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報了幾個招牌菜的菜名,又問要什麼酒。
那人卻搖頭。
沈韶笑著說了“客人稍候”,轉過來,皺一下鼻子,回了廚房,把菜單報給於三。
這幾位客人雖不吃酒,卻吃到很晚。沈韶送走了另外兩位客,便自回廚房去做自己人的晚飯。一邊拿小刀片劃鱔,一邊微皺著眉,外面幾位客人……沈韶覺得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癥又嚴重了。
“店家小娘子——”外面客人。
沈韶揚聲答應著,“來啦!”
“幾位客人有什麼吩咐?”沈韶笑問。
卻不想坐在最邊上的食客突然站起,去扣沈韶肩膀。
沈韶常年乾力活兒,很是靈活,再加上本來就有些下意識的提防,竟然錯後一步閃開了。
那邊正在收拾碗筷的阿圓發出與的形不符的反應速度,兩個盤子揮灑著湯朝著食客襲來,那抓沈韶的食客下意識一閃,手再次抓空。其余幾個食客也了,廚房裡於三和阿昌聽見靜也出來,霎時一片鬥。
這五人的目標顯然是沈韶,於三替擋了一下,“快跑!”說著手裡砍排骨的大刀打個旋兒,砍在一人脖子上,那人應聲而倒。
沈韶知道自己是個拖後兒的,聽話地往外跑,邊跑邊喊“有賊”,但今天的天氣不好,又有點晚了,旁邊的店鋪都已經打烊,街上也沒什麼行人,並沒有人過來。
阿昌拿著搟麵杖幫忙,卻被其中一個賊人一腳踹倒在牆上,那賊仗劍正要刺阿昌,卻被阿圓拿大湯罐砸在頭上,登時頭破流,萎在地上。
五個賊人中為首的那個和另外一個鷹鼻子的突過於三旁,鷹鼻子扣住沈韶肩膀,那為首的把劍放在的頸上:“都別!”
於三、阿圓、阿昌投鼠忌,都不敢再。
三個賊人挾持沈韶退回他們坐的大堂側,於三三人跟著,與他們對峙。
沈韶乾笑:“幾位好漢,有事說事,不值當的這樣兒。若是缺銀錢,櫃上的盡管拿走。若是不夠,後宅還有些。”又招呼,“阿圓,阿圓,去後宅搬銀匣子來!”
“別!”那賊首挪開劍,用胳膊勒住沈韶的脖子,低聲喝道。
沈韶被勒得咳嗽兩聲:“郎君輕一些,有話好好說。你勒死了我,大家魚死網破,多不劃算?”
那賊首果真松了松。
沈韶便知道他確實有所求,不是純粹反社會,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撕票兒。
“讓你的人扔下刀棒!”賊人要求。
沈韶這會子卻兒起來:“那你還是勒死我算了。”
“你以為我不敢?”那為首的賊人說著手下使勁兒,沈韶登時面發紅,不上氣來,腳也蹬。
賊人松開一些:“扔下刀棒!”
沈韶大口氣,卻還笑了一下,“你這不是做買賣的做法。若都扔下刀,我們就純了砧板上的魚,任你想怎麼剁就怎麼剁了。買賣不是這樣做的。郎君盡管說到底想要什麼,只要能活命,我們無有不遵從。”
阿昌的手本來在抖,一個勁兒地看於三和阿圓,聽了小娘子的話,又握了大搟麵杖。
那賊首沉了一下,先示意鷹鼻子去看兩個傷倒下的,結果發現有一個死了,有一個只是暈了。賊首看了於三一眼,於三面無表地架著大砍刀。鷹鼻子在裡面把店門銷上,又扯了布給暈倒的同伴裹傷。
賊首松一松勒著沈韶的胳膊:“小娘子倒著實是個水晶心肝的,難怪能得京兆尹喜。”
沈韶乾笑:“僥幸,僥幸罷了。”
賊首角:“不知這樣有膽,又聰穎的小娘子,能不能讓林尹與我們談一筆生意?你拿件信,讓那個拿木杖的送去林府,約他來見!”
難得這樣的“報警”機會,沈韶高速運轉大腦,看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要是林尹也是穿越人士就好了,餅上用果醬個SOS就可以。
或者也弄個藏頭詩?只怕太明顯了,賊人都能看出來,不明顯了,林尹也看不出來。
還是從典故上著手吧,但願這幾位不是提刀能殺人,拿筆能作詩的……也隻好賭一賭。
沈韶笑道:“卻也沒什麼信,我給他寫個箋子吧。”
沈韶正琢磨“報警短信”,卻聽得有人敲門。
賊首示意沈韶說話,沈韶揚聲道:“今日打烊早,我們拜牛郎織乞巧呢。客人改日再來吧。”
外面腳步聲遠去。
守在門口的兩個賊人走回來,卻突然聽得“砰”的一聲,門竟然被撞開了。
兩個侍從和林尹站在門口。
沈韶笑得發苦,就三個人……不知道林尹和他的侍從們戰鬥力怎麼樣。
賊首笑一下:“正好,省得小娘子傳書了。”
林晏緩緩走進來,“你們想要什麼?”
“只求尹寫道手令,讓我的人混進大牢探一下故人。”如今犯事兒的道士們由刑部、大理寺與京兆會審,人犯便關在京兆府牢房中,並未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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