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趙大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眉間皺了皺,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道:“大哥家既然染上了這麼大的孽債,相信他也不愿意連累兄弟的。”趙大山頓了頓,接著往下說道:“大嫂本就是個不好相的人,你以后不要跟一起就行了。”
至于他大哥趙為民?長期在采石場,吃住不著家的,只要他不主靠過去就沒事了。
何月臉上十分惋惜的哎了一聲,但是心底卻樂開了花。是的,的確是樂開了花。
在趙家村里,有不兄弟真的親得跟手足一樣的,就算各自結婚家了,也還是往來切,像是沒分家一樣。但是也有不親兄弟反目仇的,為了一塊土地,更甚至誰家先用水澆灌田里的稻谷,都能讓那些兄弟反目。
也有一些像是趙大山這樣的,在大哥家有勢的時候,他們就是最親最親的兄弟。但是一旦對方有什麼事或者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那他們也是第一個先跑掉的人。
這樣的人永遠都會想到最好的辦法來明哲保。
何月跟趙大山是親夫妻,這夫妻之間同床共枕久了,子什麼的肯定都是很像的,所以夫妻二人毫不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有問題。
他們只是保護自己而已。
相信大哥也不愿意讓孽債找上他的兄弟……
當然,這所謂的孽債一說,不過是趙大山臆想出來的。他害怕何月將這事說出去,就反復叮囑賀月,一定不能到外面說這個。
“這事說出去對大哥大嫂跟啟明都不好。”
何月點了點頭。
“我什麼人啊?我最了怎麼可能說出去?”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第二天,村里就傳出了王玉花家是不是因為作孽太多了,以至于那些枉死的人不能好好的下地府去投胎,所以回來找他們算賬來了?
這事剛傳出來的時候還是這樣的,但是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那些道聽途說的人,永遠都不忘記添油加醋,將本來的話摘頭去尾的,再添加他們的描述。
結果就變了王玉花鬧那個什麼了,有人半夜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人在他們家門口走來走去的,邊還跟著三個剛出生的小孩……
蘇蕓聽到這離譜謠傳,是在第二天早上,余家大嫂給他們送菜過來的時候閑聊到的。
余家兄弟兩人關系一直還不錯,余大嫂雖然說沒有將余虎這個小叔子當親弟弟一般,但是到底也沒有苛待過余虎。
所以當余虎在南城里站穩腳跟的時候,看到有合適的活,就把哥哥嫂子都帶了出去。余大哥跟余大嫂在南城里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是夫妻二人踏實肯干,吃苦耐勞,半年的時間也憑著自己的能力攢了快一千塊錢了。
這對種了幾十年土地的人來說,那無異是巨款。
夫妻二人干活更是賣力的同時,也十分的謝自己的弟弟,還有給弟弟這個機會的蕭家人。
因此在蘇蕓他們到家之后,余大嫂也沒有立即上門來,而是等他們休整一晚上了,第二天一早,才去菜地里摘了帶著水的青菜豆角茄子過來。
蘇蕓看到余大嫂送菜來了,自然是接過去然后要人進屋去坐著說會話的,余大嫂擺了擺手,就站在蕭家門口屋檐下跟蘇蕓說了起來。
所以才有了蘇蕓從余大嫂的中,得知有人在趙啟明家‘看到’蘇瑩的事。
“為什麼是帶著三個孩子?”蘇蕓問。
滿打滿算,蘇瑩在死之前也一共只懷了兩個孩子,不過兩個孩子都沒能生下來,所以說兩個孩子是合適的。但是說三個孩子,蘇蕓就有點不能理解了。
余大嫂嗐了一聲道:“妹子你這就不知道了,他們說的另一個孩子……”余大嫂低了嗓音,往四周看了眼才神兮兮的開口:“就是那個劉生下來的死胎。那個孩子也是因為王玉花而死的,所以就變了三個孩子了。”
“……”
蘇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過仔細一想別人說的似乎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當初不是王玉花堅持在劉生產的那一天將人趕了出去,那麼劉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不會死。
所以這一筆賬算在王玉花的頭上是正確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謠言未免太扯了吧?先不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神,就單說那個傳說是看到‘蘇瑩帶著三個孩子’的人,他大半夜不睡覺?
好吧,就算他不睡覺,恰好遇到。那他還不被嚇死而是還有力到傳謠言?
蘇蕓搖了搖頭,是不信的。
余大嫂也不怎麼相信的,但是王玉花的確是做了不的孽,不然也不會傳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王玉花啊,現在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報應了。我聽你余大娘說,趙為民在他的采石場那邊養了個新喪夫的小寡婦,對方差趙為民二十多歲,眼看馬上就要生了。”
“你說趙為民圖的什麼?一個能做爺爺的人了,不好好經營好自己的家庭等著兒子娶媳婦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還要去養一個能做他兒的新寡婦,他圖什麼?”
余大嫂有些鄙視趙為民。
不,或者說鄙視那些趁著政策好了,掙了幾個錢就忘記自己姓誰名誰,在外面大肆包養同志的男人了。
真是太讓人倒胃口了。
蘇蕓笑了笑,對于趙家的事并不想多參與任何的評論,左右他們對來說,就只是一個村子的陌生人而已。
對陌生人的事沒那麼多的興趣。
不過正好余大嫂在這里,有些疑可以詢問。
“大嫂,聽說蘇建國也是娶了個新媳婦?還有了一個兒子?”
“可不是怎的嘛?你說你那個爹…啊呸,你說那個蘇建國也不是個玩意兒,在你娘…不是,你看我……”余大嫂自覺失言,連忙抬起頭對蘇蕓出一抹歉意的笑。
蘇蕓微笑著開口:“沒關系的,他們本來也當了我十多年的爹娘,一時間很難改口也是正常的。”
“哎,嗯,妹子你就是大度。”余大嫂笑了笑,接下來開口就沒再將蘇建國跟李翠芬說蘇蕓的爹娘了。
“我說那蘇建國也不是玩意兒,李翠芬也算是跟了他大半輩子的人了,結果他還跟李翠芬鬧離婚,說什麼以前沒有結合在一起是錯誤的,現在社會不同了,要流行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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