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兒知錯了!你告訴兒到底該怎麼做?」杜鵑嚇的連聲求饒,渾都冒著冷汗,不敢再抬頭看。
「你將所有名單告訴段澤,以功抵過,我們才能不做孤魂野鬼……」
杜鵑連連點頭,臉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地下流。渾,哭喊道:「我知道了,爸,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許久,直到那個聲音消失之後,才敢微微抬起頭,用餘查看四周的環境變幻。
可當抬頭的那一刻,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煙霧,鬼魂,通通都消失不見,就像是做的一場噩夢。
杜鵑癱倒在地上,滿臉的汗水淚水錯著,驚慌失措地看著四周黑黢黢的環境,泣不聲。
「爸……」
「哥……」
嘶啞著嗓音朝著寂靜無聲的空氣喊著,那樣無助,沮喪。
曾經遭了那樣不公平的對待,好不容易功上位有能力再去尋找父親哥哥,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卻未料到竟然會害死他們!
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有些迷茫,也有些心累。
這麼多年,都堅持著自己的那一套,這世間沒有好人壞人,沒有對錯,沒有是非。深信只要是想的,要懲罰的,就必定要做到。
可是……
父親,哥哥,他們是無辜的。
死了無所謂,可父親哥哥不能死了連曹地府都不能進!
那些人該死,可父親哥哥不該死!
杜鵑陷了深深的自責中,這些年的荒唐事猶如一幕幕片段在腦海里不斷放映。癡笑著,越笑越癲狂,越笑越凄涼。
當太從東方升起時,段澤終於踏進了那間屋子。
只是當衛重將房門打開時,便聞到屋竟傳來一強烈刺鼻的腥味。
他大呼道:「大帥!不好!」
正當他衝進屋時,便看到床邊的杜鵑已經倒在地上,地面和床單都是跡,目驚心。
衛重用手指探著杜鵑的鼻息,立刻將抱起,喊道:「快去請大夫!還有氣!」
段澤沉著臉,踏進屋時,便看到那張印著櫻花的床單上是杜鵑用水寫的一個個細名單。
他眉頭微蹙,冷聲道:「將這些名單都抄下,再送到我書房。」
後的士兵恭敬有力道:「是!」
衛重將杜鵑抱出去時,老父親便一路跟隨著,滿臉愁容:「兒啊……兒!你怎麼那麼傻要去尋死啊!」
很快,醫生就請了過來。
衛重看著床上的杜鵑已經恢復了一些,這才安道:「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竟然供出了名單,我們大帥自然不會為難!只不過……」
衛重的停頓令老父親心臟一,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衛重嘆了口氣,皺眉道:「杜鵑殺了大帥的好友,李博士!這件事,不知大帥會如何置?」
此時,那位老父親聽聞此話,當即就跪在地上,給衛重磕了一個頭,沉痛道:「大帥若要一命抵一命,將我的命拿去吧!我人老了……實在見不得白髮送黑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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