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是屏蔽信號的，你收不到畫麵，視頻傳輸也是經過特殊加的，不會泄出去，”溫長榮解釋，“至於私權……”

男人抬眼看著他，深邃的灰眸子映著他懵懵的臉。

“我覺得無所謂吧，我沒有什麽東西對你來說是需要瞞的。”

“……”不可否認，喬幸有些心了，“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太……”

“好了，”溫長榮看著他又是擔心又是心的模樣，輕歎了口氣，“犯錯的是我，現在讓你安心當然也是我的義務，你願不願意接是你的事，我給不給出誠意是我的事。”

“攝像頭明天開始我會戴在上，看不看由你。”男人久違地手輕拍了他頭頂，“安心一些，喬幸。”

第107章大結局（上）

喬幸上說著不要，卻很誠實。

時鍾指向九點，估著溫長榮到公司了，他立馬就打開了房間裏那臺筆記本電腦。

做賊一樣點開實時監控，呈現在眼前的就是悉的辦公桌桌麵，還有男人搭在桌沿的手，接著他清晰聽見溫長榮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目測是因為桌麵上那堆得快有半個人高的文件。

不過，還是喬幸第一次見溫長榮因為工作而頭疼得歎氣，覺得新奇，又有些好笑。

原來工作狂也會累？

喬幸這般想著，更發集中了力去看鏡頭那邊的每一寸場景、去聽那邊一個細微到哪怕隻是呼吸的聲響。

一聲宛若錯覺的歎息後，溫長榮那邊認命地打開屜拿出鋼筆，從那半人高的文件堆中抱下一遝翻閱起來。

紙張翻的嘩嘩聲，筆落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接下來的畫麵就有些像重複播放了，若不是攝像頭間或能拍到文件不同的容，喬幸都要以為溫長榮是剪了一段重複影集哄騙自己。

不過，哪怕是這樣枯燥無味的‘重複播放’，喬幸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察覺到自己有種因為窺視溫長榮的私人生活而出現的刺激和愉悅。

這種覺乍一聽有些變態，但細說起來，喬幸迷的不過是這樣有些奇怪、卻是格外近溫長榮的親覺。

就好像他真的和溫長榮融為了一，他能會到溫長榮所會到的，他能看到男人從不在他麵前展現的另一麵，好像他可以窺見他曾經所有不為人知、也不被他掌控的東西。

這覺很微妙，有幾分新奇，更多的是——這樣病態的明給他帶來的無與倫比的安全。

喬幸想。

溫長榮這個人真是……氣他的時候能把他氣個半死，待徹底想通了，補償的方式又這樣徹頭徹尾，倒是讓人怨言都說不出來。

一早上很快過去。

那邊溫長榮放下簽字筆發出‘嗑噠’的微響，喬幸因為犯困而稍稍垂下的眼皮聞聲跟著抬了起來。

他掃了眼時間，中午12：00，該午休了。

那邊的溫長榮撥通了部電話，叮囑書：“anny，幫我打份盒飯，老樣子。”

“好的。”

電話應聲掛斷，男人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稍稍僵的，然後起往外走去。

溫長榮的辦公室在頂層，這一層不是高級會議廳就是各種董事及數高層的辦公室，這些辦公室要不就是沒人，要不就是人早早離開了，故而走廊看起來格外空曠，男人走在地毯上仿佛都能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喬幸的目漫無目的地隨著男人的鏡頭晃，隻見溫長榮推開了一道白木門，門上寫著【男士洗手間】幾個字。

呃。

非禮勿視。

喬幸下意識轉開目，胳膊卻在轉時不小心抵到筆記本的板，屏幕上的鼠標到寫著‘通話’兩個字的位置，隨即啪嗒一聲。

——耳邊傳來男人那頭更為清晰的沙沙聲，喬幸聽到耳機中自己因為張而發出的無意義音節。

“呃……”

“……”溫長榮拉鏈的作霎時一頓，鏈口差點兒沒夾到那脆弱的男部位。

“非挑這個時候通話，”溫長榮按了下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帶著不悅的聲音在空曠洗手間中格外清晰，“你什麽惡趣味？”

“……”喬幸一時沒敢出聲。

據男人語氣中忍的怒意來猜，喬幸估計溫長榮是因為他的電話差點兒夾著蛋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

他要是說自己手不小心到了……

“我才睡醒。”喬幸大言不慚道，“沒注意你在幹什麽。”

“哦。”溫長榮說，“我看你今早特地爬起來和我一塊起床吃早餐，眼睛還盯著我嘀嘀咕咕的轉，還以為你會到時間就守在電腦前看我一早上。”

“……”溫長榮猜的一點兒都沒錯，不過喬幸才不會承認。

“你這實時監控設備也太高級了，還可以打電話的……”喬幸扯開話題。

“網絡電話而已，就做個按鈕放在視頻邊上，算不上高級。”溫長榮回答完，又說：“上個廁所。”

“哦……好。”

解完手，溫長榮忽然出聲：“覺不覺得我又大了些？”

“？”喬幸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對，你看不見。”邊說著，男人邊推開隔間的門走到洗手臺，狀若不經卻又似抱怨的說：“我都忘了我們上一次親熱是什麽時候了。”

喬幸：“……”

