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薄承牽著白清的手進景園的畫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畫面呢?
溫馨、甜、幸福。
那才是夫妻會有的畫面,才是之間相濡以沫的畫面。
薄承帶著白清進到客廳,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明明從面前經過,卻像看不見這個人。
「清兒不好,往後就住在景園。你不喜歡白沐,但是不要排斥。」
白清粘著薄承,整個人幾乎在他上。人膽怯地環視四周,警惕地看著幾步外的林時音。
林時音站在那,就像個第三者。
事實上,就是薄承與白清的第三者。現在他倆住進了景園,便更像一個多出去的人。
林時音點點頭,甚至沒敢去看他們,「我讓韓嬸做了午餐,你們等會兒吃,我先上樓了。」
薄承試圖想從林時音臉上找出不一樣的神態,但他仔細瞧了許久,都找不到。
林時音上了樓。
沒了林時音在場,薄承牽著白清的手也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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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音拿著服從主臥出來,迎面撞上門口的薄承。一個不注意,腦袋撞在他膛上。
「你做什麼?」他低頭,目落在手裡的上。
「我搬去樓下客房住。」
這棟別墅本來就是為白清建造的,別墅的男主人心裡裝的也是白清,他書房裡珍藏的照片,也是他與白清的合照。
「我有說讓你搬去客房嗎?」薄承握住的手,試圖將那些服拿過來。
林時音卻不鬆手。
昂起腦袋,認真地看著他,「你吩咐醫院不準我繳費,收購溫氏集團的票,這就是你懲罰我頂撞你的手段是嗎?」
「可是為什麼要懲罰我?如果你覺得我妨礙了你和白小姐的生活,今天下午我們就能去民政局辦離婚。」
他的眸子很冷,遠沒有看白清那般溫。
一個男人雙標的兩個方面,林時音從薄承上徹徹底底到了。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時音擰眉,抬起頭,將他冷漠的神裝進眼睛里,林時音才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不配讓他出手,也不配為他與白清之間的障礙。
林時音緩緩垂下腦袋,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的聲音很小,小到站在面前的薄承都聽不見。他低頭看,見那副失落的樣子。
一副,他不答應離婚,失魂落魄的樣子。
才跟溫延悉多久,這麼快心就跟著溫延跑了。
薄承忽然有些後悔,一年前就不應該讓去找溫延捐贈骨髓,不應該讓他倆遇上。
想到這,男人眸更沉了,「你住過的屋子,清兒不住。」
他鬆開的手,林時音沒有防備,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在地。
薄承本能手去拉,還沒到,孩已經站穩了。他收回手,當做自己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林時音手裡拿著服,人有些恍惚。
他剛剛推,力氣也沒那麼重,但卻覺得好重,仿若一塊千斤巨石砸在上,能將那脆弱的子砸得碎。
原來,薄承也會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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