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沒完啊。”他來了脾氣，把容兕放下來，的頭心不甘不願：“管家送去，你也跟著，李業要是敢就給我把人帶回來。”

阿五應了，要帶容兕先去換服，還沒反應過來雲徵的意思，拉著他的裳等他送自己去。

雲徵在臉上了，盡量出好脾氣：“今讓管家送你去學堂，下學了也讓管家去接你，我在祠堂等著你。”

“你要在祠堂跪一整嗎？”頭：“膝蓋會很疼的。”

雲徵笑起來：“那等我跪完了你給我好不好？”

這才點點腦袋：“好。”

等跟著阿五走了，雲徵才著臉去了祠堂。

雖然沒人守著，他依舊跪的脊背直，看著滿案靈位，腦中想著陳老將軍話，從未見過的父母兄長似乎都有了些許約的影。

陳老將軍，他的母親年時溫婉人，先帝曾有意把配給宣帝為良娣，隻是人英雄，將軍夫人和雲大將軍在大街上一見鍾，接著就被下聘娶回家了，次年就生下他的兄長雲家大郎。

雲將軍常年征戰戰功赫赫，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以至於雲家大郎十四歲了，將軍夫人才又懷了雲徵，本來在長安好好養著胎，可是算計的人太多，不得已，雲家大郎把自己的母親接去了邊關，結果一戰慘敗，舉家赴了黃泉，就剩下雲徵命大，被千裏趕來相救的陳老將軍從死人堆裏挖了出來帶回長安。

陳老將軍雲大將軍英俊，將軍夫人秀，隻是那群糙漢子讀書，除了這兩個詞就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以至於雲徵對自己的父母的模樣完全無法想象。

倒是管家常，他與雲家大郎長得九分像，隻是雲家大郎沒他這麽胡鬧不懂事。

雲徵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看著那些黑漆漆的靈位，心裏堵得慌，仗著祠堂沒人，沒忍住就話了：“你你們打了那麽多仗，怎麽輸了一次就慘敗了呢？慘敗就算了，還是全軍覆沒，匈奴人就那麽厲害？”

太多埋怨的話他不出來，看著黑的靈位幹脆站起來走過去，把每個靈位都細細的瞅了一遍，看見灰就拉著裳，完了抱著雲家大郎的靈位靠在柱腳，想象著管家裏，這個長安城最優秀的年當年是何等模樣。

等到下午，雲徵的不行了，把靈位放回去繼續靠著柱子。

“雲哥哥。”容兕鬼鬼祟祟的來到門外，好好看了看確定隻有雲徵一個人在，立馬跑進來蹲到他麵前：“雲哥哥你膝蓋疼嗎？我給你。”

雲徵了一下：“膝蓋不疼，我屁疼。”

“嗯”稍稍傷了一下，機靈的把兜裏的東西拿出來：“你了嗎？我給你帶了點心來呢。”

雲徵不喜歡吃點心，看見點心就一臉糾結。

容兕不會看臉，拿了一塊湊到他邊：“這個可好吃了，我最吃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