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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準備一下去拍婚紗照?」
古斯特車廂里,薄承在說話的過程中拿了一塊兒雪花糕。
林時音接了過來,吃了一口。有點甜,喝了兩口水。「你定下時間和地點,提前告訴我就好,我會按時過去。」
「地點你來選,澳洲、紐西蘭、琴海都可以。」
澳洲、紐西蘭、琴海……
這些都是林時音曾經說過的地名,是從婚慶雜誌上看到的婚紗拍攝地點,當時覺得很,就與薄承說了很多。
「你決定就行,不用經過我的同意。」
「你自己的婚禮,這麼不上心,不想辦就直說。」
他有點生氣,就算不去看他,林時音都到了他的不滿。
這塊雪花糕也沒胃口再吃下去了,林時音將剩下還未吃完的一半扔進了車的垃圾簍。
轉過頭,耐著子與他字字清晰地解釋:「這是一場表面上的婚禮,我和你的婚姻,甚至我的存在只是為了替你遮掩白小姐。」
「對於這樣的婚禮,為什麼要由我和你去心準備?你撥一筆錢下去,讓蕭特助全權辦理不就可以了嗎?」
「只要盛大,符合你的份,讓賓客滿意就可以了。我和你去準備一場假象婚禮,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
幌子這個詞,是從薄承裡說出來的。
表面婚禮、遮掩、協議……這些都是由薄承這個商人提出的。
現在被林時音複述一遍,薄承沉默,沒有回復。
林時音也沒去理會他的緒,他不說話,乾脆轉過子著窗外,彼此都不多說一句話,車廂里無比安靜。
坐在前方開車的蕭特助,掌心都有點冒冷汗。
「蕭特助,前面大潤發超市停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一路開了二十幾分鐘,車氣低得不像話。這會子林時音開了口,蕭特助也鬆了一口氣。
「好的夫人。」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
林時音打開門,拿上自己的包下了車。往前走了兩步,薄承一塊跟了上來。
他握著的手腕,從背後追上,「在車裡我不滿意你的態度,所以語氣不好。」
「即便是幌子,但也是你唯一的婚禮,你不想認真地辦?」
唯一這個詞有點扎心了,提醒了林時音這輩子都要做薄承的妻子,就算只是名存實亡的婚姻,都要一直做薄太太。
跟守活寡沒有區別。
細找一下區別大概就是,守寡是自由的,而做著薄承名義上的太太,的社會活會被他干涉。
「我不想。」林時音回答得乾脆利落。
林時音能覺到,薄承似乎很想辦這場婚禮。出於何種原因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為。
林時音深吸了口氣,換了種說法妥協道:「回景園再看婚紗拍攝場地吧,我上午才見到白沐,真的沒有心跟你討論婚禮事宜。」
「新瑤過幾天要參加一個訓練營,我得給買點日用品。」
「好。」薄承握住林時音的手,與一起往超市裡去,「你現在好像越來越喜歡鬧脾氣了。」
一丁點小事,他說一句話,就能板著個臉。
「你可以不搭理我。」
使小子,他無聲笑了笑。
薄承將人往懷裡再次攏了幾下,「你以前比現在聽話多了。」
剛結婚那一年裡,林時音乖順得像一隻貓。每天晚上他下班回來,都能看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到他的時候,會連忙站起來喊他一聲「承」,時間慢慢久了,不那麼客套,直接拍拍旁的位置讓他坐。
墜樓事故發生,失去了記憶,人變得驕縱起來。
現在更是驕縱,一言不合就跟他吵架,每次吵架還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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