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大樓,秦諾穿著白大褂,打著手電筒,走在寬敞的廊道上,他放松了很多警惕,只要是有一個保鏢姐姐保駕護航。
頭頂上,飄著白綾鬼,看著前方,打著哈欠,不時整理一下上靚麗的紅嫁,出滿意的笑容。
秦諾一手著口袋,一手提著手電筒,遠遠地在廊道盡頭,就看見了兩個穿著病服的病人,他們站在那里,昂著腦袋,看起來好似在發呆。
看著他們,秦諾剛走過去,那兩個病人的就快速消失在黑暗里。
“不太好靠近。”秦諾喃喃自語。
“看來只能使用強制措施,才能讓這些病人乖乖回病房。”
飄在半空的白綾鬼察覺到什麼,回頭看了眼后方:“有東西在靠近。”
秦諾帶上白天獎勵的小道,把預警的眼鏡帶上,回頭看去。
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出現,是白天見到的那位,左眼沒有眼珠子,冒紅的醫生。
秦諾記得這位,榜上排名第五。
在他手里,拖著一個病人,病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抱著一個塑料娃娃,滿眼都是惶恐。
“徐醫生,真巧,你晚上也出來跑業績麼?”
“醫院馬上實施裁員,我這個墊底,總要努力一把,畢竟,現在這個職位可是個鐵飯碗。”秦諾平淡地說道。
獨眼醫生盯著秦諾,布滿皺褶面目上,就像是面癱一樣,已經看不出任何表變化:“那好,你小心點。”
“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來休息室找我。”
說著,它的目落在半空中的白綾鬼上:“這個人,也不能夠給你絕對的安全。”
“嗯?”
白綾鬼看著獨眼醫生,俏容明顯不善,上的紅嫁瀅耀著紅,宛如一件活,在調緒,但后者沒有在乎,轉拖著那個病人便是離開。
“這個醫生對我沒什麼惡意,但覺又在有意地接近我……”
可能是想多了,秦諾沒有多加在意,繼續往深走去。
轉過拐角,秦諾腳下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個躺著的病人,準確點說是,一尸。
被開膛破肚,里面淋淋一片,但可以看到所有能摘取的臟,都被挖空了。
“好家伙,到同行了?”秦諾眼眉挑。
他照在前的通道,跡被拖出一條痕跡,延下去。
秦諾照下去,很快就看到一個病人,巍巍地走在,全骯臟凌,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終于來了個業績。
秦諾面帶喜。
剛要上去,就被白綾鬼口頭喊住:“先慢著。”
說完,秦諾回神,那病人后就出現一把刀子,迅速利索地割破了病人嚨,了解了生命。
鮮濺灑地板上,一只手抓住病人的服,就開始往后面拖去。
這同樣是穿病服的病人,全服都沾滿鮮,面部蒼白枯黃,甚至皮開始潰爛,那潰爛的傷口里,還有蛆蟲在爬。
他閉著雙眼,渾散發腐爛的臭味。
明明已經是死人,卻還能殺死其它病人,并且拖拽出去。
在他的肩膀上,安置著一個木偶娃娃,穿在它上的線條,連接著那腐爛的病人。
木偶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秦諾。
然后那個腐爛的病人,突然張出聲:“醫生?”
“你很走運,我今天的獵食已經夠了,但愿明天晚上,你不會見我。”
病人閉著眼睛出聲,手里還提著淋淋的長刀,顯然前面的病人開膛破肚杰作都是出自他的手。
“何必明天,你可以今天殺了,留著冷藏到明天食用,不也是可以。”
白綾鬼忽然出聲,眼神落在它上,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前提是,你敢不敢試試?”
木偶病人沒有抬頭,也沒有睜眼,但似乎到白綾鬼的威脅,它轉就想離開。
“你也是病人,殺病人的目的是什麼?”秦諾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問了一句。
“活命。”
木偶病人很簡單地回復
白綾鬼用只能秦聽到的聲音,開口說道:“病人已經死了。”
“控尸的是那個木偶,看到那些線沒有,它想說的話,用病人的發了出來。”
秦諾眼睛閃:“木偶控病人,”
“契約關系。”白綾鬼補充一句。
“契約主死了,這鬼居然還活著?”秦諾有些意外。
他記得,眼鬼跟他說過,契約鬼強行解開契約,會對雙方造傷害,甚至是死亡。
“沒斷開契約,但它現在很虛弱,一直在吸取契約主上的生機,控它,勉強茍活著。”白綾鬼說道。
“但這樣下去,等到病人的尸機能耗盡,完全腐爛,它遲早也會死……”
秦諾聽著,跟了上去。
木偶病人知道秦諾跟上來,控契約主的聲線,出聲道:“我不惹事,但你執意打我主意,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在這個醫院里,結果都已經注定好”
木偶黑窩的兩個眼睛,盯著那白綾鬼:“你很快也會跟我一樣。”
“依靠契約主的行尸走,茍活著。”
白綾鬼眼神冷冽:“你在詛咒我?”
“很快你就明白,我不是嘲諷。”
木偶鬼控著腐爛的尸,繼續往前面走去。
秦諾繼續跟上來,說道:“我剛來這個醫院,正在索很多東西,你好像清楚很多?”
對方沒有回答,尸一瘸一拐,拖拽著地上的尸。
秦諾一腳踩住那個尸:“你不說話,這尸就是我的了。”
木偶鬼終于開口了,帶著冷:“你在威脅我?”
“單單這個人,你決定就能吃定我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木偶鬼正說這話,秦諾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末影的影,跟仆人一樣乖巧站在那里,眼神看在木偶鬼上。
眨眼間,就消失在視野里。
木偶鬼回神時,拖拽的那個病人尸,就不見了蹤影。
到了末影手里,拎起來,好奇地打量。
木偶鬼沉默一下,改變了口吻:“你想問些什麼?”
秦諾笑了笑:“這就對了,都是朋友,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