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音定住了視線,眨了一下眼睛,兩行淚就脆生生地從眼眶裡落,順著臉頰在下頜滴下來,砸在地面上。
林時音抬起手了一下,轉走了,「蕭凱,你沒看見過我。」
「好的夫人。」
在遠著林時音影消失在電梯外,蕭特助才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隨著房門打開,房間里的聲音就傳了蕭特助耳廓。
「這個是什麼?」
「鐵門,狼抓羊,有了摺扇鐵門灰太狼就進不來楊村。」
「啊,它掉地上了,睡覺……掉地上。」白清傻傻地沖著晶電視笑。
薄承想了幾秒鐘,回想起林時音說的,懶羊羊的羊設,它很懶,但非常聰明。
他依葫蘆畫瓢說:「嗯,它傻,但是很聰明。」
蕭特助拿著保溫盒走上前,放在茶幾上,「老闆,午餐買來了。」
「嗯。」薄承應了一聲,「音音陪林新瑤做了一個檢,檢查結果怎麼樣?」
「新瑤小姐無恙,只是有些外部傷,不礙事。」蕭特助頓了一下,「但是夫人,臉不好。我聽醫院管理員說,夫人今天早上凌晨五點就坐在大廳里等。」
蕭特助想從薄承臉上看到些神,但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邊是盲區,他看不到。
「清兒,吃飯。」
白清推了一下薄承的手,「不想吃……」
「聽話。」
蕭特助沒再多站,轉離開了病房。
-
林時音回到十五樓,沒有直接去林新瑤的病房,而是走去林母所在的房間,在門口站了許久。
很茫然,覺得看不清前路。
隔著一扇門,著病床上靜躺著,彷彿永遠蘇醒不過來的林母,有那麼一瞬間,林時音的心是空的。
想起林母來京城複查,林父林母住進景園當天,與說的那幾句話。
這二老覺得薄承太有錢了,擔心日後薄承與鬧矛盾,他們林家並沒有本事為撐腰。
當時是怎麼想的?
說林父林母想多了,薄承很,絕對不會辜負。
林時音現在終於明白了,白沐為何能憑那張臉,就能在回國的當天讓薄承跟離婚。那張與自己親姐姐白清一模一樣的臉,備這個能力。
而這也側面反應出,白清在薄承心裡佔得分量到底有多重。
說白清是薄承生命里的全部,這句話應該不過分。
想到這裡,林時音忽然笑了。
低了低頭,將自己冷嘲暗諷自己的笑聲,吞進了肚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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