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幸聽到這番話足足愣了十幾秒，因為他是第一次從男人口中聽到這些話，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竟然會這麽想，他從這些話中察覺出不符合男人格的些許自卑緒，他對此到有些驚訝。

“我其實一直希這世界上能有時機，”溫長榮說，“徹底改變過去也好，把現在才明白的帶到過去也罷，再或者隻是能把那完完全全的給你，哪怕隻改變一點，我現在恐怕都能多些與之競爭的底氣。”

“自私也好，可笑也罷，但我還是想說……喬幸，我你。”

“可以不要那麽快就走嗎？”

******

天長清，海鳥飛鳴。

喬幸上披著季明啟的外套，神懨懨地靠在一塊裝飾用的巨大巖石後打哈欠。

昨晚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他拒絕了，之後便下了車。

第一次聽到溫長榮袒心聲，第一次聽到溫長榮說‘我你’三個字，說不詫異不都是假的，但……詫異和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溫長榮早些說出來，哪怕不是在七年前，哪怕隻是在離婚當時，或許都會好一些，事到如今才說出這話……喬幸不信，也不敢信，更沒必要信。

因為前一天的對話，喬幸一晚上都沒怎麽睡，睜眼閉眼都是男人黑暗中略顯落寞的側臉。

第二天還沒睡醒，《歌神》節目組又臨時接了個沙灘旅遊的公益宣傳任務，在這大冬天把節目組全員拖出來拍攝宣傳海報。

好在喬幸這種幕後工作者人氣不算高，拍攝簡單很快就結束，不然又困又凍，喬幸估計會當場暴斃。

喬幸原本拍攝完就可以回車上休息，可以睡覺等節目組一會兒安排其他拍攝任務，但無奈小男友季明啟屬於小鮮行列，拍攝的時間要長一點。

為了不顯得自己薄寡義，他隻能選擇在一旁邊看邊等。

喬幸拄著下無所事事地看著遠單穿著一條泳秀的季明啟，腦子裏糟糟地不由想起昨天溫長榮同他說的話。

“到底溫先生和喬幸離婚沒有啊？”

不待喬幸開始第N次回憶，後就傳來了幾個人議論的聲音。

“離了吧，喬幸不是都承認了嗎？而且我看喬幸和咱們季小霸王搞在一起了啊……兩人同進同出的。”

“沒離吧，要是離了溫先生費那麽大勁天天進進出出的幹嘛，都離婚了還幫忙打點人，又不是做慈善……”

——關於他和溫長榮離婚沒有這件事，不止是今天節目組部人員議論，早在之前網上就討論過。

原因無他，隻因為有狗仔拍到了溫長榮每天來接送喬幸的照片，不是照片，視頻都有了，或者說，隻要是個人有心留意，都能知道溫長榮每天來接送喬幸。

原本喬幸說了自己離婚，大眾也就認為他離婚了，但溫長榮的作卻又讓大家迷糊，一個家不菲的年人，不至於離婚還天天追著前妻跑這麽卑微吧，何況兩條的青蛙難找，兩條的零還難找不？離婚了，再找一個不就完了。

“說到這個，今天溫先生是不是沒來啊？”有人問。

“好像是？”有人疑到，“應該是溫先生今天有事吧？難道真的離婚了？”

“反正離不離婚也和你們沒關係，議論這些幹嘛。”一個聲其中。

“好奇嘛。”那人看了看走來的兩人，“瀟瀟姐，趙禮哥，你們不是溫先生公司旗下的嗎？知道點什麽幕嗎？”

趙禮一向不這些事，便沒出聲，瀟瀟姐倒是開了口。

“難道你們也要和李導一樣看錢決定臉啊？”聲說，“離不離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溫先生關心喬幸，他們的關係……沒傳言那麽糟吧。”

“是嗎？”幾個人驚訝，“不過為什麽這麽說啊？不是說溫先生天花天酒地的嗎……”

“溫先生旗下的藝人，不管大咖小咖，都要唱喬幸的歌。”人聳聳肩，“包括我，還有趙禮，隻是現在和過去不同，原來小咖也唱喬幸的歌，現在喬幸有名氣了，要大點的咖才能唱了。”

眾人顯然不知道有這回事，詫異到：“還有這回事？”

“是啊，這算是公司的潛規則了吧，老員工都知道，不過喬幸的歌不算差……所以沒幾個人有怨言，對外說的不多。”人說，“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搜搜溫氏娛樂旗下的老歌手，有人沒唱過喬幸的歌算我輸。”

幾人對視一眼，還真有人拿出手機來搜了起來。

“而且，溫老板不是讓自己旗下的藝人唱，那些個當紅小花小生啊，隻要溫先生投過錢的，都得唱喬幸的歌。”

“誒？”

“原來真琪不是吐槽過嘛，說沒見過溫老板那麽神經病的，做醃臢事還不忘照顧老婆的生意，腦回路有問題。”

“好了，”趙禮出聲打斷幾人的討論，“說點吧，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要是被人聽到了……”

“喬先生，喬導師——”海灘那邊的大喇叭響起，副導演的聲音自那邊傳來，“集合了！拍攝已經結束了！喬導師！”

