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腥味的,還有嗡嗡的聲音,是蒼蠅的聲音,我抬頭一看,不是一只,是整群,當大門打開後,所有的蒼蠅都朝門外飛了出來,嚇了的癱在了地上。
堂屋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牆上也不跡,堂屋沒看見張天師的人影,腐臭的味道從客廳裡傳來,我愕然的看了過去,看來確實是遇害了。
我是真沒膽量往客廳裡看,我也真不想浪費李大爺給我吃的豬蹄,看來我得去找個大人來。
“青檸,你這是怎麼了?”這時候,我聽到了王叔的聲音,轉頭看見王叔正站在我後。
“王叔,我來找張天師看看的,結果這們自被吹開了,還飛出來好多蒼蠅。”
我慘白的看向王叔。
王叔看向張天師的屋,鼻子又嗅了嗅,喊了一聲糟了,便跑進了客廳,隨後我聽見王叔驚恐的喊了一聲,踉蹌的跌了出來,一臉的蒼白,然後不停的嘔了起來。
看來確實是死了,我擔憂的看了一眼門口的符咒,難不張天師說的是真的,是因為我撕了他那兩張重要才會導致他死的,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還有他昨夜裡說的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像他那樣法力高強的人對付我這種無名小卒,那是分分鐘就能死的份,我才剛發現自己重生了,結果命都已經不算是自己的了。
王叔這麼驚恐的一喊,馬路上幾個剛出來準備下農田的村民趕了過來,急忙問怎麼回事,為首的陶叔看到王叔這樣,也沖了進來。
“你們,別去了,在惡心了,快,快去報警。”王叔趕對其餘的人說道。
他話剛說完,又是一陣尖,陶叔惶恐的出來,跟著王叔一樣嘔了起來。
警察來後封鎖了現場,我,陶叔,王叔三人都在現場做了口供,全村的村民都湧了過來。
警察完口供後,問我們村村長在哪裡。
“村長是我爸,昨天住院了。”我小聲說著。
隨後村裡的書記出來接了警方的口供,我們三退到了一邊,村民急忙問裡面是個是況。
聽王叔說,他們進去後,看見張天師趴在地上,瞪著眼,臉和後背全都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樣,模糊的,更恐怖的是,他雖趴著,可他的腸子什麼的在他旁邊,像是被人開膛破肚了一般。
王叔剛說完,那些剛吃完的早飯的大部分村民們都幹嘔了起來,有些個膽大的在嘲笑害怕的膽小,可當警方把張天師的抬出來時,不知道怎麼又起了一陣風,蓋在張天師的白布被吹掉在了地上,那些剛剛嘲笑的那兩個,的就跟殺豬一樣的,跑到一旁狂吐了起來。
我看見張天師平躺在擔架上,渾上下沒有一好的,他的頭剛好對著我,我看他的同時,我發現他的眼珠正瞪著我,眼裡的怒火,就像把我要活剝一樣。
“蘇青檸,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腦子裡浮現出昨夜張天師的話,我捂著害怕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沒一會警方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死亡時間是前天夜裡的淩晨兩點左右,也就是我撕符咒行後山打算救姑姑的那晚,因為是夏天,他的死引來了很多蒼蠅,而且腐爛的快。
眼淚刷刷流了下來,我真後悔,那個時候太自不量力了,不害的我爸半不遂,連張天師也被我害死了,我真的是害人不淺。
“有什麼好哭的,他該死啊。”耳旁傳來人的聲音,我轉頭去。發現圍著我的都是村裡的男人,人聽說發生這麼腥的命案,都不敢過來看。
我恍然想起,那晚這個人的聲音也出現過。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奈何橋,陽關道,生不可強娶,死不得強求。因緣禍福,我為保命,娶了個陰妻。誰知從此走上了陰媒之路。
渾渾噩噩做了七年傻子,黃大仙說我身上有堂口,來頭不一般。 從那之后,我走上了北馬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