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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夢醒皆是你》第142章 你不用勉強

北帥府。

沐晚站在門口,仰頭看著門匾上的三個大字。

短短一個月,第二次站在這裡。

兩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我已命人將偏房收拾了一番,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段澤將車上的行李拿給下人,然後小心試探開口。

他不敢直接帶沐晚去梅苑,儘管曾經他迫切想要帶重回那個屬於他們的地方。

可眼下,他擔心那個地方的一磚一瓦會讓低落。

「不了,直接去梅苑吧。」沐晚輕聲說著,抬腳進了門檻。

分叉路口,皺起眉頭,似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然後朝右側的道路走去。

段澤步伐一頓,不忍開口道:「左側,才是去梅苑的路……」

如果記憶已經恢復,怎麼會走錯?

此刻的,到底是沐晚,還是林月卿?

沐晚背影僵了僵,沒有解釋什麼,便側朝另一條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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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澤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他已經命人遣散了這一路修建花草的丫鬟下人,目的就是想給沐晚一份寧靜。

沐晚走得很慢,左右看著周圍的建築,將它們一點點記在腦海里。

又或者是在腦海深搜尋,這裡的一切,到底有沒有留下印記。

右側路旁,有條小道連接了一個涼亭。

涼亭紅瓦金漆,檐角的紅金有些陳舊,在下有些明目。

而涼亭的另一邊,是個圓弧形的池子,裡面種滿了碧綠的荷葉,還有幾顆蓮蓬若若現。

沐晚駐足,看著那池塘。

「要去亭子里坐會兒嗎?」段澤輕聲問道。

沐晚指向湖面:「冬天,這池子結冰嗎?」

段澤怔住,他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幾年前的冬天,沐晚坐在這涼亭里發獃,他帶著許湘雨在池邊散步。

許湘雨的手帕突然掉落到了湖面,再被風刮到了湖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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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麼?他親口命令沐晚從涼亭去結了冰的湖中央撿另一個人的手帕。

而沐晚也沒有反駁,踩在了冰面,也彎腰去撿了手帕——

但也跌落了湖底。

寒冰刺骨,湖水心涼。

沐晚的,也是在那一次落水摧殘后,變得更糟糕。

「這幾年冬天都沒有結冰,可能池子溫度不太低……」段澤走過去,指了指荷葉下的蓮蓬,「再過些時日,就可以採摘蓮蓬吃了,池底還有蓮藕,可以清炒著吃,或者生吃……」

「還可以磨,做面敷在臉上。」沐晚順著段澤的話接著說道。

「你……都記得了?」段澤的緒微微激起來。

一下,眼底的神瞬息萬變,劃過驚訝和小心,然後帶著小竊喜。

沐晚面無常,轉繼續朝前走去。

到底記不記得,只有自己清楚。

沒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個悉又陌生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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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柵欄半人高,院子里草木綠油油,百花齊放飄香四溢,但兩側還種著幾棵枝幹如手臂的梅樹,枝繁葉茂,滿滿都是新芽。

「這是梅樹,三年前重新栽的,今天冬天應該會開第一批花……」

段澤見看著那梅樹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輕聲給介紹。

沐晚低頭,將手放在柵欄門上,似在打開與不打開之間徘徊。

「我說過的,你不用勉強。」段澤不想讓為難。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沐晚笑了笑,眼眸里沒有多溫度。

段澤愣了愣,他有很多想說的話,可卻在湧上嚨的時候都咽了下去。

他想要的,其實是的發自心。

從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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