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認真的說了一堆,容兕的笑意漸漸凝固,看著他,眼中糅雜萬般緒,“雲哥哥...”
“所以。”雲徵笑看著:“以後,你別嚇唬我了,我,也不讓你擔心了,可好?”
容兕再次揚起角:“好。”
雲徵把發間的雪花吹了,笑了笑把傘給:“走吧,背著你走,這慢騰騰的,天黑了都走不到。”
“不要。”把傘撐開:“我自己走,走吧。”
繼續挽住雲徵,雲徵稍稍奇怪:“今天不讓背了?”
“不背了,我和你一塊走。”給雲徵拉了拉上的大裘:“把你的大腳收收,別踩著我了。”
看看自己的腳,雲徵在鼻尖了一下,拉起狐裘上的帽子罩給,接了傘,拉著,“走吧。”
容兕笑盈盈的抱住他的胳膊,這才和他一塊走,薄薄的路麵積雪上,留下一串一大一小兩行腳印,整整齊齊。
爾後四年,步夫人在觀音寺落發出家,餘生便是青燈古佛相伴,永錦再添第三子,玉家兩兄弟相繼定親婚,雲景也在東湘生下一雙兒,雲晏棄武從文,一年的日夜苦讀,破天荒的占了榜眼的位置,永錦大喜,把他也丟出長安城曆練去了。
有大臣上折,要將四大軍侯提升王位,另立四大軍侯,重新劃分軍權,提議被永錦拒絕。
除武王位,燕國王爺不能掌兵,提了李興懷他們的爵位,便是剝奪了他們的兵權,如今,尚且無人能頂替他們四個,青年將領中,最優秀的,也不過是張九郎和陳夫人的兒子,但是他們,都不算是經曆過大戰的人。
永錦不放心把軍權到他們手上,雲徵也不放心。
齊燕大戰,有可能再次降臨,李興懷他們都是海中爬出來的人,他們才是經驗富的老狼。
雲昭和步燕淩一去四年,自請守在了遠離燕國疆土千裏之外的茫茫漠北,雖無大戰,兩人卻還是憑靠著在茫茫漠北一次次驅逐犯境的匈奴,踏踏實實的積累起了屬於自己的功勳,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帶著滿戰傷,艱難的爬上二等將軍的位置,在邊關吃了四年的白菜燉蘿卜,無人知道他們的真實份。
小詩還未及笄,上門提親的夫人就絡繹不絕,六部尚書都恨不得把家裏的公子捧到玉府任其挑選,但都被玉西澤和上鳶以孩子還小為由拒絕,好不容易等及笄鬆了口,永錦卻直接攬下了小詩的婚事。
一時間,玉家小姐有可能宮為妃的傳言在長安城鬧得沸沸揚揚,再無人敢上門提親,隻是,永錦攬下後,卻再無任何消息傳出。
玉西澤深知小詩不會宮,但是永錦一直不口風,讓他也有些著急了,畢竟自己的掌上明珠將來婚配何人,至關重要,他和上鳶都不在意對方的家世門楣,隻求品行端正。
又過了兩年,朝廷又一次以政績戰功行賞提拔,新任兵部尚書帶著屬,核對了所有武將的戰功,移吏部,吏部整理名單之後呈請永錦,百朝會決議之後,兵部從千裏之外的漠北詔令回來了兩個青年,委任一等將軍。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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