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江北聲音淡淡的:「我來的時候剛醒沒多久,吃了幾口小米粥,有些反胃,但也正常,不過神好了許多,你可以直接去告訴傅時年,如果他想蘇木死,怕是要失了。」
喬遇知道江北對於傅時年一向是有意見,經過此次蘇木的事,那印象就更是不用提了,所以在聽聞江北如此形容傅時年的時候,喬遇也識相的沒有為傅時年辯駁半句,只是應了一句:
「蘇木沒事就好,有時間我過去看看。」
「不用。」江北拒絕的乾脆利落:「你要是想為好,就短時間不要打擾的生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蘇木現在需要的是靜養。」
喬遇微微笑了:
「這靜養的理由是假,你擔心我會告訴時年才是真吧?」
江北輕哼一聲沒說話,等於默認,喬遇也不反駁什麼,畢竟自己和傅時年的關係在這裡,他就算保證的再好看,也要江北相信才行,於是也便不說了。
「行,你不讓我去我也不去,但你能每天告訴我蘇木的一些況嗎?」
「幹嘛?那混蛋找不到人就拜託你來做傳聲筒了?」
喬遇靜默:「他也很擔心蘇木。」
「來,是我見過的人太,還是傅時年本就不是人啊,難道說他從小跟我們接的教育不一樣,以至於關心一個人的方式都能如此的清麗俗?如果傷害一個人是他關心一個人的方式,那麼請他做好心理準備,我一定要把他教訓的連他都認不出他來!」
喬遇:「……他們之間的事,哪能是我們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我相信你勸蘇木離開傅時年的話也說了快2年了吧?可蘇木是怎麼決定的?要是真把你的話聽進去,此時和傅時年也早就離婚了,可見心裡對傅時年還是有很深的的。」
「有用嗎?」江北輕哼:「沒有人心是鐵打的,但我覺得傅時年應該是個例外吧?蘇木全心全意對他整整兩年,就算是個鐵疙瘩也該捂熱了,不過現在瞧著,他的鐵疙瘩之外還包裹著一層千年寒冰,蘇木就算把自己最後的熱源都消耗了,也不見得他會注意到蘇木一分,說不定還會覺得蘇木是自找的。」
「的事原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蘇木是最清楚不過的。」
江北冷哼:「這次我一定要勸蘇木和傅時年離婚,你讓他好好等著接收離婚協議書吧!」
喬遇剛想說什麼,老闆娘把兩碗餛飩端了上來,等到老闆娘走遠,喬遇繼續道:「你認真的?」
「我看起來很像在和你開玩笑嗎?」
江北拿過一旁的辣椒油,放了一大勺,一碗清湯餛飩瞬間變了紅火火的,喬遇瞧著都覺得自己的嗓子快冒煙兒了,但江北卻好像覺得不夠,又加了半勺,攪勻后才好似滿意了。
喬遇見此開口還想為傅時年說什麼,江北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吃飯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和我說話,你要是想看我心不好,可以繼續再提那個混蛋試試。」
說罷便往裡恨恨的送了一個餛飩,那樣的狠勁讓喬遇不由的覺得吃的是傅時年餡的,到了邊的話也終究不敢再說,乖乖的低頭吃餛飩。
——
宋毅第二天按例提前15分鐘到公司,推開傅時年辦公室的門,準備例行打掃的時候卻看打傅時年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因為毫無心理準備,加上公司現在並沒什麼人,由此是總辦,更是只有他一個,嚇的魂都差點飛了。
只是定睛看到那人的時候才有些緩過來,只是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試著出:
「傅先生?」
傅時年微微回神,轉頭看了一眼喬遇,似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時間點他會出現在公司。
但傅時年的這個眼神,喬遇卻是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擔憂道:
「傅先生,您不會一直在公司待了一個晚上吧?」
昨天上午傅先生比平時要晚到公司一些,那個時候宋毅就覺到傅時年有些不對勁了,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做什麼都興緻缺缺的,但他原本以為只是有些不適,畢竟若傅時年心不好的話,他是最先倒霉的一個,可昨天直到下班,傅時年都沒有發任何火,這讓他也覺得沒什麼。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沒什麼』,竟沒想到傅時年會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在公司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這得遇到多大的事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啊,喬遇一時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傅時年似乎也有些微微回神,疲憊的眉心,問一:
「幾點了?」
「差10分不到9點。」
傅時年沒說什麼,緩了幾秒后從座位上起了,可能是因為坐的時間太長,又可能是他幾乎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而導致不適,所以才會在剛起的時候有片刻的暈眩,險些維持不了最起碼的平衡。
宋毅急走兩步想要攙扶的時候,被傅時年抬手制止,他用手撐著桌面緩和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你忙吧,我上午不回來。」
宋毅聽他這意思是準備離開公司了,由於擔心他的狀態,宋毅不由開口:
「那我開車送您?」
「不用,我自己開車。」
「傅先生,您現在的狀態……」
傅時年卻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直接拿起椅背上的風離開了辦公室,宋毅很是著急,卻也很是明白傅時年的子,若是自己執意追上去,怕是會惹的他更加不快,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自己安靜的離開。
地下停車場,傅時年坐在車裡靜默了很長時間,剛才在辦公室里片刻的暈眩讓他不由的想到了蘇木,他記得自己在絕食近3天的時候回去看,躺在床上仍是暈眩的起不來,想必那個時候的要比此時的自己更難,只是那個時候的,一句話也沒說。
昨天他沒有回去碧水雲天,因為知道答案,所以也懶得去親自去證實,好似只要自己不回去,就覺得蘇木本沒有離開一般,倒是林姨給自己主打了電話,說江小姐來到碧水雲天接走了太太。
他聽的出來林姨聲線中的小心翼翼,也可能猜測到他會發火,只是到最後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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