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前腳剛上馬車,后腳梅素素就了進來。
哭笑不得:“你湊什麼熱鬧?”
“張記的首飾,我得去看看,聽說最近來了一款步搖,價值不菲,不知大人是否給你訂了?”
“你能別添了嗎?”姜如意哭笑不得:“你趕回你的紅樓吧。”
“不回!”梅素素將子往一旁一靠:“最近閑死了,有熱鬧不看我傻呀?”
“……”
見攆不走,姜如意也沒再管。
沒一會功夫,馬車就停了下來。
姜如意率先下了馬車,梅素素隨其后,為了看熱鬧,連丫鬟都沒帶。
甜丫一見姜如意,就開心地迎上來:“姐,你發財了。”
姜如意沒理,抬腳進了大堂。
一進去,就被眼前的陣勢給嚇著了。
大堂,站著十來個男男,每個人手里捧著一個匣子,匣子里放著各種樣式的首飾,讓人眼花繚。
梅素素是個首飾迷,一見這麼多首飾,立馬上前仔細地挨著一個個的看。
一邊看一邊驚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張記的掌柜見姜如意進來,立馬上前道:“姜老板,徐大人前幾日在張記給您訂的首飾和頭面,你看看可喜歡?”
“好,喜歡,都喜歡!”姜如意強著心頭火,強歡笑:“麻煩掌柜的親自送來。”
“那就好!”掌柜的瞬間放下心來:“大人待,若是你不滿意,我們還有下一批……”
“非常滿意!”
“好好好,那這些放在……”
“能不能麻煩掌柜的讓他們將這些放去我的馬車上?”
“沒問題。”
掌柜的立馬轉,吩咐那些人將首飾送去了姜如意的馬車。
待他們離開之后,姜如意立馬上了馬車。
這一次梅素素倒是識趣地沒跟上去。
沖冷著臉的姜如意笑道:“莫沖,見了大人好好說,這些首飾可都價值不菲呢。”
姜如意看一眼沒說話,吩咐車夫去府衙。
徐正庭一向兢兢業業,早出晚歸,除了會出城辦事之外,基本都會在府衙。
但到了府衙,一下馬車,大門口衙役看到就走了過來。
對方一臉恭敬道:“大人今日休沐,若你想找他,可以去府邸。”
“好,謝謝。”
姜如意轉上了馬車,剛走沒兩步,突然從斜后方沖過來一道人影。
對方“撲通”一下跪在了面前,嚇得姜如意連連后退,臉都白了。
等停下來,仔細一看,這不是羅旺旺他娘王玉蘭嗎?
幾日不見,王玉蘭就像變了一個人,原本的錦華服此刻換一破裳;滿珠翠的頭發,此刻糟糟一團……
此前跟在后的的一群丫鬟仆從,此刻一個不見。
姜如意一臉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等想明白,王玉蘭就朝“砰砰砰”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哭道:“求求姜老板饒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七
姜如意聽得一臉懵。
“羅夫人,你這又唱的哪出?”
“我們全家都已經遭到了報應,你也該消氣了吧?求求你在大人面前說說好話,讓我相公復原職……”
姜如意終于聽懂了幾分。
冷聲道:“羅夫人,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你,麻煩你離我遠點!”
說完,轉想走。
卻被王玉蘭一把抱住了大。
”姜老板,饒命啊姜老板,求你不要再我們了,我家已經破了,再下去,我就得死在你面前!”
姜如意轉,一腳將踹開。
一張白皙的臉頰氣得通紅,厲聲道:“羅夫人,你是不是瘋了?我何曾過你?你不要口噴人!”
被一腳踹開的王玉蘭,又爬到跟前,一邊磕頭一邊哭:“你和大人關系好,大人心里有你,為了你什麼都會做的,求求姜老板一定要在大人面前替我們求……”
“求?”
姜如意直接給氣樂了:“羅夫人,我不找事并不代表我原諒你了,我只是不想和你們這種人一般見識,請你以后離我遠點。別再來煩我!”
說完,轉上了馬車。
見不為所,王玉蘭立馬暴本。
眼睛一瞪,大聲罵起來:“賤人,不要臉的賤人,長得一副狐貍相,天天跑去勾搭大人,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你有什麼資格?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如果不是因為你,大人不會停相公的職……”
這時,幾個衙役走過來,二話不說一把將拖走。
其中一個衙役對姜如意道:“自從羅昌明被停了職,他就把王玉蘭從家里趕了出來,現在無家可歸,天天在府衙這邊轉,每次見到大人都這樣鬧上一通,大人讓我們不用管。”
不用管,卻沒料到姜如意會來。
姜如意點了點頭:“多謝!”
“姜老板慢走。”
……
去府邸的路上,姜如意將子靠在車璧上,眼睛微微闔上,腦子放空。
此時此刻,不愿去想任何人。
真的好累!
心疲憊!
為什麼這麼難?
傷害過的人,得不到的原諒,就對破口大罵,甚至在得到懲罰之后,不僅意識不到是自己造的,反而跑來指責。
指責不愿幫們說好話。
憑什麼?
他們憑什麼?
生而為人,怎能如此可惡?
心一路翻江倒海,當馬車停下來時,姜如意睜開眼,深吸一口氣,抬腳下了馬車。
一路進大門穿過庭院,進了徐正庭的院子。
林盛剛從書房出來,一抬頭看到姜如意。開心地起來:“如意姐,你來了。”
姜如意沖他揚起角:“大人呢?”
“在里面。”
“好。”
姜如意連門都懶得敲了,直接推門而,挾裹著一的怒火,看得林盛都愣住了。
他怎麼覺得如意姐好像不對?
似乎生氣了?
可明明剛剛沖笑來著?
但轉念又一想,如意姐還能欺負了自家主子不?
算了,他還是去廚房看看中午有什麼好吃的吧。
……
書房,徐正庭坐在書桌后面,看著氣勢洶洶朝他走來的姜如意,姿板正,穩如泰山。
深邃的黑眸著暗涌的芒,薄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看得姜如意火冒三丈。
一邊走一邊解開上的披風,雙手十分麻利地將其卷一團,直直地朝徐正庭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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