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聽著外頭的靜,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能落地,雖說守城的人不多,但攻城的敵寇遠比想象的要,他們一定能守得住。
正這時,城外忽然一陣轟隆隆的巨大響,這是在炸城門了。
“桐油包都用完了。”落煙扔下手里的弓,拉著容舒往一家酒肆跑,“都隨我來,我們先躲起來。”
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他們都清點過,附近就有一家酒肆的地下酒窖還空著。
姑娘們方才踩翹車扔桐油包時,都還英勇著呢。
這會聽到那聲巨響,倒是后知后覺地起了些懼意,提起裾跟在容舒們后,跑得可比兔子都快。
而此時的南邊,數百匹快馬正飛馳而來,馬蹄震天,聲如悶雷。
顧長晉半路便追上椎云,一行人快馬加鞭,生怕去晚了,城里的人會出事。
殊料馬蹄兒才剛停下,眾人便發現那群海寇兒沒進城,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被攔在城門外。
上百被燒焦的尸橫在地上,城門雖被炸出了一角,但里頭一輛輛刀車頂著,生生將那破開的口守住。
顧長晉懸了一路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面一冷,他厲聲道:“殺!”
卻說容舒這頭,十來位姑娘們肩并肩躲進酒窖里,自是大氣都不敢一個。
酒窖里黑黢黢的,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清。
落煙耳力好,挨著酒窖的口豎著耳朵聽外頭的靜。
酒窖里的呼吸聲越來越沉。
也不知等了多久,落煙忽然面容一肅,低聲音道:“有人來了。”
容舒立馬握住手里的短匕。
這酒肆的酒窖有好幾個呢,們藏的這是最,最不容易發覺的。能尋到這來的,多半是自己人。
容舒手里的匕首,暗暗祈禱著來人是拾義叔。
下一瞬,便聽酒窖的木門“吱呀”一聲,一道冷沉的聲音從外遞了進來。
“容舒?”
這聲音悉是悉,卻不是拾義叔。
容舒一怔,手里的短匕“哐”一聲落在地上。
這頭還未應,那人大抵是瞧見落煙了,繃的下頜微微一松,大步邁了進來。
朦朧微弱的勾出那人高大的影,容舒著他朝自己走來,正要喊一聲“顧大人”。
然這聲“顧大人”才剛到舌尖,腰倏然一,人已經落一個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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