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上兵,有理也不清。”林嬤嬤端正的站著:“姐若是這般告訴玉夫人,隻怕又要被他們母倆惡意中傷了。”
容兕頭疼:“怎麽那麽難纏啊?”
現在長安城的規矩多得讓人厭煩,玉淑三月就要出嫁,現在卻被退了親,不自己麵盡失,尚書府的臉麵都被踩的稀碎,楊氏跑去上府鬧,結果被上府直接請了出來,沒膽子去雲家鬧,就想著來鬧玉西澤,半路上被玉顯拉扯了回去沒來。
玉西澤回來的時候知道楊氏沒來鬧還有點不習慣,畢竟楊氏是一個自己不痛快也不會讓其他人痛快的人,不來鬧一鬧還真不是的做派。
吃飯的時候,容兕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哥哥,以前楊氏要鬧,玉尚書不是隨便嗎?怎麽這次玉淑被人退婚這種事,他反倒不讓楊氏鬧了?”
玉西澤笑了笑:“太子失勢,朝廷要換了,玉顯位居吏部尚書的差,多年來卻沒有一點建樹,朝廷裏銳意進取的年輕人不,太後要權衡各方勢力,很有可能會換人,不然上權宇哪裏舍得鬆開這棵大樹?”
“難怪。”容兕放下筷子:“雲哥哥呢?他今日怎麽沒來?”
一提雲徵,玉西澤就心酸:“忙呢,太子失勢,想要結他的皇子權貴不,騰不出時間。”
“當年他落魄的時候誰都看不起他,現在又來結他,真惡心。”
玉西澤笑起來:“趨炎附勢,長安常態罷了。”
吃完飯,他去書房看書,容兕也回自己院子待著,孟令於讓人給送了一份謄抄的卷宗過來看,倒也沒讓閑著。
卷宗很厚,是往年的兇殺案,仔細的畫著兇殺現場的草圖,還有大篇幅對案發現場的詳細描述,剩下的就是厚厚的證詞以及公堂對話,最後是犯人畫押認罪的地方。
容兕從頭看過去,細細的琢磨每個饒話,在孟令於點了朱砂的地方仔細揣,一晃眼就把日子混過去了。
雲徵推了晚上的酒局,讓家裏的廚子做好容兕吃的點心自己親自過來送。
還沒黑,院子裏的丫鬟都認得他了,看他無所顧忌的進來,一個個笑卻沒去攔著,就連他進屋,都沒去給容兕通報。
容兕依舊待在臨窗榻上,卷宗擺滿了桌子,靠著引枕,正捧著一本卷宗琢磨。
雲徵悄悄進去,看了一眼見沒反應,把點心給丫鬟,自己背著手過去出現在頭頂。
“看什麽呢?”
容兕被驚得回神,微微抬眼瞧見是他,微微臉紅立馬坐起來:“看卷宗,師父讓人給我送過來的。”
“昨日的兇殺案有眉目?”雲徵坐下來翻了翻:“瞧著不像啊。”
“不是昨日的,是往年的。”把卷宗收好,看著就在邊落座的雲徵,心裏又喜又慌:“哥哥你很忙。”
“那些人可見可不見。”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是不是容兕喝過的,抿了一口潤潤嗓子:“但你必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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