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霏回過神,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是展宇。
眉頭皺,“你怎麼在這?”
展宇忙解釋道,“我上來打電話,誰知剛好你也在這……”
“真的?”段霏就像個驚弓之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剛才聽到多?”
展宇忙擺手,“我什麼也沒有聽到,真的,我過來就看到你站在這里……”
他表小心翼翼,“你沒事吧?不舒服嗎?還是家里出了什麼事……”
“跟你有關系嗎?”段霏打斷。
“我只是關心你。”展宇看著,“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藝大學畢業的,不過我學的是現代音樂,還比你高三屆,算是你的學長……”
“跟我沒關系。”段霏反應冷淡,說完就離開了。
展宇站在那里,就這麼看著纖細直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的角驀地笑了一下。
**
接下來這幾天,每天早上段霏到辦公室,辦公桌上都會放著一份早餐。
中午吃飯時,展宇會有意無意的端著飯盒坐在附近的位置……
甚至晚上下班,他也會開著車在文化館的門口等。
雖然每次段霏都沒什麼反應,可他卻好像越來越來勁似的……
周五這天晚上,下班后,展宇的車再次跟了過來,“段霏,我送你啊。”
王琴忙拉拉段霏的胳膊,“段霏,我聽說今天晚上有暴雨,要不就坐展宇的車吧……”
“要坐你去坐。”段霏掙開的胳膊,加速往前。
王琴只好無奈的向展宇笑了笑,然后追上去,“人家展宇真的對你好的,你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嗎?”
“我又不喜歡他,干嘛給他機會?”
“可我覺得他比你以前那些男朋友靠譜多了,再說他是隔壁部門的,你擔心什麼?談和你實習又不沖突……”
“你要是覺得他好,你去追。”段霏說完這話,便進了地鐵站。
王琴站在那,很是無語。
展宇的車在旁邊停下。
王琴忙笑著說道,“展宇,真不是我不幫你,我都勸好幾天了,可段霏一直說不想談。”
“沒事,慢慢來。”展宇問,“你回家嗎?我送你吧。”
“不太方便吧?”
“沒事,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你,上來吧。”
王琴也不傻,忙笑著拉開車門,“那就麻煩你了。”
**
段霏出了地鐵站,天空轟雷雷的一陣雷聲,跟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用包頂在頭上,一路小跑。
夜幕已黑,突然路邊有輛車亮起車燈。
隔著一層雨幕,匆匆忙忙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跑進小區。
稍傾,黑轎車緩緩開,跟隨在的后面,就這麼一路進了小區。
……
段霏租的是附近居民小區的裝房,三室一廳,和外婆還有王姨一人一間。
價格不便宜,但因為看中了附近的通設施,還有樓下的各種娛樂設施,小區老人也很多,那天看房時幾乎一眼就相中了。
最重要的,是這里離醫院很近,隔著一條街,走幾步路就能到,去看病或拿藥都很方便。
跑到樓下,拿出紙巾將臉上的雨水干凈。
天氣轉熱,只穿了兩件服,外面的外套幾乎全掉了,涼風吹過,一陣涼颼颼的冷氣直往子里鉆。
下外套,再把頭發理了理,打開門走進樓里。
樓道門緩緩關上,突然有一只屬于男人的手過來,將已經幾乎關閉的門再次拉開。
外面還在下著磅礴大雨,男人上卻一點雨水的痕跡都沒有,干凈锃亮的皮鞋一步一步走到電梯前。
……
“外婆,我回來了。”
聽到開門聲,王姨從廚房出來,“霏霏回來啦,哎呦怎麼淋這樣,趕去洗個熱水澡,別回頭冒了。”
“不用。”段霏笑著說道,“里面服沒,我先去看看外婆。”
“老太太應該在看電視。”王姨著手,“今天神不錯的,還跟我說想吃什麼……燒雜燴,我這從來沒做過呀,上網查了半天也沒查到做法。”
段霏解釋,“那是蘇城菜,我外婆是蘇城人。”
“怪不得,我就說嘛,沒聽過這道菜……”
段霏過去推開房門,“外婆。”
馮老太太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眼睛看著電視,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你是……”
“外婆,我是霏霏,你又不記得了?”段霏心里嘆氣,臉上卻還是笑瞇瞇的,“王姨說你今天想吃燒雜燴。”
馮老太太立刻點頭,“馮媛最喜歡吃這道菜了,外面下雨了,要趕做好,等馮媛放學回來就可以吃了。”
“好……”
外面突然傳來王姨的聲音。
段霏說,“外婆,你先看著,我出去一下。”
“好。”
到了外面,王姨站在門邊,“霏霏,剛才外面好像有人敲門,我問了又沒聲音。”
“可能是鄰居吧?”段霏直接過去,“誰啊?”
“咚咚咚。”
敲門聲再度響起。
王姨有點張,“這麼晚了,不會是壞人吧?”
“應該不是。”
這個小區民風淳樸,而且都有門的,段霏本沒多想,直接拉開房門,結果——
臉驟變,忙手要把門再關上。
可容默慵大手一推,便直接將房門推開了。
男人穿著一的黑,戴著金邊的眼鏡,面容削瘦白皙,就這麼走了進來。
段霏租的是三室一廳,平時人來人往,寬敞明亮,此時男人一進來,他高長,瞬間將整個玄關襯的窄狹仄。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王姨更是驚訝,“你是誰呀?”
