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將沐晚夾給自己的菜都吃得一乾二淨,他很跟共進晚餐的時。
在分開的這三年,他的每一頓飯都如嚼石灰,從未有今天這麼好吃過。
真希,以後每一天都能如此……
「我們以前,經常這樣坐在一起吃飯嗎?」沐晚問道。
段澤拿起酒杯的手一頓,緩緩放下,然後回答道:「怎麼說呢,以前我一直在外理戰事,顧了上頓顧不上下頓,等回府靜心休息時,又只想睡個昏天暗地好好補充力,對吃飯也沒太多講究……只有周邊一切太平時,我才有心思想自己吃什麼,該帶你去吃什麼。」
「那就是很一起吃咯?」沐晚在很認真的聽,但目一直落在他握著酒杯的手上。
「也還是有的,都是你親自準備好,然後從書房拉著我過來梅苑,有時候我跟孫文強……也就是以前的副在聊正事,你到了飯點就會闖進來,然後拉著我去吃飯,非要讓我們中場休息,吃了飯再繼續聊。」
段澤講起那些過往,眼神都變得無比和,那過往的一幅幅畫面,這三年全都在自己腦海里迴旋,此刻更是清晰浮現在眼前。
沐晚看得真切,他眼裏流出來的很濃厚。
濃到讓移不開目。
「我會做什麼菜給你吃?「沐晚問道。
段澤看著,角勾起一抹溫的弧度:「這桌上的菜,你都會做。」
沐晚垂眸看向桌上八個菜,眼底劃過一驚訝:「這些……我都會?」
這的確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對,這些菜都是你吃的,然後每次只要我回府都會做給我吃,吃著吃著,我也喜歡上了。」段澤繼續說道,「只是後面幾年,我回府時間變,你也再也沒下過廚了。」
沐晚頓了頓,輕聲問道:「因為到了婚姻疲倦期嗎?」
段澤拿起酒杯,將裏頭的酒一飲而盡。
「等下——!」沐晚猛地站起來,卻沒來得及阻止。
段澤已經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微詫地看著:「怎麼了?」
「沒什麼……你還沒吃米飯,喝酒不好……」沐晚坐了下來,聲音有些僵。
段澤心頭一暖,這是第幾次提醒自己不要空腹喝酒了?
「你在關心我。」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就當做是吧。」沐晚沒有解釋。
因為解釋,已經沒必要了。
「我很高興,你能主喊我來梅苑。」段澤微微覺得有些頭暈,明明只是花釀酒,但卻有種上頭了的覺,不過他卻不在乎。
因為他剛好可以接著酒意,講些憋在心底好長時間的話。
「我以為沒個一年半載,你是不會搭理我的。」他又端起酒杯抿盡,然後將視線定格在沐晚上,「就這樣好的,我們就像親人一樣,說說話,吃吃飯,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梅苑是三年前重建的,所有東西都是全新,你也是新的,所以剛剛好……」
沐晚將筷子攥在掌心,加重了幾分力道。
「你說錯了。」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段澤止住聲音,靜靜看著。
沐晚將自己茶杯中的水飲盡,隨即抬起雙眸平靜直視段澤。
「我沒有把你當親人,今天的飯局,只是一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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