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喝就喝,干嘛問我!”
紀修然勾一笑,湊到耳邊低聲道:“喝了你今晚別把我關門口了。”
“嗯哼!”
紀修然看向計劃部的負責人,淡淡道:“你也看到了,喝一點點意思一下就行!”
“是是是!”
其他部門的人看到紀修然喝酒,也都紛紛過來排隊等著敬酒。
趙凝初一看這架勢,今天紀修然肯定要喝醉了。
菜沒吃幾口,這敬酒的人一波一波。
趙凝初擔心他喝多了傷,隨即開口道:“紀修然,我想吃蝦!”
紀修然聞言,放下手里的酒杯,將來敬酒的人打發離開,便夾了幾只蝦放在自己餐盤,用手把殼剝了之后,放在了趙凝初的碗里面。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吱聲。
之前商政圈悄悄的傳紀修然是妻管嚴,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還是傳說中的冷面閻王嗎?
這又是蛋糕,牛、剝蝦,跟伺候祖宗一樣。
紀修然剝一個趙凝初就吃一個,看著自家小媳婦吃得這麼津津有味,紀修然心里也很是滿足。
在趙凝初拿起筷子去夾沒有夾到的時候,一臉幽怨的看著紀修然。
紀修然笑了笑:“好了,別吃太多了。”
趙凝初聞言,這才瞧見紀修然面前的桌上已經堆滿了不蝦殼了。
訕笑:“嘿嘿……”
趙凝初發現在座的都盯著看,頓時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紀修然。”
趙凝初小聲的開口。
“怎麼了?”
“我要不先回樓上的房間等你好不好,我有點累了。”
趙凝初找了一個借口。
紀修然點頭:“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我自己過去,你喝點酒!”
“嗯,去吧。”
趙凝初回到酒店的房間,有些無聊。
便拿出手機給顧苒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你干嘛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此刻在醫院的顧苒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蘇,隨即笑著開口:“沒什麼,在和蘇說話呢?”
顧苒和趙凝初說了幾句,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將手機收起來,手抓著蘇的大手。
蘇轉著眼球看著,有些虛弱的開口:“是不是嚇到你了。”
蘇在醫生那里大致的聽到自己現在的況,自己的臉肯定是毀了。
顧苒點頭:“嗯,嚇到了。”
這段時間,都害怕得不行,害怕蘇從此一睡不起,害怕自己孤苦無依。
五年前經歷了夏承安的種種傷害,獨自一個人承所有的時候,都沒那麼害怕過。
只要一想到蘇如果就這麼永遠離開自己,顧苒就覺得心臟痛得呼吸不了。
“你別看了,我知道我現在很恐怖。”
他一直知道顧苒的膽子小。
“我要看!”
“會嚇到你的!”
顧苒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剛才蘇似乎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神的盯著蘇那纏著紗布的臉,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面貌了,頭發這里剃一塊,那里剃一塊,和帥氣本就不搭邊。
“嚇到我的不是你的臉,是車禍,下次你再不好好保護自己,我就生氣了,聽到沒有。”
蘇虛弱的嗯了一聲:“苒苒,對不起。”
顧苒故作輕松道:“干嘛和我說對不起。”
“我沒能給你一個完的婚禮。”
“你也知道啊,等你好了,必須補償我,這次我要在海邊舉辦婚禮。”
顧苒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那雙眸子里面泛著,充滿了向往。
“好!”
顧苒嘻嘻的笑著,忽然開口道:“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
顧苒看著蘇,忽然,夏承諾三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找紀修然幫忙,拿著你的戶口本去領結婚證。”
蘇聞言,頓時就愣住了。
領證。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激的開口:“你,苒苒,你說什麼?”
說話間,蘇掙扎著想要更加靠近顧苒一些,他想聽的清楚一點,確定不是幻聽。
“我說拿著你的戶口本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有紀修然的關系的話,你不用到場就可以的,到時候p照片上去。
我晚點給阿初說,不過就算在快,也要年后了,后天就過年了,民政局都放假了。”
“你要和我領證?”
蘇一臉詫異的看著顧苒。
自己變這樣他沒有奢求顧苒還會繼續留在他邊,可是沒想到,顧苒竟然想和自己領證。
“那不然呢,你要是不出意外,咱們婚禮都完了,現在指不定在哪里度月呢。”
蘇聞言,心里頓時五味陳雜。
對于顧苒的不離不棄他應該是高興的,可是他又擔心自己會連累到。
自己現在這樣況。不知道能不能康復,如果不能,不就是拖累人家一輩子嗎?
真是傻丫頭。
“不用了,我們暫時不要領證了。”
顧苒愣了一下。
“為什麼?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本就不想和我結婚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顧苒腦中就浮現了夏承諾說的那些話,如果蘇真的多不想和自己結婚,那該怎麼辦?
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蘇,你說你是不是不我了,不然,不然怎麼會不想和我結婚,不想和我領證。”
顧苒說這話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就不控制的從眼眶滾落出來。
吸了吸鼻子,手胡的拭掉臉頰上的淚痕。
看著沉默的蘇,心頓時跌了谷底。
但是還是不死心的開口:“你說啊,你是不是不我了?”
蘇看著顧苒哭的傷心的模樣,心里也很難。
他怎麼會不想和結婚,怎麼會不呢。
第一次見面就令他心的孩,早就想娶回家了。
可是現在他不敢,沒有這個底氣。
顧苒還在哭。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變心了,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我會……”
后面的話顧苒怎麼都說不出口。
以為自己會很干脆,走的很利落,可是現在,舍不得就這麼算了。
蘇想要抬手去幫顧苒拭臉頰上的淚痕,可是手本就彈不得。
只能微微了手指,低聲道:“傻瓜,我怎麼會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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