲平安的香囊,而後車子又繞到了隔壁縣去,繞了個遠路坐飛機回到A市。
當年喬幸家是在A縣出城路上出的車禍,故而喬幸很怕出A縣的那段路。
當年喬幸沒說過這事,溫長榮開車載他回來被他的應激反應嚇了個夠嗆,這次當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思·兔·在·線·閱·讀·
到達A市,溫家司機到機場接送兩人。
喬幸當然不會回溫家,而是在工作室附近的公車站下了車。
“拐彎,去那邊路口找個位置停下。”溫長榮說。
司機不明所以,隻按照吩咐到那邊路口停下,溫長榮下了車,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注視著那邊的喬幸。
隻見沒往工作室走,而是上前去打了車。
喬幸所作的那輛出租車掉了個頭,往西邊駛去了。
“喬先生這是去哪啊?”胖助理打了個哈欠跟上來。
“……溫長則家吧。”
第84章恭喜
喬幸還真是去溫長則家。
他之所以來找溫長則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十多年前那個照顧他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除去前幾天溫長榮對仁醫院表現出的悉,早在很久之前,溫長榮打電話問他是不是記錯人的時候,喬幸就察覺到了什麽,正是因為察覺到不對,他才會先一步說出‘別和我說其實十多年前照顧我的是你不是溫長則’這樣的話,之後更是數次打斷溫長榮,用激烈的言辭來阻止溫長榮說下去。
他已經不大記得自己當時的心境,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當時是對後麵有可能出現的答案到恐慌的,他不想麵對,更不願相信。
而如今……事實已經如此顯眼的擺在眼前,他總不能做一輩子的鴕鳥。
車子到達海天花園門口,喬幸付了車錢走下車,他太久沒來這裏了,或者說原本就沒來過幾次,故而下車後站在原地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相應的單元和樓層,他往前幾步,把目落在前方某棟高樓,手虛虛往上數著樓層,待數到對應的樓層,見燈還亮著,又才徹底鬆了口氣地繼續往前走。
說來也有些好笑,溫長則從溫家搬到這裏來是因為他,但最後他在這裏僅僅住了一天。
人啊……真是。
喬幸微妙地到了一疚,並覺得自己今天這樣空手而來真不是一個好決定。
不過不等他糾結好怎麽辦,電梯門已經叮一聲往兩邊敞開,悉的房間號碼就在不遠,喬幸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敲了門。
“誰啊?”溫長則的聲音從中傳來。
“我,喬幸。”
大門很快打開,溫長則見到他似有些驚訝的模樣,但很快又恢複常態,椅稍稍往旁邊讓了讓:“來,先進來坐。”
喬幸走進去,陳伯給他倒了杯熱茶,兩人在客廳坐定,溫長則又開口:“那麽晚來,有什麽事嗎?”
溫長則依舊是和煦的模樣,看他的目平和而關切,喬幸也沒繞彎子,徑直開口:“……十多年我車禍住院的時候,是您在照顧我嗎?”
“……”溫長則聞言頓了頓,有些驚訝的模樣。
“當初還是您主問我的,”喬幸說,“您問我十多年前是不是出過車禍,是不是住在仁醫院,甚至還詳細到了病房號碼,您還說您記得我……”
喬幸語速很快,目雖不算盯,但卻未從溫長則麵上移開分毫。
“這其中也許是有些誤會。”溫長則抬眼看著他,“我記得……當初的確說我記得你,但我沒有表達過,我曾經在醫院照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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