“上個廁所你都想東想西。”喬幸說，“在洗手間說這話也不怕被人聽見。”

“不怕，頂層的洗手間很會有其他……”話音未落，另一扇隔間的門被打開來。

上樓來借廁所的員工一時僵在原地，不知是該重新把門關上裝不在還是怎麽著，反正是深自己不應該在廁所裏，而應該在廁所底。

“boss。”最後這名員工還是著頭皮走了出來。

“嗯。”溫長榮淡然頷首。

“哈哈。”喬幸聽到這聲差點兒沒笑岔氣，“還沒人來不？”

那員工著頭皮衝幹淨手，然後飛也似的跑出洗手間，溫長榮則在那邊挑了挑眉。

“反正都是男人，聽到也沒什麽。”

“你就不怕人家說你滿腦子黃，上廁所都蟲上腦？”

溫長榮理直氣壯：“我是他老板，他不敢說。”

“……謔。”喬幸咂，“威還大。”

溫長榮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男人很快走回辦公室，不過這麽一小會兒，書已經將盒飯準備好擺在了桌上，旁邊還有一小碟湯。

“吃那麽簡陋啊？”喬幸看著那和劇組盒飯差不多的菜，“你不是剛好？不去飯店吃嗎？”

“遠，不想跑。”說著，溫長榮問他，“吃午飯了沒？”

“沒……”喬幸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是吳伯來給他送午飯了。

清蒸的剔魚堆漂亮的小山狀，新鮮的野菜搭配紅辣椒放呈碟裏，清脆可口的筍子放在碟旁，一碗顆粒飽滿的米飯，還有烏骨熬製的湯。

“哎……”喬幸看看自己這邊的菜品，又看看溫長榮那邊都堆疊在小小飯盒裏的菜，他笑道：“哎，溫先生，我現在有種錯覺，我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你是替我打工的。”

聽喬幸的午飯來了，男人那邊又才筷子吃起來。

溫長榮：“那喬老板給漲工資嗎？”

“嗯……”喬幸夾起一片魚，“行，喬老板今天心好，說吧，想漲多？”

“九塊吧。”

“？”喬幸疑，“為什麽是九塊？”

“正好可以買個紅本子。”

喬幸：“……”結婚證正好九塊錢。

“土嗎？”喬幸沒出聲，倒是溫長榮又開了口，“上次你說的那什麽話大全，前天我助理還真給了我一本。”¤思¤兔¤網¤

“哦……”

“我大略翻了一遍，酸得我牙都要掉了。”

“覺得酸你還和我說？”

“後來我在網上搜了一下，雖然大家都表示這些話很土很酸，但卻又都會要求自己的偶像念，還有許多有伴的人聽到另一半這麽說後就臉紅、看起來很高興的模樣。”

“……”

溫長榮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好比在向上級匯報工作的條理清晰的員工。

“知道了知道了，”喬老板哼哼唧唧，“喬老板知道你在努力了，不要老顯擺。”

溫長榮沒說話，隻是角稍稍往上提了提。

男人將剩下的兩口飯完，對喬幸說：“那先說到這，我飯吃完了，先去……”

“？？這才五分鍾！”喬幸看著自己那才了兩片魚的餐盤，“你是把飯菜都‘喝’進去了嗎？！”

溫長榮挑了挑眉：“……嗯，五分鍾吃飯是打工仔的必備技能。”

“下午要開會，沒太多時間。”溫長榮解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得先去檢查一下準備工作。”

“好好好，去吧。”

……

通話暫時結束，喬幸一邊慢斯條理地吃著午飯，一邊看那邊的溫長榮像個陀螺一樣忙起來。

檢查完開會的文件和前期準備，男人還見針地將之前沒批改完的文件抱下來繼續看，待看完兩份，就該開會了。

一直安靜的頂層頓時吵鬧起來，喬幸看到重重人影穿過，聽到溫長榮與來人寒暄，說著一些喬幸聽不懂或是聽著就很累的名詞暗語，以及廢話。

喬幸打著哈欠看男人在簇擁下走進會議室，而後畫麵便一片花白——大抵是開始開會，屏蔽信號了。

……

喬幸下午把電腦搬到了床上，然後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待他再醒來，男人又坐在了老位置上。

時鍾已經指向五點半，按照醫生先前的代，男人這段時間應該四點就結束工作的。

他爬起來給溫長榮打了個電話，“你怎麽還不下班？”

“還在工作。”溫長榮說，“你看監控。”

“我知道。”喬幸又打了個哈欠，“我看著呢……就是醫生說你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六個小時，這都超過了，怎麽不回來？”

“剛回崗，要理的事多。”溫長榮也知道自己的況，便說，“再十分鍾就回來。”

“哦……”喬幸看著鏡頭那邊男人移的筆鋒，問：“先生，這個監控你打算戴到什麽時候？”

男人筆尖一頓，“這個不是看你嗎？”

“是嗎？”

“你今天緒狀態比之前好太多，說明這個方法還是有用的。”溫長榮又重新落下筆去，“等你說可以了，我們再摘。”

……

第一天喬幸聚會神地看了一早上，第二天喬幸左邊開著監控件，右邊是小崽子們發給他的新譜子，第三天喬幸習慣把監控開著，時不時瞟一眼，著重點放在工作室合作的新曲子上，第四天第五天……

“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