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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林時音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是打來告知有關林父即將被收押獄的事。

咖啡館。

「林小姐，我昨天已經在電話里跟您說過了，五十萬的保釋金必不可，其餘的我也想不出什麼法子。」

「不能減一些嗎？張律師您也知道，我母親現在也急著要錢手……」

「不行。」張律師抬了一下臉上的眼鏡，猶豫了好幾番才為難地開了口，「林小姐，看在我和你們家同住在一個院子里，我才幫您這個忙。」

「但是最近歷城所有律師事務所，小到連我這種個人小律師都接到了郵件，對方重金聘請我們，接了聘金后我們歸那位私有，不能接其他人的生意。」

「您知道的，對於這類資本家，我們沒有說不的權利。所以林小姐您……」

林時音的臉由蒼白轉瞬變得慘白。

一隻手握著桌角，乾涸的抿著，「是薄承。」

用的是陳述句，就像在複述一件既定的事實。

「抱歉了林小姐。」張律師起了，「您籌不到錢的話就花點小錢打點一下獄警吧，免得您父親在牢里苦。這類搶劫銀行的罪犯跟強-罪犯一樣，都令人恥笑，在牢里也為眾多罪犯欺辱的對象。」

知道，當然知道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山窮水盡到想用自己在雲端之上賣個價錢。林父也不是很好，五十來歲了，本承不起牢獄之災。

「林小姐那我就先走了，您以後不要聯繫我了。」張律師拾起辦公包，低著頭離開了咖啡館。

林時音原地坐了許久，久到雙目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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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館出來，冷風吹進服里，讓的子涼到了冰點。

遠遠去，前方街道旁停著一輛很悉的黑子車子。

「跟我回京城。」

男人那道薄涼低穩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將自己的大裹在弱的上。

「強人所難沒意思。」

「一種手段而已。」薄承將摟進懷裡，帶著人往街道邊的古斯特走去。

古斯特車廂里。

薄承林時音坐在後車座，兩人相隔甚遠，猶如陌生人。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林時音都沒正眼去看他。「三年前離婚，不要婚姻不要孩子，三年後來歷城找我麻煩，我不欠你什麼。」

凈出戶，還被他的人打殘廢。

要說欠，也是他薄承欠了的。

的右手無名指碎斷裂，就算是康復了也提不了重，更加彈不了鋼琴了。可惜了，從小到大的鋼琴夢。

車子空間本來就不大，就算躲得再遠，也是在他的領域範圍。對於把他當明人的行為，薄承有些不悅。

「復婚，給你一個明正大的份，保釋你的父親，將你的母親送去京城醫院治療。」

明正大的份。

如果真的在意這個份，當年就不會和他婚，更不會因為上他，自甘匿地活著。

「又跟白小姐吵架了？你可以找另一個人跟你結婚去刺激白小姐，何必找我？」林時音直起，「因為我聽話？」

目往他上落，一眼就看見了他左手手腕上那隻手錶。

還是當年那隻，分針秒針都還在轉。

無聲苦笑了一聲，不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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