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學樓一樓門口，時念：「我先去春天百貨試穿伴娘服了。」

「我正好沒什麼事，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是伴郎呢，服是昨天晚上送到我家的。」

「好。」時念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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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校到春天百貨十分鐘的車程。

宋青春給時念發了一個定位，是在三十五樓的一家高定禮服店。

從升降電梯出來，時念朝著禮服店的方向走。門口有服務生站著，歡迎進門。

「請問宋小姐在店裡嗎？」時念詢問。

一般高定的禮服店，一周都不會接待幾位客人。而接待一位客人，就足夠他們大半年的業務收了。

「在的，宋小姐與時先生正在二樓拍攝照片。」

時蕭伯也在啊，宋青春是故意發簡訊讓來看的嗎？

人的直覺，時念不止一次地覺得宋青春故意針對。其實每一次針鋒相對，都不是時念挑，而是宋青春先的手。

可惜，時蕭伯不會站在這一邊。

時念進了店門，一面環顧四周，一面說：「宋小姐是在店裡拍攝婚紗照嗎？」

這種高定的禮服店，若是定製婚紗，也會有專業的攝影師進行拍照，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服務。

「是的，剛到了一批婚紗，宋小姐正在與時先生拍攝婚紗照。」

「我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的，您隨我來。」

服務生在前方帶路，時念跟著乘坐室電梯往二樓去。

二樓很安靜，與世隔絕的安靜。走在走廊上，時念只聽見攝影師講解拍攝作和按下相機快門鍵的聲音。

前方房間的白熾燈很強，線都落進了時念眼睛里。

這應該是拍攝專用的打。

攝影專用的房間場地很大，前後的門都關閉著。僅僅能通過一旁的窗戶，見裡面的景象。

時念站在窗邊，雙腳恍如灌了鉛走不了。

宋青春穿著潔白的婚紗，戴著頭紗。時蕭伯穿著與配套的西裝，將摟在懷裡。

他的左手握著的右手，兩枚對的婚戒撞在一起。

宋青春笑得特別開心，笑容非常燦爛，臉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心的幸福與喜悅。

時蕭伯雖然還是淡漠的樣子，但還是改了平日里那副斯文冷漠，添了幾分淡笑。

攝影師結束了最後一套婚服的拍攝。

宋青春連忙走到攝影師旁，看著相機里的照片，「拍得很好看，辛苦了。」

朝時蕭伯笑著，「蕭伯你過來看一下，你真的很上鏡，照片里的你更好看了。」

時蕭伯朝宋青春走過去，順著的意思看了幾眼照片，他「嗯」了一聲，「還不錯。」

宋青春握上時蕭伯的手，故意握住他戴有戒指的那隻手，「蕭伯，我爸爸今晚請你吃飯，定了晚上七點鐘，在維多利亞大酒店。」

「今天念念下課早的話你就接了之後再去酒店，如果下課晚，就讓唐德去接吧。」

時蕭伯「嗯」了一聲。

這房間的玻璃並不隔音，時念站在窗戶旁，裡面的聲音都能聽見。

其實不必用婚姻去強調宋青春與時蕭伯的關係，僅僅看他們相的畫面，聽他們的對話，就能覺到他們是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

他們二人討論，就像長輩在論說小輩。

就像小時候，時居安與唐英茹商量哪一天帶時念出遊一樣。

而時念這個角度，看屋的兩人頗親。他們兩站在相機前，牽著手，彼此有著說不完的話。

屋的宋青春看到了時念，準確來說是跟時念對視了。

時念心裡跟明鏡似的，宋青春給發簡訊要來試穿伴娘禮服，可他們兩卻在拍婚紗照，那人就是故意要來看的。

宋青春功了，此舉確實讓時念心裡不舒服。

屋的宋青春不知跟時蕭伯說了什麼，男人也偏頭朝時念這個方向看過來，在看到時念那刻，時蕭伯蹙了一下眉。

他微小的作都被時念捕捉到了。

為什麼要蹙眉？

是覺得影響了他們拍攝婚紗照嗎？

時念轉走了，站在旁的陳瑾一臉懵，但還是隨著時念一塊離開了二樓。

「走了嗎？不是說要試穿伴娘服。」

時念沒心思再去試穿伴娘服，只是大步往前走，「不試了，他們在拍攝婚紗照，我們站在那裡打擾別人幹嘛。」

陳瑾點了一下頭，時念說的也對。人家夫妻拍攝婚紗照，他們這些外人站在那礙事。

時念到了一樓，還未走到店鋪門口，時蕭伯就喊住了：「走這麼快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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