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半,蘇木和傅時年兩個人像個賊一樣的的下了樓,小心翼翼的出了門,為了不驚擾老太太兩人還決定步行出去,蘇木覺得這個方法有點異想天開,從老宅走到有賣東西吃的地方,怕是要走到天亮去了,但蘇木並沒有將心中的疑說出來,畢竟能陪著傅時年一起走走,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可出了老宅才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計程車,蘇木看向他:
「你的?」
「嗯,不然傅太太是想走過去嗎?」
蘇木明白了,原本以為他剛才在臥室里看手機是在理公事,原來是為了車,所以他在自己開口說之前,就已經決定要帶自己出來吃好吃的了。
因為傅時年的這個心意,蘇木覺得就算此時刮著微微的涼風,卻也不怎麼覺得冷了。
上了計程車,蘇木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中斷過,傅時年不由看:「出來吃個宵夜就這麼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家怎麼苛待你了。」
「那不一樣。」蘇木看著傅時年:「這是結婚後你第一次帶我出來吃飯,我當然覺得開心啊。」
因為蘇木的這句話,傅時年有片刻的錯愕,他知道蘇木並非是在抱怨什麼,而是因為今天晚上的宵夜發自肺腑的開心,可是這話聽在傅時年的耳朵里卻覺有些刺耳,他知道自己在婚後對蘇木一直不是很好,卻沒想到壞到讓能因為一頓飯就已經開心了這樣。
蘇木也意識到了傅時年的沉默,想了想也懂得其中原因,心裏不由的有些懊惱,怕是他聽了會以為自己是在抱怨,於是開口解釋:
「我不是在抱怨,我只是……」
「我知道。」傅時年握住的手:「你不必解釋。」
若是傅時年只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蘇木一定會以為他是誤會了,可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握住了自己的手,蘇木便知道,他是真的沒有在覺得自己是抱怨。
「那我們去哪裏吃?」
傅時年看著:「你想去哪裏?」
「我都可以。」
只要他陪在自己的邊,哪怕不吃都可以。
最後傅時年帶蘇木去了大排檔,雖說已經11月份,但整個大排檔的生意還是火的很,即便此時已經深夜。
蘇木也完全沒料到傅時年居然還會知道大排檔這種地方,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傅時年瞧一眼便知道這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輕勾角:「怎麼?我不能來這種地方?」
「有那麼一點點突兀。」
傅時年淡淡的看一眼,徑自邁開了腳步,蘇木樂呵呵的跟上去,和他並肩走著,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攤位,聽著店家熱的招呼,可蘇木一個都沒往眼睛裏看,往耳朵里聽,整顆心都放在了傅時年的上,直到傅時年停下腳步,側臉看:
「你到底想吃什麼?這條街都快走完了。」
蘇木這才看向四周的攤位,距離自己最近的是麻辣燙,便指了指:
「這個可以嗎?」
傅時年看了蹙眉:「不健康。」
蘇木又指了指旁邊的炸串:「那個呢?」
「太油了。」
「那個米兒呢?」
「看起來不太衛生。」
蘇木看著傅時年不說話了,他這樣挑剔的格,怕是自己把整條街的東西都說一遍他都不一定能有同意自己去吃的,察覺到蘇木沒有聲音,傅時年回頭看,瞧一臉委屈的表,淡淡笑了笑:
「你想吃什麼?」
「我說了有用嗎?」蘇木嘟一下:「你要是沒打算讓我吃宵夜就直說,把我帶來這個周圍都是力的地方卻一個都不讓我吃,太殘忍了。」
或許是最近和諧的相,讓蘇木了一些平日裏的小心翼翼,多了一份坦誠和真,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貪的小姑娘,原來遇到不開心的事也會使子,原來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那一個,只是因為不正常的婚姻,所以漸漸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真實,變得迎合,也失去了自我。
這大概是傅時年第一次見蘇木在自己的面前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微微笑了笑:
「覺得我意見多?」
蘇木不說話,但潛臺詞誰又能不知道呢?
「那你再說一個,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意見了。」
蘇木懷疑的看著他:「真的?」
「嗯。」
「那我們去吃燒烤吧。」
傅時年和蘇木坐在燒烤攤上的時候,已經不怎麼忙的老闆走過來打招呼:「妹子,又來啦?」
蘇木甜甜的應了一聲:
「大半夜的醒來就想著你這裏的燒烤了,覺得今天要是吃不到,怕是一晚上都不用再睡了。」
蘇木拿著菜單點了一些,抬頭問傅時年要不要也吃點,他淡淡搖搖頭:「我晚上吃飯了,你吃你的。」
蘇木便沒有再理他,原因是知道他的生活一項健康,晚上9點以後是絕對不會再進食的。
老闆拿著菜單走了以後,蘇木才發現傅時年的視線一直在看著自己。
「你經常過來?」
蘇木微微一笑:「我和江北都吃這裏的燒烤,大學期間因為不在一個學校,偶爾聚一下都會選擇來這裏,很好吃。」
傅時年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其實蘇木一直覺得傅時年是一個比衛覃還要有潔癖的男人,可他在這樣的環境裏好像比衛覃還要淡定自若,沒有因為桌椅板凳上的油漬而出現任何別的緒,甚至連表都沒有不耐煩。
老闆過來上菜的時候順便拿過來200塊錢:
「妹子,上次你喝多了,你朋友也走的快,等我們過來收桌的時候才發現他把錢放在了桌子上,多給了200,正好這次你過來,就給你還回去,哥我雖然錢,但還絕對不佔這樣的便宜。」
蘇木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和衛覃來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的看向傅時年,發現他終於換了一副面容,類似於……似笑非笑?
「上次,喝多了?你什麼時候跑過來喝酒的?」
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因為老闆會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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