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陵膝蓋的雙膝之間,將釘于鏡墻之上,驟然,有種跌落的錯覺,手想去攀他肩膀借力,手卻被一把攥住,反按在了鏡子之上。
里升騰起澎湃又陌生的覺,像高蒸騰的熱氣,向上頂住的心臟。
很奇怪,很慌。
“……耳朵怎麼這麼紅?”陸西陵啞聲問。
還在思索,便有溫熱的落在耳垂之上。
被按在鏡子上的手,掙不得,手指倏地蜷。
像有一脈滾燙熔巖,自耳垂到耳后,再到頸間,以及被扯落,暴于微熱暖氣中的肩膀。
腦中只有火山發之后,遮天蔽日的灰,混沌,無法思考。
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害怕,因為對面是陸西陵。
吻落在肩頭的時候,陸西陵終于覺察到,整個人都在微微抖,睫尤其如此,像被雨淋的鵝羽,亟需抖落沉重水滴。
的口紅已經徹底花了。
他一頓,便停了下來,拉起的,兩臂合攏,將摟懷中。
許久無人說話。
唯一的聲息是心跳與呼吸。
寂靜之中,他覺到抬起了頭,他垂眼,對上的目。
“……你在想什麼?”問。
他手將腦袋又按回去,不想與對視,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從不過分自我高估——那雙眼睛總是清亮,卻也在此刻,因為他而染上一些綺靡的。
“不能告訴你。”他低聲說。
“為什麼?”
“怕嚇到你。”
“……我膽子又不小。”
但他還是不能。太早了。也太珍惜,甚至都不舍得告訴他骯臟唐突的想法。
又擁抱許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陸西陵松手退開,不覺得憾,甚至有些謝這打擾。
他又看了夏郁青一眼,拿大拇指將角的一抹口紅去,確定再看不出有什麼,轉,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是陸笙,拿著卸妝油和化妝棉,“青青,你要不要先卸妝?”
“好!”夏郁青聲音有兩分不自然,自己也意識到了,轉頭瞥了一眼鏡子,又拿手背了角,才走過去。
陸笙臉上敷著面,遞過東西也不進來,只說:“我跟周潛準備點外賣,你們要吃嗎?”
“吃什麼?”夏郁青問。
“麥當勞吧,好像比較快。”
“我可以。”
“那我加個漢堡,再加對辣翅。”陸笙看向陸西陵。
陸西陵說:“一樣。”
陸笙比個“OK”的手勢,“那等下外賣來了,你們去我房間。”
陸笙離開,關上了門。
夏郁青拿著卸妝油,也不看陸西陵,飛快往浴室走去。
陸西陵瞥了一眼,輕笑,“耳朵還這麼紅?”
“……我不理你了。”重重關上了浴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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