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早就準備妥當的東西,和楊氏了一聲他們就出發了。
正月初一去上香,是許多閨閣姐難得出門的機會,為此一路出城都是各府的馬車車轎,廝丫鬟跟著,遇上人便並到一車上坐著閑聊。
去往國寺的大路寬敞平坦,即便是大雪紛飛,走起來也十分迅速,半個時辰就到了國寺。
國寺外寬敞的大院停滿了馬車轎,早就到了的廝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塊話。
玉淑剛下車嬤嬤就道:“許督尉家的姐和司庫家的姐都來了,姐過去話吧。”
玉淑稍稍遲疑搖搖頭:“昨日娘鬧那樣,我哪裏有臉麵過去?算了吧。”
打算避開單獨走,還沒等丫鬟把綢傘撐起來,就聽見一陣馬蹄聲。
幾匹高大的戰馬衝來,驚得各家馬車紛紛避讓。
雲徵穿一張揚的紅,坐在馬上掃了他們一眼,利索下馬,手把容兕抱下來。
“如何?和我騎馬比和你哥哥坐馬車要快是不是?”
因著是和玉西澤一塊出門,容兕並未扮作男子,為了應春節的喜慶,穿了一暖的,還披著一頂紅鬥篷,手裏提著籃子,裏麵裝著祈福的香燭。
站在雲徵麵前像個孩子一樣,攏著手跺腳:“快是快,就是太冷了,我都幫你把風擋了。”
雲徵握起的手哈了些熱氣,包在掌心陪站著:“那等會兒回去我們坐馬車,咦,阿五,去看看玉西澤怎麽還沒到,不就比他快一點點嗎?”
阿五跑著過來:“馬車太多了,玉大人不給國寺添,把馬車停在了外麵,要進來還要等一會兒。”
“麻煩。”雲徵接過籃子拉著容兕先進去:“這麽大的雪,我們先進去喝杯熱茶暖子,你去照顧西澤,文文弱弱的別腳摔了。”
他興致很高,帶的容兕興致也不錯,沒有嬤嬤和玉西澤管著,提著子跑上臺階,雲徵也跟著跑,跑著還在笑,和周圍被嬤嬤丫鬟圍著姐們格格不。
“呀,怎麽會有男子啊?”
“那是赤雲侯嗎?怎麽也到這裏來了?那位姑娘怎麽沒見過?”
有些守規矩的姐看見雲徵就不打算進去了,被邊的嬤嬤一勸,要麽轉回家,要麽從側門去後麵的禪房先避開外男,也有姐仰慕雲徵,厚著臉皮執意進去。
國寺的和尚容兕都認識,看見了就和他們打招呼,剛下雪冷就被和尚領去禪房休息暖。
熱氣騰騰的清茶和一些曬幹的鬆子端上來,容兕喝了一口就立馬催著雲徵喝茶。
他剛嚐了一口容兕就忍不住問:“是不是很好喝?有沒有覺得和平常的茶不同?”
雲徵好好回味了一番:“似乎是有點不一樣,很清香,像是鬆針的味道。”
“對,就是鬆針。”也喝了一口好好回味了一番:“每年初雪,方丈就會讓我們去掃後山鬆針上掛著雪花,藏在土壇裏埋在樹下,等來了貴客在挖出來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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