容默慵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王姨!”段霏忙說話,“這是我一個朋友,你先進去燒菜吧。”
“哦,嚇我一跳。”王姨后怕的著心臟,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莫非是個啞?
剛才問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就在那敲門,把老人家嚇得夠嗆……
至于段霏。
等王姨一進廚房,立刻問道,“你要做什麼?”
容默慵不答反問,“是要在這里說,還是去你的房間?”
段霏咬牙,直接手拉他胳膊,“那就去外面說。”
孩的手小小的,就這麼抓著他黑的西服布料,因為用力,關節凸起泛白……
容默慵眼一掃,薄弧度愈發的譏誚。
他自巋然不。
畢竟那麼點的力氣,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只小貓……
“你到底要做什麼?”段霏拉不他,心慌不已。
這些年容默慵從來沒有去過段家別墅,每次都是讓程方開車來接,而且都停在別墅較遠一些的地方,絕不可能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雖然現在外婆病加重,可能本就不記得他是誰,但段霏心里特別的虛,也害怕被老太太看到……
“害怕了?”容默慵著嗓音,磁醇厚。
聽在段霏的耳里,卻只覺得瘆人,“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說呢?”容默慵出手,一把住小巧白皙的下顎,“給你個機會自己承認。”
段霏臉刷白,“什麼意思?”
“聽不懂嗎?”容默慵整個人都往下低了一寸,灼熱滾燙的氣息噴灑在的臉頰,“那我就說的明白一些,段霏,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段霏拼命想轉過臉,可是下被他的生疼,本躲不開……
閉了閉眼,極力忽略那悉又敏的氣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容默慵突然抓住的腰。
剛回家就了外套,段霏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那只手一下子就到了腰上的,又又疼,更多的則是隨之而來的戰栗。
跟著——
“三年前的八月十六號……”
段霏只覺得“轟”的一聲,臉上全無。
容默慵繼續緩緩說道,“你去海城醫院,在那里做了一場人流手,為了擔心被我知道,還借了好朋友的社保卡,瞞天過海。”
段霏:“……”
在決定去薄家澄清人流手的時候,就預到,容默慵遲早會查到這件事。
可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像是知道心中所想,男人冷笑一聲,“薄家人來問我,知不知道我贊助的孩子曾經做過人流手。”
段霏繼續不說話。
心里卻恍然大悟。
不久前論壇帖子那件事,讓在學校很是出名了一把,后來程方去找校方澄清,雖然把事了下來,但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容默慵罩著的人。
所以薄家人只需去學校一問,十有八九會有人告訴他們和容默慵的關系……
“真是諷刺,我容默慵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騙了這麼多年……說!”男人聲音陡然發狠,“除了這個事,你還瞞了我什麼?”
“沒有!”段霏否認的特別快。
“真的?”容默慵瞇眼睛。
“真的沒有!”
廚房傳來聲音,段霏忍不住去拉男人的手腕,“你放開我……”
容默慵一用力,便將拉到自己上。
氣氛曖昧又含著危險。
段霏認識他這麼多年,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格?
看著男人濃郁漆黑的眼睛,聲音抖,“你到底想怎麼樣?”
“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容默慵著的后腰,“把我哄開心了,說不定會考慮放過你。”
段霏死死的咬著,終于,認命的說道,“左邊……是我的房間。”
“很好。”
容默慵一把將提了起來,就這麼過去推開房門,然后關上,直接落了鎖。
“咔嚓”一聲,仿佛落在的心里。
“我外婆在隔壁……”段霏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知道。”容默慵手,刮去臉上的那一滴淚,“你乖一點,不要發出聲音,就不會被聽到……”
**
王姨做好晚飯,出來時,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
先去老太太的房間,把馮老太太扶出來,讓坐在餐桌,然后去敲段霏的房門,“霏霏,吃晚飯了。”
隔著一層門板,段霏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我不吃了。”
“霏霏,你不舒服嗎?”
剛才段霏淋了雨回來,王姨擔心的,“你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段霏喊,“我有點困,想睡覺了。”
王姨皺眉,“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家里冒藥什麼的都有……”
“我知道,你們先吃吧。”
王姨:“……哦。”
……
吃完飯,幫老太太洗漱干凈,送回房間休息,王姨又回到廚房干活。
一切都收拾妥當,回到客廳,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
段霏的房門依然閉。
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過去敲響了房門,“霏霏,霏霏你還在睡嗎?霏霏……”
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當看到從屋里走出來的男人,王姨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你……”
容默慵依然穿著那一黑服,只不過襯衫布料有著明顯的褶皺。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架,面無表,一言不發的越過走向門口。
房門打開再被關上,“嘭”的一聲。
王姨回過神,忙想要進屋,卻聽到里面傳來沙啞的聲音,“王姨,幫我把門關上吧。”
“啊,哦,好的。”王姨忙拉上房門。
轉過,整個人還有些發懵。
所以剛才那麼長的時間,那個男人一直在霏霏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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