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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服侍兩個字用得很古板，可白淺兮也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當時自己境遇，那真的和古代那些奴婢服侍主人沒什麼區別。

可如今，再提起這些的時候，竟也能云淡風輕的一筆帶過。

“直到有一天，有人從窗戶外給我丟了一張紙，他說可以幫我從這逃出去，條件是要替他辦件事。”

結果可想而知，答應了，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

白淺兮看到蔡菁的神，輕蔑的一笑:“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答應了吧？”

張晟卻接了話:“你怎麼可能會就這麼答應，你應該是和鄧斌謀了什麼吧？”

白淺兮:“對，我想逃離那個地方，可我不能連累了鄧斌，所以我便把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的是他同意了。”

張晟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態，說道:“讓我來猜猜你們是怎麼謀的這件事，首先你們答應了這個神人的要求，不過你們并沒有打算和他們合作，只是利用他們逃離這座島而已。”

“你怎麼知道？”白淺兮驚訝了。

如果說之前的事他們可以聽陸明琛說，可這些事，沒和陸明琛說過，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

鄧斌不可能說，難道是程夢寰？程夢寰那麼喜歡張晟，跟他說這些事有可原吧。

誰知道張晟卻淡然的說道:“我猜的。”

“猜？”白淺兮疑的說道:“那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張晟神如常，仿佛家常便飯般的攀談道:“我記得那日見你，你嗓音沙啞，明顯聲帶了損傷，如果程夢寰真要利用你做事，自然不會自損八百的讓你這樣的傷，而你現在聲帶好了，這麼短能恢復這麼好，應該也是程夢寰幫你安排的手和治療。

反推你這麼做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不讓鄧斌你牽連，畢竟只有你死了，他才能而出。”

白淺兮神一僵，隨即又不服輸的說道:“你還能推理出什麼？”

“我在想，既然有周計劃，又有程夢寰相助，你為什麼會這麼重的傷？”張晟想問題的時候眉深鎖:“你是怕自己沒和程夢寰合作，因此追殺你？還是說，你行過程中遇到了什麼事？才導致計劃出現了失誤？”

白淺兮在聽到第二種可能的時候，明顯有所反應，瞳孔有明顯的。

張晟了然一笑:“所以你早就知道程夢寰不會對你太仁慈，才會在菁菁恐嚇你的時候，選擇鋌而走險來陸明琛這里，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這種被看穿的滋味很不好，白淺兮下意識的握了握床上的被子。

“確實是這樣，當時鄧斌答應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的命運不能握在別人手機，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如果讓我去殺人放火，或者賣黑和腎臟，難道我也要去嗎？

所以我就在和鄧斌說，借對方的船只逃離這里可以，但不能任由他們擺布，鄧斌對那片海域，快到國港口的時候，我們就跳船了，我水不好，是鄧斌每隔一段時間給我渡氣，才把我帶回岸上的。

本以為這樣我們就徹底自由了，沒想，還沒多久，對方就找到我們，他們沒把我們怎麼樣，反而給我找了最好的醫院治療我的傷，本來這張臉也是可以去掉一些疤痕的，是我請求他們不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復仇的信念，只要看到這張臉，我便不會退。”

蔡菁默默驚嘆，如果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無法想法如今這社會，還有這麼高能的生活，很像是亡命之徒的那種電視劇，充滿驚險和懸疑。

這程夢寰和白淺兮分明就是將國法拋之腦后！

隨后蔡菁又迅速看了白淺兮一眼，心想這一路也確實可憐。

雖然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但遇到這樣的事任誰都沒這般堅韌。

和程夢寰屬于合作關系，實力懸殊也相差很大，程夢寰現在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初步計劃，而的利用價值也隨之消失，就這樣，剛剛還替程夢寰瞞，甚至還想著程夢寰會來救。

真是蠢也。

張晟不不慢的點頭，這也就解釋了不水的白淺兮是怎麼逃離那座孤島的。

“我還有個問題，孤島上替你死去的人是誰？”

白淺兮幾度想開口，卻幾度言又止，最后只能哀傷的低下頭，手指扣著被子的面料。

蔡菁靜坐了半天，也聽了半天，一直一言未發，就在這時，卻忽然說道:“是鄧斌的妻子米小。”

白淺兮猛的一僵，有著微不可察的抖，半晌，才低聲道:“小是個可憐的人，自從毀容后盡冷眼，鄧斌只能一直把帶在邊，在孤島的那段日子，只能和我一樣躲在角落盼著天黑。

在得知我們離開的計劃，沒有欣喜，因為知道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人冷眼，就算鄧斌從未嫌棄，也沒因此就開心過。

原本想的是隨便找個那些雇傭兵死的尸充當我，那天米小卻將尸拖走，自己充當了那個尸。”

說到這時，白淺兮更咽了，能覺對米小那種心疼和愧疚。

“我們是在接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等我們返回火場的時候，已經于事無補，我的傷，就是在救的時候的。”

驗過的苦，白淺兮才明白米小為何在死亡面前也這麼決絕。

死亡對來說是一種解。

“也許是因為妻子的死，也許是因為我像他的妻子，鄧斌才會不顧一切的陪我走深淵吧。”

“他是個好人，他不會因為我的臉害怕，甚至深深地著這張臉，是我害了他。”

蔡菁幽幽說道:“是呀，你害了他，不過你從未想過收手，只是在口頭上說著虧欠，想來你那些愧疚也沒多誠懇，那些都只不過是你心理安的一種手段？”

白淺兮心中惴惴不安，覺得自己丑陋的心理都被人剖析出來了，只能故作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