“哎！”喬幸一下從思緒中驚醒，估計剛才節目組通知拍攝結束的時候他忙於聽八卦沒注意，這會兒導演組喇叭都用上了，他隻能著頭皮從巨石後麵站起。

他這一起，石頭後麵方才還討論得開心的一群人頓時凝固。

“來了來了。”喬幸隻能裝作沒看見，扯了扯上的大顛吧顛地跑過去。

導演站在前方像是要通知事的樣子，喬幸才剛站到隊伍後排，季明啟就跟著退了下來，大咧咧地摟住了他的肩，眼神肆意不掩其中雀躍。

“不愧是男朋友的服，穿著真好看。”

“這是誇我還是誇你呢？”喬幸小聲嘀咕，“厚臉皮。”

季明啟笑了笑，沒否認自己厚臉皮這件事。

大概是兩人太親，站在前方的導演眼神在他兩上瞟了又瞟，最後什麽都沒說，隻擺出一副辣眼睛的樣子搖了搖頭，通知正事。

“接下來有一期搖滾主題，大家都知道的吧？都代過了。”導演說，“要學員唱的要安排學員，請外援的去確認一下外援行程……”

******

溫長榮消失了整整兩天，就在喬幸以為男人真的聽了自己的話不會再出現時，第三天溫長榮又出現在節目錄製現場的門口，隻是停留的時間很短暫，喬幸就看到了個人影，轉眼就不見了。

喬幸此時已經同意和季明啟在一起，並且兩人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溫長榮保持著偶爾出現的頻率，男人大抵是聽進了那天喬幸說希他不要影響自己的話，來的幾次都在比較遠的地方看著，並不走近打擾。

喬幸其實好幾次都是能察覺到男人視線的，也能注意到悉的賓利就停在不遠，但溫長榮並不打擾，他也隻能裝作沒看見。

季明啟也有注意到男人的存在，偶爾也會有抱怨，但總來說並不怎麽在意——畢竟，像喬幸說的，都會過去的。

網上對於喬幸是否離婚的討論了，節目組也是。

大多數都已經默認了他和溫長榮已經離婚的事，喬幸和季明啟拉著手馬路的照片也很快被狗仔拍到了網絡上。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到錄製搖滾主題的前一周。

搖滾主題無非就是唱搖滾歌曲，可以原創或是改編，實在不行，還請個外援來唱，總之隻要是搖滾就行。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喬幸的詞曲早在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並且也聯係到了外麵的一個搖滾組合，唱調等等都已經磨合好，隻需要等待上臺就行。

不過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喬幸和化妝師商討搖滾夜當天要畫什麽樣的妝容時，他收到了之前約定好的搖滾組合的電話。

“實在對不起，喬先生，這邊大雪封路，飛機停飛了，火車也走不了，不知道要多久通才能恢複……”那邊組合的經紀人也十萬火急的樣子，“如果能趕回來我們一定盡量趕回來，但現在況不太好，我們做不了保證，您最好還是提前做一下二手準備，實在抱歉喬先生……”

電話裏還在一連幾十個抱歉，喬幸就看到電視裏大雪封路的新聞報道，他隻能無奈地一頭撞在桌子上，慨自己真是倒黴到家。

這要早一點他還能找到其他人來唱，現在距離開拍隻有一個周了，他找誰去？何況他寫的這還是原創詞曲，肯定要和歌手磨合一段時間。

而且現在能找誰啊。

喬幸手下就兩名歌手，一個祁達一個趙禮，兩人都唱不了搖滾，而要再請外援……喬幸甚至都想不到還有什麽搖滾歌手。

畢竟他強項在於抒，關注和結識的也都是抒類歌手，搖滾……實在是。

喬幸抓頭。

“要不……問問您的小男友？”助理陳啟如此說到。

對哦。

喬幸想到自家小男友的況，季明啟進節目組是空降的，也沒跟任何一個導師，這麽久以來季明啟隻是單純仗著有錢就把節目組當作一個表演舞臺，若說要請外援……那麽請季明啟是再合適不過了。

還是檔。

擇日不如撞日，喬幸一邊琢磨著要改什麽樣的詞和曲能符合季明啟的風格，一邊撥通了季明啟的電話。

不過他剛說明了來意，季明啟那邊就幹脆利落地拒絕了。

“你的風格不適合我。”季明啟說，“在音樂方麵我隻想唱自己喜歡的歌，我不是很希把私生活和音樂攪在一起。”

“……”雖然也抱著那麽萬分之一的可能季明啟會拒絕，但喬幸沒想到季明啟能拒絕的那麽幹脆利落。

那邊季明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太嚴肅了，便放了些聲音

“同樣是創作人，喬哥，你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季明啟聲音了下來，語氣卻依舊很堅決，“我不是說你寫的不好，隻是風格不適合我，我還是想唱符合自己風格的歌，你知道我的格，在音樂方麵我實在是……”

“……當然。”喬幸回答，“我能理解。”

“真的嗎？”季明啟聽出喬幸語氣中的平淡，便解釋道：“喬哥，真的，你別生我的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持，我就是在音樂這方麵不太……我不是說你寫的不好，隻是……”

“嗯……其實曲子的風格可以改，你喜歡什麽風格？朋克？”喬幸當然能理解季明啟的想法，但總之一句話，作曲都應當是據歌手的風格來的，要據歌手風格改編詞曲更是喬幸的本職工作，他怕季明啟不知道這點，便提了一下。

“不用改，風格不合適的，喬哥你原來都是寫流行和抒類，朋克度太大了。”季明啟還是堅定地搖頭，“與其改的不倫不類，不如……問問別人？”

“……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