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

海棠樹底下，白清坐在那。人手裏拿著幾樹枝，正在面前的沙地上寫字。

「姐姐。」

聽到白沐的聲音，白清立馬將沙堆里的漢字掃掉。

白沐走近，只瞥見一個「薄」字。笑了笑，「姐姐我知道你對阿的深，不用害。」

白清抱著樹枝，像個傻子一樣昂起腦袋沖白沐笑。

瞧這傻樣，白沐百思不得其解，薄承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以及那林時音，破落門戶。

白沐收起嫌棄的神態，走到白清旁蹲下，親切道：「姐姐，我跟你說過阿下周要辦婚禮了，新娘子不是你。」

白清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盯著某個定點停了好幾秒，然後才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拿著樹枝，又繼續去寫字了。

還是「薄」字。

一筆一劃，比寫自己的名字還流暢。

「你寫這些有什麼用啊？寫這麼多阿也不會取消和林時音的婚禮。」

白沐握住白清的肩膀，被迫讓看著，「姐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生病！你病得越重，阿就會來看你。」

「而且你得挑時間，專門在阿辦婚禮那天重病知不知道？」

白清好像聽懂了。

因為白沐是的妹妹，白沐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對好的。

白清「嗯嗯嗯」地點頭答應，握著樹枝又要去寫字了。

這樣子，分明就是沒把的話聽進心裏。白沐恨鐵不鋼，索搶了的樹枝，一把扔掉。

「沐沐！」

白清要去撿，白沐拽著的胳膊將人拽了回來。

「白清！你看看你現在，你就是個智障！留住阿最好的方式，就是裝病知不知道？！不然阿就要娶別人了！」

「阿要娶別的人了你懂不懂？！這表示他不喜歡你了，不要你了！」

白沐盯著，沒從白清眼裏看出任何緒。

曾說過這些話，試圖挑起白清的緒，讓神錯髮瘋。可是，不管怎麼說，白清都沒有半分容。

就好像。

白清對薄承沒有份。

但是……

白沐狹長的目泛冷：「白清，如果阿不要你了，長輩們就會重新把你扔回國外，你又會回去過以前的日子……」

「不……」

一心執意去撿樹枝的白清，在聽到這句話時子一僵，整個人愣在原地。

再抬起頭向白沐，白清眼裏滿是水。

握著白沐的手，子一點點往下，就那麼跪倒在邊，「救救我……阿救救我……」

白沐角一挑。

這就是待在白清邊這些天，發現的點。只要一提起讓回去過以前的日子，白清就神恍惚。

如果再多刺激幾句，就會變一個瘋子。

薄承和林時音去試婚紗那天，就用這個方法將白清刺激了瘋子，將薄承喊了過來。

白沐低頭俯視腳邊的人，慢慢蹲下，不打算現在刺激，「姐姐，只要你聽話，咱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出國，也不再讓你過苦日子了。」

要說白清這七八年在國外過得很苦，白沐覺得不對。

看白清的手，十指頭上有傷疤，起來也都是疤痕，很糙。但全上下除了那雙手，其餘都養得非常好。

皮吹彈可破，小臉也有，白白胖胖的。

明明白清是姐姐，可現在們倆站在一塊兒，白清更像比年輕好幾歲的妹妹。

「姐姐，你要多多關注阿，他現在都被狐貍勾走了。」白沐將白清扶起來，給灌輸思想。

白清一味地點頭，神木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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