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肚子的茶,廁所都上了好幾趟了,一晚上除了喝茶上廁所他也沒旁的事了。
薄暮沉微微抬著下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這不是給飯了嗎?”
“這裏的飯菜也實在是太難吃了,我想回去吃盛兒做的。”
夜宴這種地方,適合談合作娛樂,偶爾也會有拍賣,但酒場上吃飯的,所以這裏的飯菜很是一般,尤其是對顧辭這種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去吃自己人做的飯菜的人來說,對著眼前兩顆腦袋簡直是煎熬。
薄暮沉淡淡瞥他一眼,“說你是巨嬰還不高興了,你離開盛開一會兒會死?”
顧辭終於忍無可忍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幽怨的吐出兩個字,“會死。”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頭也不回的道,“我好好的人不抱過來讓你我肚子,我腦袋真是糊的。”
季絕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裏摁滅,也跟著顧辭站了起來,豔如妖孽的眸子裏是輕佻的笑意,“回吧,你老婆兒子該睡了。”
說完,和顧辭相攜著雙雙離開,徒留下一室的冷清和安靜。
薄暮沉看了眼桌上沒怎麽過的飯菜,然後抬起手腕看了上麵的時間,最終也挽了扔在一旁的外套起走出了包廂。
黑勞斯萊斯幻影裏,男人的視線落在正前方,眼眸裏是深晦的暗。
回到別墅已經十點多了,聽到靜的林姨很快的迎了出來,順手接過他手裏挽著的西裝外套,問道,“先生,您吃晚飯了嗎?”
男人上穿著黑的襯衫,上麵約有了褶皺,但毫無損他清俊的氣質,反而讓他看上去多了分隨和,他的嗓音淡淡的,“吃過了,不必候著了,去休息吧。”
林姨應了聲,轉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道,“今天原本太太是想謝您的,親自做了幾個菜等您回來,哪知您有工作。”
男人心頭微微了,清俊的臉龐上倒沒有多大的變化,仍舊是淡淡的,“你說……晚上的菜是做的?”
“是的,太太很用心的跟我學的。”
靜了片刻,男人才問,“看上去心怎麽樣?有不高興嗎?”
林姨回想了下慕晚茶從用餐到上樓之前的表和緒,“那倒是看不出來,應該沒有吧。”
“嗯,知道了。”
薄暮沉看著林姨把他的外套掛到架上,然後出去,他才邁開步子去了廚房。
廚房被林姨收拾的很整潔,他的視線梭巡一周後,落在了流理臺邊的垃圾簍上。
裏麵的垃圾應該是還沒來的及倒掉,所以他很容易便看到上麵鋪著的剩菜,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芙蓉片和荷塘小炒,他年的時候倒是喜歡這兩道菜的,隻不過後來到底是了,沒覺得什麽特別好吃,也沒覺得什麽不能忍了。
居然還記得他年時的喜好。
他轉出了廚房,踩著樓梯一步一步上樓,因為整個樓梯都鋪上了地毯,所以基本沒什麽聲音。
主臥約有燈從門裏出來,哪怕原本就沒什麽聲音,他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去了洗手間洗漱。
頎長如玉的男人攜著微涼的水汽,掀開薄被的一角躺了進去。
像是習慣的,他出遒勁有力的手臂將攬在了懷裏,不可避免的覺到懷裏的人一僵。
他的眸暗了暗,薄在鋪散在枕上的茶長發上親了一下,嗓音很低,“吵醒你了。”
他原本以為不會回答的,卻聽低低應了一聲,“嗯。”
薄暮沉臉龐在的發上蹭了蹭,低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夜裏格外的,“抱歉,不知道你親自下廚做的晚餐。”
慕晚茶的臉蛋往枕頭裏埋了埋,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之後才清清淡淡的道,“睡吧。”
的嗓音是尋常的清淨,聽上去和平常沒什麽變化,但薄暮沉無端就覺得的氣息很涼,他撐起一隻手臂,俊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長發半掩著的半邊側臉,“生氣的話你可以鬧。”
他上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沐浴的味道不停歇的往鼻尖裏躥,慕晚茶不得不睜開了眼睛,看著斜上方存在極強的那張俊臉,臉上的表很淡,但並沒有他想象裏的朦朧的睡意,應該是不曾睡過。
男人一雙深眸無聲的暗了下。
晚茶有些無奈,但很平靜,“沒有生氣,你隻是應酬,又不是出去找人……”
停頓了一下,臉上浮上自嘲的笑,“你找人也沒我什麽事,畢竟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和聽離也隻是不清不楚的寄人籬下而已。”
男人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著的臉蛋,低沉的嗓音裏似是了極淡的笑,“你這是在跟我要名分嗎?”
晚茶似是怔了一下,隨即更加無奈的笑了下,嗓音清淨而乖巧,“沒有的事。”
向來認的清楚自己的位置,有聽離的眼角沒有著落,外有李修弘虎視眈眈,不能丟掉最後的庇護。
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麽,已經很盡力的想要對他好,可是這份好裏還是無可避免的摻雜了算計和謀,變的不純粹。
“不想要名分的意思是準備隨時離開?”他的眉宇在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便覆上一層淡淡的霾,“準確的說,等孩子康複之後就離開,無牽無掛?”
人的眼睛睜的很大,實在不太明白這男人的腦回路。
他問是不是要名分,沒有特別想,也沒有特別不想,隻是想順其自然。
的小臉上淨是無奈,“如果我的話讓你誤會了,那請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把離婚證換結婚證?”
男人英俊的五上的沉水一般陡然褪了下去,恢複一貫淡漠清冽的模樣,細看的話便能捕捉到裏麵不明顯的溫,“不用換。”
“嗯?”
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的慕晚茶心頭湧起一難以言喻的複雜,是因為他也從來沒想過要跟重新領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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