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不客氣,甚至抬起手給林時音摘項鏈。「說實話,你穿婚紗還好看的。你說如果剛剛試男士禮服的人是我而不是二哥,跟你站在一起會不會更驚艷別人?」
「如果說自是優點,那你難得有了這麼一個優點。」林時音拿過他摘下來的項鏈,仔細地擺在梳妝臺上。
「難道不是?我比二哥小了五六歲,比他年輕多了。」
將上的首飾都摘了下來,林時音轉過抬起頭掃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我要換服了,出去。」
看著林時音面容冷淡的樣子,薄北了一下眉頭:「你幾分鐘前對著我二哥不是這個表,是看我好欺負,拿著一張冷臉對我?」
薄北有個習慣,額頭上總是戴著一黑的髮帶。
他與薄承是堂兄弟,脾不一樣,但總有相似的地方。好比現在,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頤指氣使的語氣,跟薄承像極了。
林時音盯著他的髮帶看了幾秒鐘,也可以說連他的臉都不想多看一眼。
「還想吃子彈是嗎?我現在把薄承上來,說你尾隨躲在更室,你猜他會不會再教育你一頓?」
薄北臉了不。
薄承下狠手的樣子他見識過,那男人還真的會為林時音出手,就算他是他堂弟,開槍的時候也毫不眨眼。
雖然有老爺子庇蔭,但胳膊拗不過大,薄北這一點還是清楚的。
「你很想跟薄承辦婚禮吧?你怎麼就這麼蠢呢?你以為他是心甘願跟你辦婚禮的?白清回來了,你在做什麼夢呢林時音?」
「他要是真的你,會把你送給我?忘了那天晚上是怎麼自輕自賤了?你還真是本……」
「——啪」地一聲,響徹換間。
林時音揚起手就扇了薄北一掌,將他沒說完的話全權打斷。
「你敢打我?」
男人眼底鷙,本就野的面龐佈滿寒,好像恨不得把吃了一樣。
林時音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起了手,在自己察覺到的時候,那一掌已經在他臉上落了。
掌還不輕,薄北略白的皮上有了五個手指印。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看著他,面容冷靜,垂在側的手卻地抓牢了背後梳妝臺桌角。「我跟薄承辦婚禮關你什麼事?」
「用得著你這麼大老遠跑過來教訓我?我跟薄承辦婚禮就是自輕自賤,那你是什麼玩意兒?」
「他不我與你有關係嗎?就算他不我,我也願意跟他辦婚禮,懂了嗎?」
薄北這回是真不懂了。
男人眼底鷙散了不,皺眉的同時發出疑:「為什麼?」
他是顆原子彈,隨時隨地都會炸,林時音避之不及,索說一通把他打發:「薄承年輕有為,京城圈子裏知道他的,哪一個不恭謹喊我一句薄太太?」
「他在經商拓展薄氏集團規模的時候,你還在開午夜賽車。他在談十幾個億的大合作的時候,你在打架還得讓薄家給你善後。」
薄北算是聽出了點門道,他把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所以你是慕虛榮,貪他的錢。」
林時音偏過頭,「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像是知道他又要問為什麼,林時音先一步說:「我不養兒子。」
「你說我是……」
林時音提起擺往更室的方向走,頭也不回:「沒有上進心的男人不就是等著人養嗎?」
進了更室,拉上簾子,「五秒鐘之你不出去,我就按警報了!」
沒到三個數,林時音聽到玻璃窗「哐」了一聲。
掀開簾子的一角,就看見薄北從右側的窗戶跳了出去,兩扇玻璃窗搖曳了幾下。
三層多,近十二米的高度,也能這麼跳。難怪被薄承打了一槍,看起來要死不活的,休養了三個多月就痊癒了。
薄北不是第一次對說讓跟他了。
林時音只當他是嘲諷。
因為當年協助警察將他俘獲,他記仇記到現在,想方設法整。
希今天這樣被打擊一遭,今後能不再見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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